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艘大船隻得遠遠地停在外圍才得以抛錨停穩,加上甯親王手中這幾艘大船,正要奴宮各個方向都圍住。
衆人齊齊飛往奴宮而來,卻隻見歐陽晴明,惜若和鳳舞三人,沒有任何迎接的排場。
“怎麽回事?”甯親王厲聲,看向歐陽晴明。
“奴宮出事了,玉邪和百裏醉,還有太後娘娘接連入了奴宮,都再沒有出來,太後交待屬下定要等到殿下和王爺回來。”歐陽晴明如實禀到。
七魔七煞皆是圍着奴宮,仰頭打量着,而漣俏站在淩司夜身後,眉頭卻緊緊鎖着。
“漣俏,帶着他們布下結界。”淩司夜冷冷下了命令,甯洛剛剛送到的消息,龍脈根本受不住,沒有時間了。
“上面困着什麽人?”漣俏認真問到。
“林夕,一個五六歲的孩子,血影直系的血奴。”司徒忍開了口。
“難怪血腥氣息那麽重!”漣俏淡淡說到。
“沒有時間了,上頭的事本太子來處理。”淩司夜鎖眉,亦是猜測到了,血影覺醒,他的血奴如何能安分得了?
那個孩子,當初魔性未醒之時就該殺了她!
“你應付地來?”漣俏認真問到,要在這一大圈的船上布下結界,可不是那麽容易的,至少得一整日的時間。
“司徒忍,帶路。”淩司夜冷冷說到。
“我都不一定應付得了那孩子,你豈不是去送死?”漣俏冷冷反問。
“你!”鳳舞急了,隻覺漣俏這丫頭太過放肆。
漣俏卻是看都不看她一眼,對淩司夜道:“我同你上去,七魔七煞守在下面,花不了多少時間的。”
淩司夜點了點頭,顯然聽得出漣俏話中有話。
見淩司夜點頭,七魔七煞隻得照做,衆人紛紛上船,而無情被留給了惜若照顧。
奴宮大門敞開,歐陽晴明和鳳舞就站在門外,心裏皆急着想跟上去,隻是,淩司夜不許,這命令可比淑太後還有效力。
“皇兄有點不一樣了。”鳳舞低聲說到。
“他一貫都是這麽清冷的,不過是淩妃在的時候,他會多笑罷了。”歐陽晴明說到。
“他不會連母後都不認了吧?”鳳舞急急問到。
“認是會認,隻是根本不會有母子之情。”無情開了口。
三人一下子看了過來,這話出自一個孩子之口,真真有些别扭。
“噬心沒有解藥嗎?”惜若問到。
歐陽晴明搖了搖頭,無情亦是搖了搖頭。
他們就在大門口坐了下來,絲毫察覺不出血腥氣息已經蔓延到了門口了。
而一步一步小心翼翼走在石階上的漣俏卻是大驚不已,不由得握緊了手中的匕首,師父說這匕首是留着應付血影的,誰知道還有這麽個可怕的孩子,血腥氣息中透着一個怨氣,這孩子究竟爲何被困在這裏的。
“幸好是被困在十九層之上,甯洛定是下了封印的,否者不待我們來,奴宮比龍脈更早歸屬血族了。”漣俏說到。
淩司夜舉着火把走在後面,低聲問到:“你還知道什麽?”
“嘿嘿,沒什麽。”漣俏笑了。
“不說的話,就滾出去。”淩司夜冷冷說到,絲毫不客氣。
“你不用這麽直接吧?”漣俏止步,這人真的一點禮貌也沒有。
“本太子沒有時間同你開玩笑。”淩司夜大步上前,一下子将漣俏甩在後頭了。
漣俏站着不動,卻是大聲,道:“奴宮魔塔,這座塔樓有兩個空間,我們現在在奴宮,而林夕在魔塔,她再厲害也不及血影,破不了這二元空間的封印的。”
淩司夜果然止步的,若非知道漣俏有話有說,他豈會讓她跟進來。
隻有奴宮裏出了事,歐陽晴明和鳳舞她們守在宮外皆安然無恙,毫無疑問隻有一種可能,那便是夕兒仍舊被困住!
即便魔性盡失,但如果連一個被困住的林夕他都對付不了,他又憑什麽守奴宮以對付血影呢?
“究竟怎麽回事?太虛還知道些什麽?”淩司夜很是直接。
“都是我師父說的,我什麽都不知道。”漣俏做了必要的澄清。
淩司夜蹙眉,轉身就走,可沒有那麽多耐性。
“也就白素受得了你這性子。”漣俏連忙追上,擋在淩司夜身前。
“不要提她!”淩司夜冷下來聲音。
“我說我說,這魔塔本就存在很久了,是魔道的要地,隻是曆史上究竟如何消失的,誰都不知道,好幾代人都不知曉它的存在,而白狄奴宮正是巧合,建對了位置,估計甯洛也是後來才發現的,這裏存在二元空間,奴宮其實隻到十八層,同魔塔的驅魔塔部分重疊了,這驅魔塔便是專門處置魔者,從十九層封了魔性,一層層往下,魔性便遞減,知道最後一層,魔性盡失,論爲人族。”漣俏一口氣解釋地清楚。
“夕兒在第十九層,甯洛曾經封住血影魔性的地方。”淩司夜淡淡說到。
“正是,十九層之上,成爲修魔塔,是先前魔尊同左右二使修行之地,一共三大層,第一層裏有心魔階,靈階,幻階三階。心魔階是一個砍,心智盡失,因而魔道自古便要有左右二使,選一人爲魔刹,同魔尊分權而統,真正的原因便是要防止魔尊修到心魔階,心智盡失,無人可控。”漣俏繼續解釋。
“血影就在心魔階?”淩司夜問到,聰明如他,一下子便将一切理清楚了。
“正是!”漣俏重重點頭,這家夥确實比她聰明,當時師父說的時候,她還想了老久呢。
“如果是我,便要從第一層修起?”淩司夜問到,甯洛似乎就是這個意思。
“嗯,第一層的入口在後面,那裏有個結界,從那裏入便可進魔塔第一層,而魔者修行則從十八層的結界入,過十九層,抵達第二十層的第一階,心魔階。”漣俏說到。
“你師父究竟是什麽人?”淩司夜認真問到。
“我真的不知道,既然他這麽說了,也放心讓我留下了,殿下你也就相信他吧,他就是膽小怕事,不會害人的。”漣俏還是替太虛說了好話,若是平常,她定是要挑撥淩司夜去差太虛的底的,隻是,現在不比平常啊!
“他也是魔道之中?”淩司夜又問到。
“我真的不知道,我比你還納悶呢,你若是魔道之人,怎麽懂得這麽多降魔之術,若不是,又怎麽知曉魔道這麽多秘密!”漣俏說出了淩司夜心中的疑惑,往前大步走了去,十分明顯的感覺,越往上一步,血腥氣息便越濃,唯盼上面那幾位多事的,命要硬一點啊!
淩司夜沒在說話,一步一步跟着漣俏走,低着頭,不知道在思索着什麽。
漣俏卻突然止步,想起了事情的不對勁了,連忙道:“時間根本來不及,連在奴宮四面布下結界都很緊迫,你不可能有這麽多時間從第一層修到心魔階的!”
淩司夜仍舊低着頭,沒有回答。
“這有魔尊,還有經過層層帥選的左右二使才上得了第二十層,不是你,那……”漣俏頓時明白了,大驚,推着淩司夜的肩膀,道:“是白素!甯洛一定是找到白素了!”
“你能打開結界嗎?”淩司夜這才擡起頭來,淡淡問到。
“我不知道……師父說過的,魔塔裏的考驗可是比奴宮狠上千萬倍,太子殿下,還是等甯洛回來吧。”漣俏怯怯說到,這個男人打算做什麽她猜到了!
“走吧,沒時間了。”淩司夜避而不答,邁開了步子,走得甚快。
漣俏連忙快步跟上,握着那匕首,四下打量着這奴宮,到處一片漆黑,除了接着火把的光依稀看得到地上有屍體之外,什麽都看不到,也不知道這裏頭的考驗究竟是什麽。
方才的話題,淩司夜明顯不願再多提,四處都安安靜靜地,死寂地可怕。
漣俏見過了太多這樣陰森恐怖的地方了,而這一次卻是第一次有畏懼的感覺。
這裏才是魔道最重要的地方吧。
很快便到了第十八層的入口了,淩司夜亦是察覺到了異樣,低聲,“你自己小心。”
“嗯。”漣俏點了點頭,正要上前卻,淩司夜卻是先行了。
這家夥還真是逞能,漣俏唇邊不由得泛起一絲頑皮的笑,讓這高傲的家夥吃點苦頭也不是不可以,機會這麽難得。
漣俏如是想着,走在淩司夜身後,放慢了腳步。
而就在淩司夜邁上了第十八層的瞬間,一股血腥味就這麽撲面打了過來,漣俏正納悶着,這血是從何而來,卻瞬間不見淩司夜的蹤影了,火把就掉落在一旁,隐隐照出了角落裏的昏睡在黑光圈裏的人。
漣俏雙手結印,厲聲一字“破”,迎面而來的一股血便這麽瞬間消散了。
而陰森森的聲音随即從一旁牆壁裏傳了出來,很是稚嫩,卻更顯得陰森恐怖,“放了我,否者我殺了他們!”
地上的血驟然彙聚成一隻大手,朝地上混睡的人而去。
漣俏卻是笑了,道:“原來是這樣啊?你還是出不來,白白吓了我一場。”
她邊笑着,便搜尋着淩司夜的去向,這家夥哪裏去了?
給讀者的話:
白素會先見到淚魂,今天也不知道能不能寫到,貓盡量寫,見了淚魂,兩人見面也就是隔一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