“第一個問題,我想代表廣大單身女性同胞們問問您,如今單身嗎?”
這麽花癡的問題,當真是上頭主編特别交代的,必須得問。
向晴亦隻好遵循。
莫裏爾那雙棕褐色的鳳眸淡淡的掃了向晴一眼,雙!腿交疊,幽幽回道,“從沒單身過。”
“……”
多嚣張的答案。
從沒單身過,還要求自己陪他睡?!還讓自己做他女人?!
這家夥!
“莫先生平日裏有什麽興趣愛好呢?”向晴繼續訪問。
“女人。”
“……”
向晴抓狂,“除了女人呢?”
“沒了。”
他攤手。
“那莫先生有想過什麽時候結婚嗎?”
向晴盡可能的壓制住自己的脾氣,耐着心思問他。
“這世上有哪個女人配得上‘莫夫人’這個頭銜嗎?”
莫裏爾不答,卻反問。
向晴默。
這個男人,未免也太難搞了些吧!
難怪主編說一般的報社根本還邀不動他!
“那莫先生談談你的經商經驗吧!有什麽成功的要領是可以和大家分享的呢?”
向晴想,大概他不太樂意别人同他談私事,所以才表現出這副高冷的态度吧。
所以,她幹脆把話題轉到了工作上來。
莫裏爾淡幽幽的掃了一眼向晴,最後直接回了她三個字,“智商高。”
而後,拿過身旁的平闆電腦,百無聊奈的又玩起了剛剛那個低智商的遊戲。
這回,過了五關。
“……”
向晴徹底默了。
一時間,當真不知該如何繼續這個不像訪問的訪問了!
這家夥,簡直比那些一線明星還大牌!
瞧瞧,一連串的問題下來,就沒給她過一個正經答案!
要訪問就這麽結束的話,回去準得挨主編的批不可!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這個商界奇才邀來做專訪,可最後,居然是這麽個不堪入目的結果!
向晴有些挫敗。
她決定,好好同對面的莫大少爺聊聊。
于是,她關了手裏的錄音筆。
“莫先生。”
她禮貌的喚了莫裏爾一聲。
莫裏爾正低頭專注的玩着他的flappybird,聽聞向晴喊他,他也沒心思擡頭,“說。”
“您看您平日裏日理萬機的,又還忙着玩遊戲,我也不想過多的耽誤您寶貴的時間,要不……”
莫裏爾終于從遊戲裏擡起頭看了向晴一眼。
“景向晴!”
他直接将她的話,給截斷了開來。
“啊?”
向晴一愣神,應了他一句。
“你以爲我答應你們報社的邀約是爲了什麽?”
“……”
向晴沉默,疑惑的看着對面的男人。
莫裏爾将身子往沙發椅背上靠了靠,盯着向晴,靜待她說話。
向晴被他盯得渾身有些不自在了,有種芒刺在背,如坐針氈的感覺。
她讪讪一笑,“那也總該不是爲了我吧?”
莫裏爾棕褐色的深眸裏閃過半許幽光,忽而,他起了身來,沉步朝向晴走近,“回答你的第一個問題。”
他站定在向晴跟前,緩緩俯下!身形,靠近她那張冷靜俏!麗的媚顔,“本少爺現在單身!”
他突來的靠近,讓向晴頓感不适。
嬌身下意識般的往椅背上靠了靠,他逼人的颀長強勢的将她籠罩,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莫先生,請您自重一點!”
她伸手要去推他。
卻被莫裏爾反扣住了她的小手。
向晴皺眉,“莫裏爾!!”
“敢這麽直接叫我名字的女人,你還是第一個!!”
他蓦地扣住向晴的下巴,強勢的将她的臉蛋逼近自己的俊顔,“回答你的第二個問題,興趣愛好——是你!!”
下一瞬,一低頭,就霸道的吮住了向晴的紅唇。
“唔唔——”
他的力道,很大。
向晴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而吻着她的動作,時而粗!魯,時而溫柔……
時而仿佛是要将她拆吃入腹,時而又像是要把她含進嘴裏*着。
向晴的呼吸,極爲不适,費力的伸手去推他,“莫裏爾,你……你放開我!!”
她張口說話,換來的隻是莫裏爾更加兇猛的追擊。
濕熱的舌尖,飛快的竄入她香甜的檀口間,攻占着她的領地,攫取着獨屬于她的芬芳。
向晴被他吻得有些暈頭轉向,小手化作粉拳,懊惱的砸在他的胸口上,而他卻依舊無動于衷,甚至于更加猖獗的将這一記吻加深加重。
向晴攪得渾身是汗,也沒能從他的禁锢中掙開來,最後,亦隻能任由着他予取予求着。
直到莫裏爾品味夠了,他方才從她的唇!間挪開了半寸的距離來。
大手依舊扣着她的下巴,不許她動彈,就聽得他啞聲霸道的宣布,“從現在起,我莫裏爾,非單身!”
向晴瞪他。
“你,我莫裏爾要了!”
他性感的唇!間,難得的,帶着淺淡的笑意。
手指在向晴柔軟的紅唇上貪婪的厮!磨了幾下,“我會讓人把标準的訪問稿送到你們報社!下午就在這陪我玩會遊戲。”
他淡淡的替她安排着下午的‘工作’,語氣随意,卻霸道得不容置喙。
向晴好久都沒來得及回神過來,待她想明白了後,方才意識到有些不對勁。
“莫先生,我想您誤會了!”
向晴蓦地起了身來。
扯過一旁的抽紙,使勁兒的擦了擦自己剛剛被他侵犯過的唇!瓣,皺眉道,“我對做您的女人一點興趣都沒有!既然您無心訪問,那我也不強求了!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向晴說着,轉身就往外走。
莫裏爾倒也不攔着。
卻不想,向晴一開門,才發現門早已落了鎖,自己根本就出不去!
“幹什麽?”
她回頭,冷涼的看向莫裏爾,譏诮的勾了勾嘴角,“莫先生不會也想軟禁我吧?”
莫裏爾根本不理會她。
長!腿一疊,便旁若無人的玩起了遊戲。
許久,感覺向晴還杵在門口沒動,他才淡淡的命令了一句,“過來。”
依舊沒有擡頭看她。
向晴登時覺得百萬畝的綠地,都不夠她心裏那成千上萬的草!泥!馬奔騰的了!
“陪我玩一會,就放你出去。”
他又說話了。
語氣依舊沒什麽起伏。
向晴狠狠地咬了咬唇!瓣,最後,負氣的往回走,一邊走,一邊訓道,“你以爲你還是孩子嗎?玩個這麽弱智的遊戲還得有人陪着?!”
他沒理會向晴的抱怨,單手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坐過來。”
“不去!”
向晴就在他對面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結果,“啪——”的一聲,遊戲裏飛行的鳥兒重重的摔了下來,直接gameover!!
莫裏爾一貫淡定的臉龐,此刻終于浮現出了明顯的不悅來。
好看的劍眉蹙成一團,那雙吻過她的性!感薄唇抿得緊緊地,而後,再次點開遊戲,重來一次。
結果是重來一次又一次……
最後,“乓——”的一聲,平闆電腦直接甩進了向晴的懷裏,“你來玩!”
“……”
向晴能說他幼稚嗎?
“我不玩。”
她把電腦擱一邊。
“不玩今晚就睡這。”
他淡淡的出聲,不似威脅,而像是平靜的陳述着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
向晴連忙抓起平闆電腦,心不在焉的玩起遊戲來。
小手兒随意的在電腦上一通亂劃,兩關還闖不過就宣告死亡,一而再再而三,反反複複的,最高成績,僅三關。
莫大少爺似乎都有些看不過去了,幹脆在她沙發的扶手邊上坐了下來,認真的教她,“你看着點,瞎跑什麽!”
向晴仰頭看他。
他也低頭看着她。
半晌,就聽得向晴學着他的腔調,慢悠悠的說了一句,“一個隻過了五關的人也有資格教别人怎麽玩?”
“……”
向晴忽而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對面的人,可是殺人不眨眼的黑!道教父,她居然……如此不給面子的冒犯人家?!
向晴才想趕緊給自己的口出狂言來圓個場的,卻不料,小!嘴還沒張開,就被莫裏爾挑逗般的湊過去,輕啃了一口,“除了你,還沒人敢這麽跟本少爺說話!”
明明說的是恐吓之詞,可他那雙淡然的鳳眸裏明顯嵌着笑意。
向晴看不明白眼前這個男人的情緒。
剛剛發生了什麽事情是值得他開心的嗎?
向晴抹了一下自己的嘴,有些懊惱,“莫先生,說話就說話,能不能别動口?!我特别不喜歡你動不動就親我!接吻這種活,是有感情基礎的男女朋友才做的事情,懂不懂?”
當然,也偶有例外,例如她和陸離野。
莫裏爾對于向晴的話,充耳不聞。
從她手裏把平闆電腦拿了回來,問她,“你們主編想我做什麽訪問?”
“像你這樣的黃金單身漢,女性讀者最關心的是另一半的問題,而财經讀者關心的是你經商的問題……”
而警!察讀者比較關心的是他涉黑的問題!!
後面這句話,向晴自然隻敢讓它爛在肚子裏。
她還沒本事敢如此明目張膽的挑釁一名黑!道老大!
“你關心什麽?”
“我?”
向晴想了想,“我最關心的是這個訪問完成得好與不好的問題!”
莫裏爾輕聲一笑,拍了拍她的後腦勺,“開心果。”
開心果?
說她嗎?
剛剛她有說任何一句值得讓人開心的話??
向晴覺得這家夥的笑點實在有些奇怪。
一下午時間,莫裏爾就窩在房間裏打遊戲,向晴就呆在一旁默默的看着他一次又一次的犧牲。
他的耐性倒是極好的,這麽幼稚的遊戲,而且玩得這麽糟糕,他居然都有耐心玩一下午,而且,好像還樂不可滋的樣子。
直到臨近下班的時間,莫裏爾才放了向晴離開。
走出喜來登酒店,天都快黑了,向晴忍不住在心裏狠狠把莫裏爾腹诽了一遍。
平日裏看着挺成熟的,結果居然是這麽個幼稚鬼!
才一坐上回公寓的出租車,就接到了主編打來的電話。
“向晴,你實在太牛了!!”
主編在電話裏,興奮的盛贊着她。
向晴還有些不明所以,“怎麽了?雯姐。”
“莫先生已經把他的專訪發到了咱們郵箱裏,啧啧!你深挖的那些問題,實在太好了!!關鍵最厲害的是,你居然有手段讓人莫先生全部回答出來!!向晴啊,明天咱們報紙又該火一把了!”
主編在電話裏完全掩飾不了她的開心,“這個月我給你申請加工資。”
“謝謝雯姐。”
向晴沒多說什麽,又同主編寒暄了一兩句後,就将電話給挂了。
工作完成得很順利,心裏卻沒有一絲絲成就感。
她心裏清楚得很,這事兒與她的工作能力是一點也不挂鈎,倒像是那個吻給換來的。
說實在的,這感覺,一點也不好!
向晴回到公寓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時分了。
一路堵車,堵了将近一個小時,差點讓她直接在車上就給吐了。
結果,一回公寓,才發現自己早上出門忘了帶鑰匙,而室友秦瀝瀝這會又不知道上哪兒鬼混去了。
向晴隻好給她打電話,“人呢?”
“在玩着呢!”
電話那頭,鬧哄哄的,以至于連聲音都聽不大清楚,“幹嘛呢?”
“我忘了帶鑰匙,你什麽時候回啊?”
向晴問她。
“我現在回不了!要不你過來跟咱們一起玩吧!我在星期天酒吧,離咱們公寓不遠,一站路,你走過來也行!”
“行!你在那等着我吧!”
玩就不必了,她對酒吧向來沒什麽興趣,而且現在的她,已經累得精疲力竭了,哪裏還有什麽精力去陪着她玩兒啊!
她是去拿鑰匙的。
一站路,向晴走了約莫十來分鍾。
星期天酒吧裏,哄鬧成一團。
大廳裏沒有尋到秦瀝瀝的身影,打電話給她也沒人聽,向晴隻好挨個往包廂裏找。
包廂沒尋到她的蹤迹,卻在長廊裏遇到了她。
不,不單單隻有她,還有……
陸離野?!
此時此刻,長廊深處,兩個人正在忘情擁!吻着。
向晴看得清清楚楚。
那是一種屬于男女之間的甘柴獵火,是有火花存在的一記吻,而并非曾經他們倆之間那樣不帶情感的吻……
向晴的心,稍一窒,閃過一陣明顯的悶疼。
她強逼着自己别開眼去,轉身要走時,卻突的聽得秦瀝瀝在身後高興的喊她,“向晴!!”
向晴隻覺自己的身體有些僵硬,連轉身的動作都變得有些木讷。
她轉過身去,面向陸離野,還有對面笑靥如花的秦瀝瀝。
陸離野見到向晴時,眸仁裏明顯掠過一抹怔鄂,卻飛快的,恢複自如。
“離野,她是我室友,景向晴。”
秦瀝瀝熱情的替他們介紹着。
“向晴,這個是我……我的學長,陸離野。”
秦瀝瀝沒好意思說男友,而又不甘心于‘前男友’那個稱呼。
向晴的表情很淡,“我是不是耽誤了你們倆談情說愛?”
她問的是陸離野。
秦瀝瀝臉頰蓦地一紅。
陸離野深意的盯着向晴看,卻沒開口說話。
“抱鑰匙給我吧。”
向晴攤開手,伸向秦瀝瀝。
“你不跟我們一起玩啊?”
“你們自己玩吧,我沒興趣!”
向晴拿過鑰匙,轉身就走。
看也沒多看一眼身後的陸離野。
但,即使轉身,她也依舊能清楚的感覺到有一束緊迫的目光正落在她的身上,一瞬不瞬。
“室友?”
陸離野問秦瀝瀝。
“嗯,我同事!”
秦瀝瀝點頭,又瞥了陸離野一眼,“幹嘛?該不會看人家長得漂亮又對她動心了吧?”
陸離野淡涼一笑,性!感的擦了擦自己剛剛被秦瀝瀝強吻過的薄唇,“你還喜歡本少爺?”
剛剛那一吻,其實是被秦瀝瀝強吻的,不過,他陸離野有千百回的機會可以推開她,可最後他都沒有。
爲什麽?
因爲想到她曾經因爲自己而受過的某些傷痛,自己對她,是有着虧欠的。
“我一直都喜歡你!”
秦瀝瀝如實表白。
“可我一直沒喜歡過你!以前玩玩,現在,連玩的心思都沒了。”
陸離野說完,邁步就往外走。
秦瀝瀝的面色,蓦地煞白。
“野哥,你去哪?”
阿祖恰好從包廂裏出來,撞見離開的陸離野。
“别跟着我!”
陸離野冷聲交代一句,兀自離開。
向晴拿着鑰匙,匆忙往家裏趕,腳下的步子走得飛快,仿佛是急切的想要離開酒吧這個是非之地一般。
剛剛眼前那纏!綿的一幕,還如放映一般,不停地在她的腦海中閃着。
呵!原來他陸離野當真是名副其實的花花公子!!求月票求月票求月票求月票求月票求月票求月票求月票求月票求月票求月票求月票求月票求月票求月票求月票求月票求月票求月票求月票求月票求月票求月票求月票求月票求月票求月票求月票求月票求月票求月票求月票求月票求月票求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