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9龍脈&囚

低鳴,陰沉沉的,伴着微微不斷的風吹來,像是潛伏在黑暗裏受了傷的野獸一般呻吟着,不知道究竟這是什麽聲音,,不是從前方傳說,而是從右側傳來。

這個山洞,越往裏走,似乎越來越寬闊,分支越來越多,主幹道從一開始的隻能一個一個人依次進入,到現在十個人一并前行都十分順暢。

先前遠遠地就可以望見這座大山了,巍峨高大,望不到頂端,卻不知道這山體裏暗藏了這麽多玄機。

玉邪一刻都沒有放開過林若雪,同甯洛那交易并沒有如實告知她,而這山洞的險些,亦是沒有如實告知,甯洛既然如此放心讓他探路,應該是不會同什麽大事的吧!

然而,林若雪心下雖是懷疑,懷疑的卻是前面帶路的魅離,如何會想到玉邪隐瞞下的事情呢?

原本是個戒備心極重的人,想當初他都即将一命嗚呼了,她還是要奉送上一枚銀針以确定他暈死過去了,才敢靠近他,如今卻是沒了這層戒備,因爲,他在。

都說女人戀愛了就會變笨,這并不是沒道理的!

男人呢?

她側過頭看他,仰頭看他,他立馬察覺,看了下來,深邃的眸中帶笑,鼻尖低蹭她了一下,道:“累不累。”

“有點。”林若雪如實說到,也不知道還要走多久,完全就沒日沒夜了,累了就休息,困了就睡,不知道白日和黑夜。

魅離駐足,轉過身來,看這二人親密模樣,不由得瞥了瞥嘴,道:“兩天了,也該快到了,現在該是夜裏了。”

“你怎麽知道?”林若雪問到。

“因爲我都心裏都記住呢,現在我想睡覺了就是夜裏了!”魅離說着便是就地坐了下來,手上火把往地上狠狠一插固定住,如果直走,快的話也得七日,上一回她可是因爲驚動了山魅,而不得不費盡一身力氣逃,這一半的路程逃也是逃了四日的,山魅就在這山洞的中央右側的分支裏。

林若雪白了她一眼,亦是就地坐下,沒力氣同她多費唇舌,自己确是也想睡覺了。

“餓嗎?”玉邪自覺地把肩膀挨了過來,寵溺地問到。

林若雪搖了搖頭,便依靠了過去,那紅彤彤如同兔子一般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着,盡是倦意。

“那喝點水。”玉邪又問到。

“不渴。”林若雪懶懶說到,朝右側那隐隐可見的通道看了去,聲音似乎就是從這條道傳來的,還有風,輕輕吹拂着的風。

“喂,上回還沒告訴我你這雙眼睛怎麽了呢?不會因爲愛哭給哭紅了吧?”魅離開了口,對林若雪這通紅通紅的眼睛可有興趣了。

“你才愛哭。”林若雪立馬反駁,瞥了她一眼。

“我看你年紀也不大,再家裏定是最小的吧。”魅離又問到,好奇的不是林若雪,而是玉邪怎麽會娶了這丫頭。

“你不是想睡覺了嗎?廢話那麽多作甚?”玉邪卻開了口,似乎比林若雪還不給她留情面。

“我不睡,你睡吧,今晚我來守夜。”魅離卻從來不在意,這個救命恩人根本就認不出她來了,隻是她這些年來可是心心念念地想再見他一面的。

話故意說得關切而暧昧,奈何就是偏偏破壞不了這二人的感情,反倒是起了反作用。

林若雪直起身子來,睥睨了魅離一眼,小手随意一撒,頓時,一個淡淡的香氣便彌漫開來了。

魅離條件發射一般捂住了鼻子,玉邪卻是一臉狐疑不已。

“你最好就保持同我們離三步遠的距離,一旦逾距,這鬼岚粉可是會讓你生不如死的。”林若雪好心提醒到,方才便是在四周設下了障礙,毒障,她最新研究出來的一種使毒方式。

“新花樣?”玉邪低聲,笑着問到。

“嗯,能出了山洞再教你。”林若雪笑着又依偎到他懷裏去了,繼續道:“安心睡吧,她守夜!”

“鬼岚粉?”魅離一臉疑惑,從未聽過這毒藥。

“要不試試,保準你一試就知道它是什麽。”林若雪懶懶說到,睜都睜眼。

“呵呵,激将對我沒用。”魅離可不敢大意,這一路相處下來,才知道這丫頭知道的毒物可比她多好多。

這兩個女人說話的時候,玉邪從來就不怎麽會插嘴的,除非是林若雪吃虧的時候。

林若雪沒多理睬,這下子便都安靜了下來,隻有低低風聲,和那沉沉的低鳴。

良久良久,那低鳴聲音似乎漸漸大了,不再似野獸的呻吟,而更像是哭聲。

是誰的哭聲!?

林若雪早已迷迷糊糊睡了過去,整個人都傾到玉邪身上,毫無一絲防備,玉邪輕輕拍撫着她,低着頭,卻沒有睡,不知道在思索着什麽。

“玉公子,你同這丫頭怎麽認識的呀?她那眼睛究竟怎麽回事?”魅離悄聲問到。

玉邪緩緩擡起頭來,卻沒有先前那和顔悅色,而是一臉的警告,亦是低聲,道:“不要再問這個問題,否則我殺了你。”

魅離瞬間愣住了,有些措手不及,不知道說什麽是好,明顯能感覺出眼前這個男人的不悅,隻是,方才,他竟然僞裝地那麽好。

林若雪這一雙紅眼睛背後究竟藏着什麽故事呢?!

似乎,是他的禁忌。

真就沒有什麽故事,亦不是什麽禁忌,隻是他不想提起,不想她有一點兒的不高興,不想她擔心罷了,許她一輩子開開心心,不再掉眼淚,僅此而已。

魅離愣了好久,心下疑惑更甚,卻如何都不敢再多問,卻是轉移了話題,問到,“你有沒有覺得這哭聲好像越來越近了,不會是有什麽東西朝這邊來吧?”

右側的哭聲真真切切是近了,大了,已經隐隐能聽出來了,應該是個男子,他在哭,一直在哭。

玉邪亦是警覺了,下意識将林若雪擁緊,這是擾了她。

“怎麽了……”林若雪仰起頭來,卻驚了,聽到了哭聲。

“沒事,不怕,隻是聲音大了,并沒有靠近。”玉邪認真說到。

“我過去看看,這哭聲好傷心。”魅離說着便要起身,她先前走這段路的時候根本就沒有來得及停下來細細聽這些聲音的。

“你去了,誰替我們引路?不是你自己說直直超前走,不管發生什麽事都别偏了方向的嗎?”玉邪提醒到。

魅離驟然止步,心下一顫,自己這是怎麽了,怎麽就被吸引了過去!這分支皆是進無出的啊!

突然,另一側,左側,就同這右側分支通道相對着的,卻是傳來了笑聲!

也是個男子的聲音,很開心的歡笑聲,聲音一下子就大了,似乎突然遇到了什麽快樂事。

“他好像很開心。”林若雪不由得看了過去,她突然很想走過去聽清楚,一下子就被吸引了,世間誰那麽這麽快樂呀?

“走吧,今晚不休息了。”隻有玉邪是警覺的,說着蹙眉看向了魅離。

魅離這才緩過神來,連忙拿起火把來,照亮前方的路。

“好奇怪,怎麽就一哭一笑呢?”林若雪納悶着,若不是玉邪拉着她鐵定會忍不住好奇心的。

“這洞裏奇怪的事怕是不少了,我看我可得警覺地把你看緊了!”玉邪笑着打趣說到,雖是警覺擔憂,卻不會讓她看出絲毫來。

“突然想起淩司夜的那兩個侍從,也是一哭一笑。”林若雪亦是笑着,邁開了步子。

三人并沒有休息夠便繼續前行了,玉邪同林若雪說起了第一次被淩司夜那一哭一笑追殺的事兒,卻不知道不止這裏一哭一笑兩個洞口,前面還有更奇怪的事情等着他們。

而他們口中的一哭一笑兩名殺手此時正噩夢将至!

帝都北郊,淑妃陵。

一兩馬車在兩旁種滿高大白楊樹的大道上緩緩前行,車輪的轱辘聲在這夜深人靜的時候尤爲清晰。

轱辘轱辘……咿咿呀呀……

整輛馬車被一塊巨大的黑布籠罩着,隻看得清楚兩匹拉着的黑馬,車前車後卻皆有侍衛跟随,最前面那位顯然是天幀帝最心腹之人,李公公。

雖是上了年紀,這一臉皮膚依舊白皙光澤,不長任何須髯,老眸沉着,顯然一臉的不高興,那得寵不久的惜愛婢女并沒有跟随而來。

馬車很快到了斷崖處,緩緩停了下來。

“李公公,到了。”侍衛小心翼翼地提醒。

李公公這才從自己的思緒中緩過神來,眸中掠過一絲無奈,稍縱即逝,翻身下了馬。

“把人帶下來吧。”冷冷說到,揮了揮手。

幾個侍衛從命,立馬将那罩在馬車上的巨大黑布拉下,終于是看得明白了,這并不是馬車,而是一輛囚車,鐵牢囚車,囚住的正是桂嬷嬷和雲容而人!

兩人顯然已經被折磨地沒有絲毫反抗的意志了,雖什麽事都沒招供,卻也沒反抗了,靜靜地坐着,一動不動。

哐當一聲,鐵栅門打開了,上來兩名侍衛将二人拉了下車,桂嬷嬷朝李公公瞪了一眼,卻也任由侍衛拉着,雲容卻是至始至終低着頭,看都不敢看她義父。

“扔下去!”李公公冷冷一聲令下,轉過身去。

“是。”侍衛應聲,便是将桂嬷嬷擡至斷崖處,根本沒有給她任何求饒的機會,便是重重朝深淵裏丢了。

隻是,卻沒人敢動雲容,雲容忍不住朝斷崖看了去,心下驚着,桂嬷嬷身負重傷,如何躲得過深淵裏巨蝠的撕扯啊!

良久,李公公才轉過身來,卻是驟然厲聲:“容兒,義父最後給你一次機會,太子殿下私下究竟同白狄有沒有往來!”

“沒有!”雲容仍舊是這二字,她說的是真話,隻是,她也不知道以後會不會了。

啪~

她話音一落,李公公便是一巴掌甩了過來,很重很重,血就這麽雲容的唇畔流了下來。

“臭丫頭,我白疼你那麽多年了!”李公公厲聲,揚起的手重重落下。

一旁侍衛立馬會意,正要上前,雲容卻是跪了下來,什麽都沒說,磕了三個響頭後,卻是自己縱身朝深淵下而去。

李公公負在身後的手緊攥着,一臉的怒意,從來就沒有想過這麽多年,竟會被自己一手栽培的義女出賣了,她竟然完全被太子殿下收買了!

看都不再看那深淵一眼,冷冷一聲令下,“封了!”

隻見斷層前那一堵峭壁内驟然刺出數道鐵栅,直直刺入斷崖,這将狹長的深淵入口封得嚴嚴實實的。

天幀帝的命令,将這二人同哭笑二人一同關于此,隻是,到底是爲了什麽,李公公亦是琢磨不透,翻身上馬頭也不回地離去,一幹侍衛紛紛隐去,留守與此。

此事,由他親自執行,就連得力的惜愛都隐瞞了下來,而此時的天幀帝正在紫閣同太虛喝茶呢。

紫閣已經完全謝絕了來客,成了天幀帝的别莊一般,專門接待他一人。

二樓,不似平日裏煙霧缭繞,太虛沒有在煉丹,空氣清新多了。

天幀帝同太虛道長相對而做,太虛道長一臉悠然自得,锊着白花花的長須。

而天幀帝卻是一臉愁悶,一口茶接着一口茶不停地喝,最後索性大喊,道:“來人啊,拿酒來!”

“呵呵,皇上,有心情不妨說出來,郁結于心便成毒,攝入血脈,彰顯于軀體,單單是這臉色就是越發的差了。”太虛并不懂得什麽醫理,這麽胡扯着,卻是把話說得更是玄乎同一般的大夫不一樣。

“朕見到她了,呵呵。”天幀帝苦笑地說到,又是一杯茶下肚。

太虛心下一喜,這相處了這麽久了,終于是可以挖一些前塵往事了,連忙問到:“這她,指的是何許人也?”

“呵呵,來人啊,拿酒來,朕今日不醉不休!太虛你就破例陪朕一醉吧!”天幀帝避而不答,雖沒還未喝酒,這神情卻如同醉了一般。

“皇上,貧道出家之人,滴酒皆不能沾,貧道就以這茶代酒陪皇上一醉吧。”太虛仍舊是泰然自若,根本就不是同天幀帝商量的語氣。他若是醉了,保不準就亂說話了!這當卧底的人最是醉不得的!醉了又怎麽套話呢?

……

給讀者的話:報道,來晚了,試着給這片大陸畫個地圖,結果沒畫出來,囧……劇透劇透:魔刹帝國的中心也就是皇宮的遺址是龍脈,還有,甯洛說了謊。

Ps,論文的數據頻頻出問題,答辯将至,某貓初稿還完成不了,最近有點郁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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