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夜裏,冷意襲襲,或許是這寒風吹散了些景孟弦的酒勁,他睜開了眼來,迷離的瞅着向南。
看了好一會,似确定了眼前人是她尹向南後,倏爾伸手,粗魯的将她一把推開,轉身就往停車場走去。
向南沒料到他會突然推開自己,踉跄了一小步之後,匆忙追上他的腳步,“你醉了,不能開車。”
“滾開!”
他冷情的呵斥着她,聲音沒有半分溫度。
向南皺眉,不得不承認,這兩個字真的挺傷人的。
“你喝高了,别胡來,現在酒駕抓得緊。”
“别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景孟弦迷迷糊糊的掏出鑰匙,才預備開鎖,就被向南一把給奪了過去,“這閑事我還偏偏就管定了!”
景孟弦瞪着她,幽邃如古井的眼潭此刻還泛着幾絲迷醉的猩紅。
向南将鑰匙背向身後。
他的眼神越發銳利了些分,冷幽幽的盯着向南,“把鑰匙還給我!”
“不還!”
向南徹底同他卯上了,“你都醉成這樣了還開車,是不是要鬧出人命了你才甘心啊?”
景孟弦涼薄的扯了扯嘴角,“你放心,就算出了人命也不會怪是你動的手。”
“……”
向南覺得這厮就是個混蛋!連喝醉了酒都還這麽混!!
明明知道她是在關心他的生命安全,他卻偏偏還要同她把關系撇得清清楚楚,幹幹淨淨!讓她連個關心的立場都沒有。
向南不想同他過多的啰嗦了,幹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沖過去鑽進他的臂彎裏,小手一把攬住他結實的腰身,費力的抱住他就要往街邊走。
但向南總喜歡忽略男人與女人之間力道的懸殊。
不管她如何費力,景孟弦就像是同她卯上了一般,身子立在原地,一動不動,而他也不伸手去推開她。
向南一張臉憋得通紅了,喘了口大氣後,松手放開了他。
她仰着頭,沒好氣的瞪着他,“你是不是非要把我折騰廢了,你才願意跟我走啊?”她擡手看了看手腕上的時間,“現在已經淩晨四點了,我早上把八點還得起床上班,景孟弦,就當你可憐我也好,你别鬧了,行嗎?我真的困了!”
此刻的向南上眼皮早就開始同下眼皮打架了,現在要給她一張床,她一定能躺下去就睡着。
景孟弦煙瞳緊縮了一圈。
身子倚在向南的身上,低頭,直直的盯着她看。
銳利如鷹的眸光裏還帶着幾分微醉的迷離,投注在她的身上,如飓風一般,仿佛是要将她吸附進去。
就聽得他啞着聲線問她,“戴亦楓就讓你過的這種日子?”
向南聽不明白他話裏到底是諷刺更多,還是懷疑更甚,又或者還有……些分對她的疼惜……
心頭鈍痛,有些尖銳。
她躲開了他審視的幽眸,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走吧。”
向南攙着景孟弦上了出租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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