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魔七煞已經聚到了醫館門口。
這時,烈焰和司徒忍正神色匆匆從大廳裏出來。
衆人見了,頓時圍了過去,皆是一臉期待。
“你們期待什麽呢?”司徒忍蹙眉問道。
“哎呀,少賣關子,醒了沒有?”魅離急急說道。
“應該還沒有,沒聽到動靜。”說話的是烈焰,一臉賊笑。
“怎麽辦?現在。”蝶依問道。
“成了成了,該幹嘛幹嘛去,一會讓他們自己解決去,我們過去,反倒會添亂!”玉邪不耐煩說道。
“這怎麽能成,萬一兩個人就當什麽事情都沒發現,那可不成!”楚隐忍不住開了口。
“我也覺得還是咱們過去當個見證人比較保險。”蝶依随即附和。
“同意!”
“同上!”
苦哭和肖笑都是一臉的興奮。
“趕緊那個主意吧!”雲容也急了。
蝶依道:“要不這樣吧,你們幾個先去敲門,就說是找甯洛商量事情。”
魅離立馬反駁:“不成不成,哪裏有那麽早尋他商量事兒的,再說了,通常甯洛這個時候也都沒起呢!這會被懷疑的!”
烈焰急急道:“就是就是,總之這下藥的事情一定不能承認!”
玉邪道:“藥是我熬的,要怪我頭上,你别老擔心着這事了!”
烈焰一喜,道:“真的?”
玉邪白了他一眼,十分大方,道:“難不成還假的,不過若是撮合成了這兩人,功勞也可是我的!”
“原來你是這心思啊,估計是想回去讨你家若雪開心吧,那丫頭早就一直點擊着等見了甯洛要給他介紹漣俏呢!”雲容笑了起來。
“怎樣,答應不?”玉邪說着,拍了拍烈焰的肩膀。
“成成成,就這麽定了!”烈焰可是巴不得的,想了想,又道:“如是成了,等咱出去了,你可得請我喝酒!”
“當然,等咱出去了,第一件事就請你喝酒!”玉邪爽快地答應了。
“呵呵,我可記住了!”烈焰大喜,最喜歡玉邪請喝酒,七魔七煞裏也就玉邪的酒量能同他較量了。
“桂花釀,淩司夜的最好,我在狄胡宮裏藏了好些,都沒被毀!”玉邪樂了。
魅離卻是不耐煩打斷了,道:“你們夠了沒有,說起喝酒來就還沒完沒了了起來,現在說正事呢!”
玉邪這才輕咳了幾聲,道:“要不這樣,你們就假裝滿屋子尋漣俏,然後去敲甯洛的門,說漣俏昨夜一宿未歸,也不知出什麽事了!”
這主意一說出來,衆人就是詫異地盯着玉邪看,這小子真能扯!
“然後,我們也跟着進去,嗯……”玉邪想了想,看着司徒忍,又看了看楚隐,最後視線落在了一哭一笑身上。
“你休想!”
“我們可不莽撞!”
苦哭和肖笑一下子便知道玉邪在打他倆什麽注意了。
“要不烈焰你來,你就莽莽撞撞,心急着推開甯洛的門,同他說這事兒,記得裝得慌張點。那家夥可不好糊弄!”玉邪煞是認真說道。
“老子像是莽撞之人嗎?”烈焰脫口而出!
“總得有人撞進去吧!要不當場不了啊!”玉邪無奈感慨。
“你來呗,我都懷疑當初林若雪是不是就是被你騙了的,沒想到做戲的本領這麽好!”魅離說道。
玉邪等了她一眼,沒說話,卻是眯起了那精明的雙眸來,輪廓深邃的五官十分的俊美,笑得十分的無害。
看向了雲容身後的無情!
無情沒說話,退了好幾步,盯着玉邪,小臉上盡是戒備。
“嘿嘿,無情可以啊!”魅離笑了起來。
“我也覺得,小孩子們,亂闖亂撞很正常的啊!”蝶依亦湊了過來。
“就你了,小子,這功力不小,你還猶豫什麽?”楚隐樂了。
司徒忍也逼近,笑着道:“無情,乖哈,這事情可重要了,你可别出了差錯。”
哭笑和肖笑終究是礙着雲容的面,沒出聲,卻不料雲容自己開了口,道:“無情,這事還真得你來做。”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無情身上,無情連連後退,在他看來,這群人就像是一群餓狼一樣,恨不得把他吞了。
一臉後退,卻是突然止步,不知道身後撞上了何人。
正要轉身,卻聽得魅離一喊一聲,“影主子!”
血影就這麽憑空出現,落在了無情身後,方才這群人的對話他可都聽到了,就是不明白他們到底怎麽做什麽?
“你們怎麽還在這裏,爲何爲難一個孩子?”血影淡淡問道。
“他們自己幹了壞事,指使我!”無情脫口而出,心下大喜,這血影回來得真是時候。
隻是,他怎麽又把面具戴上了,還是玄色的,那材質看上去似乎很沉。
“怎麽回事?”血影淡淡問道。
然而,衆人卻都是一臉的不可思議,又是驚又是喜,又是納悶,又是興奮,都不知道要回答了。
“甯洛和漣俏呢?”血影問道。
“影主子,你……”魅離先開了口,仍舊是說不出話來。
“你怎麽回來了!?”司徒忍急急問道,終于是緩過神來了,他們能出去了吧!血影竟然回來了!
“回答我的問題。”血影淡了語氣,卻透着不容違逆的威嚴,畢竟是個主子。
“外頭出事了,漣俏要破那七重山結界,卻被一道血氣所租,十分淩厲,屬下皆對付不來,應該是血族長老級以上之人。”楚隐如實答道,認真了起來。
血影心下一怔,血族除了陸長老,還會有誰!?
心下雖驚,仍舊不動神色,淡淡問道:“甯洛也敵不過?”
“甯洛本就傷得很重,若是以前,指不定能抵得過,隻是現在……”魅離欲言又止了。
“到底怎麽回事?他人呢?”血影問道。
“呃……他在……他……”魅離一時間竟不知道怎麽回答了。
“在房裏,還睡着呢,估計也快醒了,影主子自己去看看吧。”開口的玉邪。
說罷,衆人也沒有什麽反應,然而,就在血影進屋後,大夥才緩過神來,皆是猶如被雷劈了一般,整個人都呆了……
隻有玉邪竊笑着,心下想着,血影回來了變好,終于能出去了,林若雪那丫頭還不知道怎麽樣了。
她算是他的玉奴,若是出事了,他多多少少也感覺得到的。
什麽動靜都沒有,至少說明她還安好着。
七個多月了,孩子快出生了吧!
總希望能在孩子出生前多陪陪她,一定有很多東西要準備吧,當爹娘可不容易,這一點他還有所了解的。
“玉邪,你怎麽……”
“玉邪,你太那啥了……”
“玉邪,這下子可好了!”
“玉邪,你小子就是大功臣!”
“呵呵,血影做主了,看甯洛還敢不認!”
衆人終于是都緩過神來了,一臉樂呵呵往屋内去……
而甯洛屋内,床榻上,兩個人都還沉睡着。
漣俏躺着甯洛臂彎裏,唇畔親自笑,臉上的紅暈已經褪盡,留下的盡是恬淡。
甯洛亦是一臉安靜,蒼白的臉,高挺的鼻梁,單薄的唇,眉宇間透着一絲閑适懶散。
有時候,真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麽樣的性子,仿佛永遠都摸不透。
可以這個瞬間,是沒心沒肺的公子哥兒,可以下一個瞬間,便是一絲不苟的史官,再下一個瞬間,卻是那麽閑散的一個人,這閑散似乎能撫平所有的紛繁複雜。
這身旁同枕之人,亦是不了解他呀!
這樣的人,最是難懂吧,即便日日相處,日日接近,卻從來都走不到他心裏去,從來都不知道他早已暗暗下了什麽決定,布下了什麽樣的局。
懶懶一個翻身,修長的退亦是跟在跨了過來,一下子便将小巧玲珑的漣俏完全擁入了懷中。
漣俏被這麽打擾了,這才緩緩清醒了過來,迷迷糊糊地,惺忪的雙眸微睜,雙臂自然而然地擁着甯洛,很快便又沉沉睡了過去。
而甯洛卻是不動了,整個屋子靜悄悄的,仿佛時間都停止了。
良久,甯洛終于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瞬間清醒,眸中滿是驚慌和不知所措!
人就在自己懷裏,這麽真實的觸碰,并不是夢。
昨夜的一切他隐隐都記得的,記得最清楚的就是那碗藥了!
曾經的運籌帷幄,曾經的波瀾不驚,曾經的臨危不懼。
統統就在這清醒的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盡是敗給了這個安靜沉睡着的女子。
頭一回這麽不知所措,不知道如何是好。
該怎麽做?!
該怎麽說!?
突然,叩門聲傳來了,幾聲輕扣便停了。
随即傳來的卻是他再熟悉不過的聲音了,竟然是血影!
“甯洛,起了嗎?”
本就是慌,此時更是無措,若用狼狽兒字來形容怕也并不貼切了。
慌得不知道怎麽回答,想動,卻又不敢亂動,怕擾醒了懷裏的人。
如何是好啊!!
叩門聲再次傳來,“甯洛,起了嗎?怎麽傷了?傷得重嗎?”
還是沒敢開口,似乎隻能裝睡了,隻是看着懷裏的漣俏,眉頭緊緊鎖着,也似乎隻能先這麽看着她了。
整個腦袋亂成了一團,甯洛啊甯洛,你也有如此輕易就馬失前蹄的時候啊!
門外,血影已經在短榻上坐了下來,七魔七煞在一邊侯着,雲容端來了茶水。
血影也打算再擾他,先問題了七魔七煞其他事情了。
給讀者的話:
應該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