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紫杉坐在一邊,偷偷扯了扯雲墨的襯衫衣擺,貼在他耳邊,小聲問道,“這怎麽回事啊?”
“我也不知道呢!”雲墨也有些頭疼。
“那咱們要不要幫幫尹小姐啊?”楊紫杉一邊問着一邊睨向那頭的景孟弦。
就見他低頭埋在幽藍的光暈裏,正無聊的把玩着手中的打火機,一開一合間,金屬碰撞,發出輕微的‘乓乓’聲,涼意甚濃。
而他,卻始終一語不發,重墨的煙潭裏更是無波無瀾。
仿佛,這裏發生了什麽,與他沒有任何幹系,而這個女人于他,更加不過隻是一個毫無瓜葛的陌生人罷了!
“連老二都沒開口說話,我們就更不好說話了,咱們先看看形勢再說。”雲墨小心行事。
“好吧。”楊紫杉點頭應了應。
向南本是不打算喝這十多杯酒的,但一聽林彥城願意再買十打酒,她就動搖了,飛快的在心裏細算了一下,十打酒她就能額外的賺到一百二十塊的提成,今天的工資加上提成,一天下來少也有三百塊了!現在急着等錢用的她,此刻又何樂而不爲呢!
“好,我一杯杯敬大家,聊表誠意。”
向南應了下來。
雲墨和楊紫杉一愣,微感驚訝。
景孟弦收了手裏的打火機,修長的雙腿交疊着,手随意的搭在沙發靠背上,懶洋洋的坐着,視線清淡的落在向南的身上,平靜的沒有分毫波瀾。
他仿佛隻是個坐等看戲的陌生人一般!
向南從最外邊的人開始敬酒,一人一杯,大家都熱切的回應着,一飲而盡。
敬到雲墨的時候,雲墨忙起身,舉杯道,“我這裏沒關系,你抿一口就行了。”
“我這裏也沒關系!”楊紫杉連忙跟着起了身來,笑着道,“我也不會喝酒,咱們都隻抿一小口就行了,不用一口幹,沒事。”
向南朝他們投去感恩的目光,微微一笑,“謝謝。”
這兩杯,她隻是輕輕抿了兩口。
一圈喝下來,最後隻剩下景孟弦。
望着眼前面無表情的他,向南有些呼吸困難,唇邊的笑容有點點發僵。
她遞了杯酒過去,一顆心仿佛快要從心房裏蹦出來,“景醫生,這杯酒……敬你。”
景孟弦擡眼,涼涼的觑着她,唇邊一抹譏诮的笑。
倏爾,起了身來,站定在向南對面,居高臨下的睥睨着她,冷冷的掀了掀唇角,“這種地方的女人敬的酒,我從來不喝!”
“……”
他鄙夷的話語,就像一巴掌狠狠扇在向南的臉上,讓她瞬間面紅耳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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