鍛鐵心見到吳陰陽的拜訪時十分地驚訝,畢竟吳陰陽才是教導兩個小孩的主要負責人。需要吳陰陽親自出來找鍛鐵心,則說明出事了。
“陰陽,坐下說,怎麽了?”鍛鐵心把吳陰陽帶入會客室後,直接開口說道。
吳陰陽并沒有坐下,而是對着鍛鐵心用焦氣的語氣說道:“鍛老哥,你這邊的事快忙完了沒?鄭老弟失蹤了。”
“什麽?鄭老弟是怎麽回事?”鍛鐵心聽到吳陰陽的話,放下了手中剛拿起的茶具,迅速轉過頭,神色緊張地問道。
吳陰陽看到鍛鐵心的反應,輕輕歎了一口氣,就慢慢從礦脈講起,把鄭果敢出發到失蹤的過程說了一遍。
鍛鐵心聽完吳陰陽的講述後,臉色陰沉地可怕,對着吳陰陽問道:“陰陽,總部那邊有什麽消息沒?”
鍛鐵心的問話讓吳陰陽哭笑了一下,無奈地回答道:“鍛老哥,總部最近也是人手不足,已經給不了我們援助了,這次我過來,是看看你的事忙完了沒,如果完了,就我們兩人過去調查。”
吳陰陽剛說完,鍛鐵心站起來在房間内來回踱了幾步,臉上糾結的神色十分明顯。鍛鐵心加入特異部十幾載,跟部門内的許多人都有着過命的交情,要是黃祖師此刻在,鍛鐵心會在第一時間前往西北調查,但現在黃祖師不在了,門内也剛剛有了一點起色,如果自己這個時候離開,就等于這陣子的努力完全白費。
看着鍛鐵心的表情,吳陰陽就明白了鍛鐵心的難處,剛想開口勸慰下鍛鐵心,就見到鍛鐵心面帶喜色地轉過頭來說道:“我一時想岔了,鐵掌門這邊我一時還走不開,但我不走不開,不代表就沒有人能過去了。”
吳陰陽聽到鍛鐵心的話,有如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一樣地望着鍛鐵心,疑惑地問道:“鍛老哥,你的意思是?”
鍛鐵心看到吳陰陽的反應,哈哈大笑了一聲說道:“陰陽,我會讓一個高手跟你過去了。那位高手如果全力出手,我都不能在他手中走得了幾招。”
吳陰陽聽到鍛鐵心的話,臉上的疑惑表情更加地重,緊接着鍛鐵心的話問道:“鍛老哥,你就不要在賣關子了,如此厲害的高手我會不認識?再說,如果真的有這麽厲害,他會幫我們嗎?”
鍛鐵心此刻的心情顯然很好,淡淡地說了句:“陰陽,放心吧,他是我鐵掌門的第一高手,有他去,比我有用多了,而且在西北那邊,還着我們鍛鐵門的分部在,由我們門内的高手去,也能順便整頓一下那邊的力量。”
衛家的大院中。
衛重剛走進院子中,突然一聲巨大的“呯”聲響起,隻見院子主屋的房門被直接砸開。随着門被砸開,一道黑影飛了出來,直接砸倒在院子地面上。
砸在地面上的是一名侍女打扮的年青女子,此刻身體奇怪地扭曲着倒在地面上一動不動。鮮血随着嘴角不停地流下,很明顯,此名年青女子已經活不成了。衛重站在那對此一臉平靜,一幅見怪不怪的表情。
女子剛砸倒在地面上,守在院門口的兩名衛家弟子迅速上前,把女子的屍體拖了下去,不一會,地面也被打掃的幹幹淨淨。
“重兒,進來吧!”衛重站在那裏一動不動,不出一言,對手下清理女屍的動作視若無睹。直接屋内傳來聲音後,衛重才擡腳走向了屋内。
衛重進入主屋後,隻見整個屋内隻有衛衡一人坐在桌子邊喝着酒,衛重慢慢走到衛衡身旁,說道:“爸,倭國那幫龜孫已經送走了,他們的要求也都滿足了!”
衛衡聽到衛重的話後,并沒有看衛重,隻是輕輕嗯了一句。衛重看到衛衡如此反應,一臉不平地說道:“爸,我們需要那幫龜孫的時候,他們就躲起來,現在事過了,他們又馬上出現要我們衛家幫他們辦這辦那,我們就一定要受他們的鳥氣嗎?”
衛重的話音剛落,衛衡就迅速擡起頭,用冰冷的眼神看着衛重,那一絲絲不小心彌漫出來的殺氣讓衛重覺得内心一陣陣地冰冷。
“如果這一次我們衛家奪權成功,你知道我第一個滅的是誰嗎?”衛衡隻是看了衛重一會,就收回了眼神,喝了口酒後,慢慢地開口說道。
衛重聽到衛衡的問話,小心翼翼地說道:“是不是黃老頭?”
“哼!”衛衡聽到衛重的話,重重地哼了一句,直接把握在手中的酒杯的捏成粉末,冷冷地開口道:“黃老頭當年之所以想殺我,是因爲我有錯在先,這也是無可厚非的。我想殺的第一個的是龜家的龜透。我想滅的第一個家族正是倭國的龜家。”
衛衡此刻說的話,讓衛重久久回不過神來,愣愣地問了句:“爸,爲什麽?就因爲他們這次沒有幫我們?”
“你以爲龜家就真是我們衛家的朋友嗎?他們真以爲我不知道當年黃老頭是爲何會知道我們與他們龜家聯系的消息嗎?”衛衡從桌面上又拿起一隻酒杯,倒滿酒一飲而盡後才開口說道。
“爸,即然如此,我們爲何還在幫龜家做事?”衛重聽到衛衡的話,也想明白了不少,又忍不住開口問道。
衛衡把空酒杯放在桌上,站起身來對着衛重說道:“因爲我們衛家還需要龜家,懂了嗎?好了,盤腿坐下吧,今天還沒幫你療傷呢!”
衛重聽到衛衡的話後,沒有再開口,而是直接盤腿坐在了地面上,任由衛衡把手掌抵在其背上。
月上枝頭,此刻已經快要到十一月了,天氣開始有點轉冷了。
剛從教室出來的敏兒被夜晚略帶寒意的涼風一吹,不禁縮了縮了肩膀。敏兒抱着書停在陽台往校門的方向眺望了下,由于太過遙遠,映入眼簾的隻有一片黑暗。
“你還在嗎?”站在陽台上的敏兒突然獨自喃喃了一句,自從昨天班主任跟自己說過何旭在校門口等待自己出去,敏兒就一直在糾結出不出去見何旭。
敏兒望着漆黑的夜空,突然在内心對着自己說道:“天涼了,再等下去會着涼的,要不明天就出去見一下吧!”
就在敏兒決定出去見何旭的時候,站在校門口的何旭剛接完鍛鐵心打來的電話,臉色顯得十分地凝重。略一沉吟後,突然在地上輕輕一跺腳,留下幾道殘影,就此消失在黑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