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雪一臉認真,入了西界,同誰有點隔閡,就是對這孟婆婆最沒有戒備了。
魅離遠遠地坐着,聽着她同孟婆婆說起在龍脈裏的事情,隻是笑着,什麽也沒多說。
“喂,你好歹也去問問,山魅究竟是怎麽死的,還有太子殿下和淩妃有沒有上龍脈頂去?”蝶衣低聲催促,并沒有把真相都告知了魅離,魅離可七魔裏對七煞最有意見的一人了,一心維護血族,若是知曉了真相那還了得。
甯洛亦是有所交待,時間緊迫不已,不容許再出任何岔子了。
“哎呀,她說了,山魅是唐夢傷的,死沒死就不知道了,魔煞就是那麽煩,辦事一點兒也不利索,若是我索性就把所有人都彙集過來,也不管天朝怎麽樣,就等着把封印打開,到時候魔者魔性自然會恢複,我倒是要看看區區一個天朝能奈何得了我們什麽!”魅離很是不耐煩,已經被蝶依催了好幾回了。
“那殿下和淩妃是上了龍脈頂了?唐影呢?上去過沒?”蝶依又繼續問到,若不是甯洛有交待,她才不這麽求着這女人。
“這個不知道,若雪她很早就同唐夢分開了。”魅離答到,卻是轉過頭來,盯着蝶依的面紗看了。
“做什麽?”蝶依頓時警覺,不自主地護着了臉。
“呵呵,自诩一副傾城容貌,怎麽整日蒙着面紗,這可不是你的風格。”魅離眯眼說到。
“你管我這麽多做什麽?”蝶依說着起身便走,臉上的傷是被唐夢毀的,還未痊愈呢!
魅離狐疑了起來,連忙跟上想探個究竟,然而,兩人才剛剛出門口,便見烈焰和洛水姬二人到了。
“哈哈,原來是你們兩冤家啊!”魅離大喜,見了七魔裏的任何人都歡喜。
“才剛入暗河就收到你回來的消息了,哈哈!”洛水姬亦很是興奮。
“甯洛又有什麽吩咐?”蝶依卻是冷冷問到,七煞如今隻有她一人,總會有孤獨的感覺,若非甯洛要以魔煞爲尊,她才不同這幫人混在一起呢!
“來同孟婆婆和楚隐商量商量時辰的安排,過個一兩日太子殿下的人也會動手了,這内外配合好準打天朝個措手不及。”烈焰興奮地說到。
“樂什麽呢?開啓封印才是正事,唐影怕是不會留了,林若雪務必留住!”洛水姬說着瞪了烈焰一眼。
“你們說什麽呢?”林若雪卻不知何時已經走了出來,一臉狐疑地問到。
“沒什麽,八月十五近了,諸多事宜都要準備。”魅離笑着說到。
“唐夢何時會過來?”林若雪問到,心下估計着,淩司夜埋伏在帝都的諸多勢力總需要有個人來統領的,淩司夜怕是不會來,隻有唐夢了。
“估計會八月十五那日才到。”回答的依舊是魅離,其他人都很是謹慎不輕易開口,就怕多說了什麽,這個小丫頭魔性未醒,什麽都不知道,隻能是用騙的。
“如果是裏應外合,應該不會動到狄胡的軍隊吧?”林若雪最關心的還是此事,也不知道玉邪現在怎樣了,若是沒有天幀帝的幹涉,她相信玉邪可以順利奪了狄胡的統治權的。
“天幀帝最近頻頻調兵,根本就摸不清他的心思,一會兒往帝都方向彙集,沒幾日又往西邊散去,都不知道他想做什麽,狄胡的軍隊怕是他也借不了的,狄胡二皇子都等了大半年了,早就等不及了。”說話的是蝶依,這些動靜她可都有留心的。
“我和玉邪之前見過幾處駐軍,還納悶着天幀帝怎麽就往帝都調軍了,沒想到現在又給散了,狄胡那二皇子不會是獨立爲王了吧?”林若雪想問的是最後一句,卻非得繞了個圈子。
“昨日剛收到的小心,耶律耀光今日行登位大殿,且沒有告知天幀帝。”蝶依說到,眸中不經意閃過一絲笑意,誰都看得出來若雪這丫頭心裏全是夫婿。
玉邪玉邪,這名字總有種熟悉的感覺,似乎是個故人,會是他嗎?
“天幀帝沒什麽反映吧?”林若雪連忙問到,入了西界她的消息可就閉塞了。
“放心,這大戰一起,天幀帝根本無暇顧及狄胡,你夫婿若是聰明,就該靜等,千萬不可輕舉妄動。”孟婆婆說着,從屋内慢悠悠走了出來,替林若雪披上件大衣,入秋了,天開始涼了。
“這天氣真是涼了,風越發的大喽。”魅離這話顯然話中有話。
“走吧,婆婆給你熬湯喝。”孟婆婆一臉慈愛,挽着林若雪便要走。
林若雪卻是遲疑着,想知道更多的事。
“傻丫頭,想知道什麽就問婆婆,婆婆知道的都告訴你,還有劍空師父,你是不是該去看看他老人家了?”孟婆婆說到。
林若雪這才想起了這事來,不由得吐了吐舌頭,都懷孕了的人,卻還是一副小姑娘模樣。
兩人走後,蝶依和魅離便連忙引洛水姬和烈焰去看封印了。
如今楚隐已經不守着花園了,幾乎整日整夜都在深淵裏待着,就怕這封印出什麽差錯。
四人齊齊跳入深淵,好一會兒方着了地,隻見楚隐就靜靜地做在那天火旁的大石上,不知道在思索着什麽,知道他們到了,也沒有打個招呼。
天火依舊熊熊燃燒着,那着了火的石柱根部顯然被燒焦了,一大片的黑,隻是火勢似乎沒有之前那麽旺了,有漸漸熄滅的痕迹,而中央的天火卻火勢有所增加。
時不時會有一陣風從這封印中吹出,回旋而上,吹到谷頂,風大的時候,在這裏若非有一定的内力都會站不住腳的。
“這就是天火?”洛水姬小心翼翼地靠近。
“你小心點,這可不是我那烈火,一不小心就把你燒得飛灰湮滅!”烈焰說着,還是不放心地把她拉了回來。
“倒是發生了什麽事,爲何那跟石柱會着了火?”洛水姬納悶地看向了一旁的楚隐。
“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再分散這天火的力量,這幾日應該出不了大事的。”楚隐看都沒看洛水姬一眼,視線始終落在那着了火的石柱上,或許,正如甯洛所猜測的,魔煞的三魂出了什麽事了,這三根石柱無疑是三魂的象征。
若真的是這樣,淩司夜還好好的,那就是其他兩魂出事了,曾有相聚之契機嗎?
“也就這幾日了,絕不許出任何事!”蝶依低聲,似乎說給自己聽的。
衆人皆是看着那天火封印,離得甚遠,皆是沉默。
“天幀帝最近來頻頻調兵,根本毫無方向,似乎很是随意,世子需要确定的消息,惜愛是不是很久沒到西界來了?”洛水姬突然想起了這事來。
“很久沒她的消息了,皇宮保守甚嚴格,根本尋不到她,隻能寄希望在太子殿下那邊了。”甯洛答到,他根本不把天幀帝的任何行動放在心上,卻是納悶着甯洛爲何偏偏就要在八月十五滅了天朝呢?
魔道一興,人族根本不是魔道的對手!
然後,很快,事實便會證明,天幀帝并非省油的燈!
紫閣前,天幀帝的馬車緩緩地停了下來,李公公亦在車内,主仆二人正談着調軍一事,并不急着下車。
而紫閣内,太虛道長卻同他那小徒弟漣俏再次大吵了起來。
當然,是關上門大吵,連定如師太和蕭老都隻能替二人守門。
“皇上早知道了血族的存在了!”漣俏離太虛老遠,似乎怕這師父動手一樣。
“你說了什麽?”太虛道長大怒。
“我什麽也沒說,那晚上在西界門口,他自己親眼看見的,後來就去城隍廟找了我幾次,問的都是關于草原上吸血魔鬼一事。”漣俏解釋到。
“這世上本就諸多種族,他虧心事做多,偶爾遇見些神魔鬼怪再所難免,這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太虛道長又是厲聲。
“你不相信就算了,我也沒跟他說什麽,是他自己找我替他收服血族爲他所用的!”漣俏亦是生氣了。這師父的話就每一句能聽的,先前還老說這世上哪來那麽多妖魔鬼怪,讓她少坑人了,現在倒好,又換了個說法,聽起來還挺有道理的。
“你不會拒絕嗎?這血族真所他所用了,後果不是你能收拾的!”太虛道長認真了起來。
“我沒拒絕他,但是我坑他了,反正有大批的銀兩資助我買法器,又給我送來大批的徒弟,我何樂而不爲,且不說我沒這個能力收服了整個血族,就算是有,我也不會做。”漣俏亦是認真了起來,接着說到,還煞是苦口婆心,“師父,你冷靜下來好好想想,這天幀帝既然能差到血族的存在,又有收服血族的心思,若是我不答應,他鐵定會找其他人的,萬一真找到個行家,那後果不是很嚴重?”
“你以爲血族那麽好對付?說收服就收服的?”太虛無奈搖了搖頭,這小丫頭真該吃得苦頭。
“那你方才說什麽血族真所他所用了,後果不是我能收拾的?”漣俏反問到,抓住了太虛道長的自相矛盾之處了。
太虛道長緊縮着眉頭,這一大把把胡子險些也跟着他的心情糾結在一起了。
不知道該如何同這小丫頭解釋,無奈隻得搖了搖頭,道:“你這是坑人,坑皇帝,小心你的腦袋!”
“就準你騙他,不許我坑他了?”漣俏問到,一臉認真執着。
太虛道長無語,揮了揮手便朝垂簾内走了去,這丫頭可是比小心還伶牙俐齒了,真不好教訓。
也不知道天幀帝究竟哪裏查出血族存在這一事來的!魔道可都還沒有察覺到呢!
給讀者的話:
太虛老頭身份大競猜,嘿嘿……手指酸死了,晚上再繼續更,下一章寫凝紅珠,這個有點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