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敢再上前一步,我便殺了她!”玉邪冷冷說到。
“若雪不過同四王子開個玩笑,以四王子的武功,即便現在要走也非難事,爲何恩将仇報呢?”唐夢正色道。
“唐夢,當初我便不該放了你!”玉邪冷哼。
“此話怎講?”唐夢蹙眉。
“唯有你才知曉我的身份,你同那面具殺手是何關系?”玉邪那深邃的黑眸中透出了陰鸷來。
“四王子肯定除了唐夢就再無人猜的出你身份來?”唐夢在茶幾旁坐了下來。
玉邪眸子掠過遲疑,唐夢若要殺他,便不會如此大費周章救他的,那群蒙面殺手假扮狄胡王族侍衛,究竟有何目的,爲首那人的長靴是天朝的風格,劍術如此高深莫測,究竟又是何人?
唐夢又道:“面具殺手一案,皇上已經令我全權負責,我比四王子更急着尋出兇手來。”
“嫣然怎麽樣了?”玉邪這才想起王妹來。
“四王子放心,嫣然公主在宮中療傷,已複原都差不多了。”唐夢後來又去尋問了一次面具殺手的事,之後便再也沒去看望過了,宮中早就傳言嫣然公主看上了淩司夜了。
“四王子,你若不相信唐夢,大可雖唐夢進宮面聖,隻是……”唐夢笑了笑,“隻是,你再不放開若雪,四王子便得先同我到衙門走一趟了。”
玉邪這才發現林若雪雙眼翻白,幾近斷氣了。
手連忙松開,人立馬癱倒在他懷裏了,閉着眸子,大口大口地喘氣,小手卻朝他胸口上的傷狠狠地抓去。
玉邪蹙着眉,任由林若雪抓着,輕輕替她拍着背,淡淡道:“對不起……”
林若雪擡起頭來,仍是嬌喘着,道:“我要你現在就放了我!!”
“放心,待我痊愈了,我便放了你,我說到做得。”玉邪甚是認真,同林若雪眉目相對。
林若雪一怔,随即緩過神來,一把推開玉邪,看向了唐夢,道:“他就是狄胡四王子,你怎麽不早跟我說!”
唐夢輕抿了一口茶,無奈地聳聳肩,道:“我答應過他的,不說出他的身份。”
玉邪一聽,眸子掠過一絲複雜,道:“本王想入宮面聖,還請唐大人引路。”
“四王子難道不先問問此案案情?”唐夢仍是一派閑适,笑着問到。
玉邪看了唐夢一眼,心中隐隐不安,走得茶幾旁坐了下來,道:“唐大人請講。”
林若雪亦走了過來,攙在唐夢肩上,等着聽故事。
“這面具殺手極有可能是宮中之人。”唐夢甚是認真地說到。
“宮裏的人不就是皇上和太子嗎?”林若雪脫口而出,儀皇後最是不可能。
玉邪雙眸頓沉,心中有了定論。
“四王子可記得那爲首的面具刺客?”唐夢問到。
“唐大人的意思是……”玉邪隐隐猜測到了,獵場遇刺,太子卻隻讓他兄妹二人先行回宮,這便很是蹊跷了!那爲首的面具殺手腳上長靴并非一般人所有!
“正是!”唐夢點頭。
玉邪沉下眸子,淩司夜竟知曉黑勾玉在他手中,如此大費周章,隻說明他尚且忌憚狄胡王室,亦瞞過了天幀帝。
“四王子,若要皇上相信必須拿出實打實的證據來,單憑你一面之詞,隻會落個誣陷之罪。”此事牽扯到兩國皇子,天幀帝即便有心包庇,也非易事,淩司夜要她查,很好,她會查個水落石出的。
“你爲何幫我?”玉邪眸子掠過警覺。
“于公,職責所在,于私,嫣然公主若是賜婚于我,唐夢亦要稱呼四王子一聲王兄。”唐夢笑着說到。
“呵呵,不知大唐人有何妙計?”如今可是一點證據都沒有。
“引蛇出洞。”唐夢那淡然的眸子掠過了一絲神秘。
“等等!”林若雪自是聰明人,一下子便聽明白了,指着玉邪道:“你要麽現在放了我,要麽把傷養好了,放了我,再去引那幫人!”
唐夢笑而不語,玉邪甚是認真地說道:“我還是先養傷吧!”
“既然如此,四王子就安心在此養傷吧,有什麽需要跟若雪說便是。”唐夢說罷起身來,該去大理寺走一趟了,這案子查了那麽久,她還沒去交待過什麽呢!
“唐夢,你尋個人來伺候他吧,我可忙着呢!”林若雪沒好氣地說到。
“不一直都是你伺候着的嗎?你熟悉嘛,換人多麻煩!”唐夢顯然一語雙關。
“我……”
“好了好了,我還有事,先走了。”唐夢将攔住身前的林若雪推開來,同玉邪點了點頭,便朝門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