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兒怕也是座宮殿吧,也不知道是什麽人住的,竟還有秋千!”唐夢笑着說到,朝那石雕秋千而去。
“定是魔道要地。”淩司夜說着,注意力卻始終在對面那個的那一座一樣是石雕的宮殿,似乎還有所坍塌,從這裏看過去,亦成了一個山洞。
不似唐影會有熟悉之感,不過是好奇罷了。
這整座山原本究竟是什麽樣子的呢?
“喂,你真沒同你開玩笑,林若雪不可能聯合甯洛來騙我的。”唐夢還是回到了方才那個話題,關于淩司夜的身世。
“如何不可能,一來騙了那冊封印章,二來讓本太子白白到孤城送死。”淩司夜挑眉說到。
“你不信是嗎?那好,咱現在就回去,回宮裏去,反正我也累了,正好休息休息,你要同天幀帝怎麽折騰,是你們父子二人的事!”唐夢撅起嘴了,想搖動這秋千,一動,才意識到這是石雕的。
“我不信她,但是信你,什麽身份對我來說沒那麽重要了,我就想知道父王想做什麽,想知道……”淩司夜說着緩緩舉起手中那精緻的金色小飛刀,深邃的雙眸裏隐着一絲認真,道:“就想知道,這山魅這東西怎麽來的!”
這金色小飛刀是他特意令人打造的,上面的紋理是他欽定的,獨一無二,根本不可能會如此相似!
這究竟是爲什麽!
唐夢聽了這話,心頭一堵,卻也什麽都沒多說。
要來的或許終究會來吧,她隻盼他不是魔刹,不是她所知道的任何一個魔者,隻盼他倆的命運是未知的,僅此而已。
魔刹帝國裏,有太多太多悲傷的傳說了。
“我呀,就跟着你了,别到了最後你成了魔刹大帝,一刀把我殺了。”唐夢還是打趣地說到,避免不了的話題,她總是能這麽淡然地拿來開玩笑。
“還累嗎?都瘦了一大圈了。”淩司夜笑了笑,攫取她的下颌來左瞧瞧右瞧瞧。
“不累,先到對面看看,這兩座殿宇如此對稱,不會是魔道左右二使的宮殿吧。”唐夢說着起身來,方才亦是注意到了對面的洞口。
“唐影來過不是嗎?”淩司夜反問到。
“他若真是血魔,怕是還未真正入魔,或者說還未真正覺醒吧。”唐夢心下有些納悶,她在五百年後聽過的魔道有千年的曆史,隻有氣魔,沒有七煞,難道七煞就此消失了?魔刹會是何人,魔道的複興究竟是誰來開啓的呢?
“人族的動亂還未起呢,魔道也未必是這一世興。”淩司夜似乎是安慰唐夢,說着便牽着她往右側而去。
右側洞口的露台不似左側那麽大了,空蕩蕩的沒有什麽擺設,四周亦是安安靜靜的,隻有吹過的風聲。
“有血!”唐夢大驚,發現了地上的血迹,似乎是不久之前留下的。
淩司夜立馬蹲了下來,卻不僅看見了血迹,更是發現了這石地有被侵蝕的痕迹。
“是血狐之血,唐影方才來過。”淩司夜單單說到。
“難不成那狐狸躲這裏了?這鮮血似乎不是人的。”唐夢一臉認真,說着順着這血迹一路朝洞内走了進去。
淩司夜連忙跟上,很是習慣地将她護在身後,而地上的血迹卻越來越多,越往裏走便看得越清楚,這血仍是流動着的,從洞内往外蔓延。
血腥味亦是越來越濃了,唐夢不由得捂住了嘴鼻,而淩司夜的的戒備漸重。
“是山魅!”唐夢突然想了起來,定是山魅,被她重傷了,往這邊逃的。
他們沒有走石階,自是看不到石階上的血迹,而唐影如此快便尋到血狐,亦是對這血迹好奇而追來的。
不知爲何,她心下頓緊,心口處仿佛被堵住一樣,喘不過氣來。
“味道太重了,你先出去。”淩司夜止步,心下清楚,若是山魅,這血流成河,怕是兇多吉少了。
唐影仍舊是捂住嘴鼻搖了搖頭。
“要不就站在這裏等我,我進去看看馬上回來。”淩司夜再次勸說,見唐夢臉上都白了,如何都不會再讓她多走一步的。
唐夢這才點頭,自己亦是不想再往裏走了,就是不想,莫名的慌。
淩司夜用力握了握唐夢手這才放開來,獨自一人往深處走去。
不一會兒,一切便都清楚了,昏暗的洞中,一頭巨大的妖獸安安靜靜地躺着,龐大的身形幾乎将去路完全擋住了,一身毛茸茸,同黑熊很像,卻比黑熊龐大了好幾倍,尖尖的長耳朵已經完全蓋下來了,雙爪蜷縮着,即便是如此可怕的體型,卻怎麽都透不出一絲絲恐怖來,它就是一頭睡着的熊寶寶一樣,雙眸閉着,大嘴合着。
隻是,沒有呼吸聲,沒有鼾聲,安靜地可怕,心上上的傷口是這麽明顯,血肉模糊,盡是淤血,血已經停止了,隻有身下一攤血在慢慢地朝四周蔓延擴散。
淩司夜看着眼前這頭已經斷氣了的妖獸,淡淡道:“你就是山魅?”
說罷随即無奈笑了笑,這傳說中的最可怕的妖獸竟然就這麽被唐夢一刀殺了,那女人下手不止狠,而且準,正中心脈!
血已經蔓延到了腳下,淩司夜退了幾步,卻是不經意瞥見了一旁的嘯風鷹,心下頓驚,不由得蹙眉,這蒼鷹竟是死在這裏了,難怪怎麽召喚都召喚不回來。
唐影倒是是本來就在這裏了,還是後來才到了?
也沒顧得多想,又看了山魅一眼轉身就走。
唐夢受不了那血腥味早已到了洞口等他了,一件他出來便連忙問到:“是山魅嗎?傷得很重嗎?”
“死了,你那一刀還真準。”淩司夜笑着答到。
唐夢有些怔,她沒有想殺山魅的,或者可以這麽說,在知曉那金色小飛刀不是淩司夜的之後,她就沒有想過非要這山魅死的。
“還難受嗎?”淩司夜見她仍是蒼白着臉,心疼地問到。
“沒事了。”唐夢搖了搖頭,想進去看一眼,卻終究沒有邁開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