鍛鐵心似乎猜到了何旭的反應,慢慢喝完茶才開口說道:“是的,客卿長老,這個與你發下的誓言不沖突吧,至于你的資格,你做爲我的師弟,再加上不弱于我的武力,已經沒有其他人比你更适合做客卿長老了。”
“這,好吧,可是師兄,爲什麽突然間要我做客卿長老的?你不是要我去教小孩的嗎?”何旭聽完鍛鐵心的話後,點點了頭,不解地問道。
鍛鐵心重新把茶杯倒滿茶,比了比手勢,示意何旭喝茶後,才開口解釋道:“本來我是計劃讓你去教導那兩個孩子就行了的,畢竟最近鐵掌門亂,你離開好點。不過,你也不要小看教導王家小孩這個任務,王家小孩關系着國安部的未來,甚至關乎到國家的未來。”
鍛鐵心說到這,在心中暗暗低語了一句:“如果王家小孩的師傅肯出手的話,現在的國家局勢一定改變。”
鍛鐵心輕輕搖了搖頭,把這些遙遠的想法抛到腦後,才又開口對着何旭說道:“最近的局勢變得很嚴峻,本來不該讓你插手的,不過師兄也是沒辦法,局勢有點失控了。而且,我今天才發現師弟你的功夫不在師兄之下了,讓你當客卿長老的想法也是跟你比試過後才有的念頭。”
何旭聽到鍛鐵心說到這,緊接着開口道:“師兄,這本來就是我應該做的事,師父在臨走前曾說過讓我幫你的。師兄可以跟我說下現在的局勢嗎?”
鍛鐵心聽到何旭的話後,臉色欣慰地說道:“好兄弟!”突然鍛鐵心的臉色沉了下來,接着說道:“嗯,本來就是要跟你說的。本來前幾天的局勢還是一切順利,我已經争取到門内十大長老中的六位的支持。卻不料,今天突然出了變化。”
鍛鐵心的臉上突然浮現出一絲氣憤,接着說道:“本來,我打算今晚開長老會議宣布師父閉關的消息。卻不料在昨晚,出現了大批謠言,說我們師父已經身亡,謠言很生動,連師父如何死亡的都有不下十個版本。本來支持我的長老,在很大程度是看在師父的面子上,現在已經有不少開始動搖了。”
說到這,鍛鐵心的臉色已經是一片鐵青,沉聲說道:“能在海心區内傳播謠言的人,一定是本門的弟子,而且還是身居高位的才行。昨晚,我連夜進行調查。我發現,衛衡竟然回來了。很明顯,這一切都是他策劃的。”
“衛衡?師兄,他是誰?”何旭聽到鍛鐵心的話,不解地開口問道。
鍛鐵心聽到何旭的問題,開口解釋着:“衛衡就是衛家的現任家主,也就是那個衛重的父親。”
何旭聽到鍛鐵心的話,感到更加地不解了,又開口問道:“師兄,不就是多了一個人嗎?”
鍛鐵心搖了搖頭,臉上露出追憶的神色,開口道:“我們的師父,是個練武奇才,鐵掌門的内功心法霸氣勁分爲十層,師父已經練到了七層,這在曆代來說,已經是很少見的了,普通人終其一生都不一定能突破到第六層。當年師父接任鐵掌門的時候,國家正處在動蕩中,在師父的帶領下,我們鐵掌門給了國家很大的幫助,所以現在我們鐵掌門是所有門派中與政府最親近的門派,也因此鐵掌門有了如此的勢力。”
鍛鐵心的臉上難得出現崇敬的神色,喝了一杯茶後才又接着說道:“我們師父可以算得上是鐵掌門的中興之主了,當年師父收了一個弟子,這位弟子跟師父一樣是天縱之資,在其二十多歲的時候就達到霸氣勁第五塊,更在三十歲的時候達到第六層,被師父視爲自己的接班人。”
“不過就在師父打算退休的時候,師父竟然發現這位弟子跟倭國有勾結,這位弟子就是現如今的衛家家主衛衡了。當時師父就動搖了傳位給他的想法,發話說讓我們兩人争奪,不過衛衡爲了得到更多人的支持,竟然對門内支持我做門主的弟子痛下殺手。”鍛鐵心說到這裏,臉上已經有抑制不住的怒氣了,可見當年的衛衡對鍛鐵心造成了多大的影響。
過了一會,鍛鐵心的怒氣慢慢消去,才慢慢接着說道:“師父發現後,對此大爲震怒,更是對衛衡徹底死心,本想将衛衡擊殺,不過衛衡似乎得到了什麽風聲,先行一步逃到倭國去了,這一逃就是十八年。這些年來,師父不動衛家的一個原因是想給衛家一個回頭的機會,但更大的原因卻是怕那個天資不凡的弟子會回來報仇,畢竟師父他老人家自己是不怕他,但鐵掌門家大業大,卻是防不勝防。”
何旭聽到這裏,偏着頭思索了一會,才開口問道:“師兄,現在門内師父已經不在了,那還有誰能降住他嗎?”
鍛鐵心苦笑了一下,開口道:“應該是就算師父在也不一定能降住他了,當年他遠遁倭國的時候内力就已經是第六層後期了,這麽多年了,有七成機率是已經突破到第七層了,那就是師父所在的境界,不過,師父的年紀畢竟大了,修行反哺決已經十載有餘了,現在體内的内力可能不比我強多少。除非是逆轉反哺決,否則真的打不過他。”
看到何旭好奇地望着自己,鍛鐵心無奈地搖搖頭,接着說道:“至于我,現在是六層後期,在門内也算是最高的了,門内的長老最高也是後期。現在唯一的法子就是今天晚上的會議他如果出手的話,就要靠我們兄弟倆聯手了。”
“師兄,你放心吧。”何旭神色堅毅地對着鍛鐵心說道,心中已經下定了決心,如果衛衡敢冒大不諱出手的話,那麽自己拼着再次重傷,也要将其滅殺。
鍛鐵心看到何旭的神情,突然哈哈大笑了一聲,道:“好兄弟,其實也不用太過緊張,那是最壞的情況了,畢竟現在他還未知師父不在了,還會有所顧忌的。來喝茶”
在海心區衛家的家族的一處院落中,赫然住着十幾位倭國人,其中大部分是武士服打扮,隻有少數幾位是身穿忍者服裝,配上倭國人民那短小的身材,與這兩種打扮倒也是相得益彰。這些人,正是剛好路過商市的倭國龜家的精英成員,由于受到衛家的熱情挽留,所以在此處休整幾日。
此刻,一位一臉橫肉的忍者服打扮的中年人正坐在上首,其他人都深深低着頭站在其面前。中年忍者看着自己的手下們一言不發,突然喝道:“八嘎,你們竟然幫支那人說話。”
“是!”聽到中年忍者的喝罵,下首站着的人齊齊應和了一句。
“龜二君,你說說吧。”中年忍者看着一片死寂的手下,突然指着最邊上的一位年輕武者說道。
“是!”被點名的年輕武者迅速地點頭回答了一句,一陣微微的慌亂過後,緊緊地抱住了自己胸前的武士刀,試探着說道:“龜透君閣下,今晚衛衡君要跟他的師門進行鬥争,衛衡君不是我們的朋友嗎?我……”
“啪!”那名叫龜二的青年武者剛說到這,那名爲龜透的頭領直接一個巴掌刮了過去,喝罵了一句“八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