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把鍾飛放下,何旭就見到一位年紀應該有六十多歲的老頭踏入院子裏,老頭滿頭灰白的頭發紮成了一個小辮子,顯得有點潮。身着一身灰黑的練功服,臉上有着不少皺紋,雙眼炯炯有神地四下亂望,嘴裏不時大喊着:“黃老頭呢,快給我出來。”
何旭到這個時候那還不明白闖入的人就是這位老頭,全身的元力已經運轉了起來,正準備出手制服老者的時候,就聽到在自己背後的鍾飛突然用無奈地語氣開口說道:“炎師叔祖,祖師爺他真不在這,小飛我不敢騙你老人家的。”
聽到鍾飛對老者的恭敬稱呼,何旭正要沖出去的身形一個踉跄,體内的元力差得就出了岔子。何旭壓下體内有點混亂的氣息,轉過頭望向鍾飛,這個時候何旭才發現剛才被人打飛進來的鍾飛竟然一點傷也沒有。何旭疑問地問道:“鍾大哥,現在是什麽情況,這位老人是誰?”
鍾飛還沒來得及回答何旭的問題,那邊的老者又大大咧咧地對着鍾飛呼喊道:“小飛,你什麽都不清楚,我那個師兄就躲這裏。他上個月答應過我這個月指導我拳法的,現在都快月末了,我今天一定要見到他。”
老者說完,也不再看向鍾飛,至于何旭則被老者忽視了,老者直接又扯開噪子大喊道:“老黃頭,你快出來,我知道你在這,其他地方我都找過了。你不要躲了。”
何旭望了望在院子的另一邊,幾十個身着鐵掌門弟子服飾的年輕弟子正在遠遠地觀望着這邊,并不敢接近,何旭再次把疑問的眼神看向身後的鍾飛。
鍾飛看到何旭的表情後,也明白何旭在想什麽,當下也不再理會在那亂喊亂叫的老者,歎了一口氣後說道:“他是祖師爺的師弟,也就是你師叔,是鐵掌門内性子最直的祖師輩的長者。炎師叔祖平常就這暴脾氣,就連祖師爺有時都要順着他的性子來。”
鍾飛說到這,偷偷往老者的方向瞄了瞄,發現老者并沒有理會自己後,才又接着說道:“炎師叔祖是站在師父這一邊的,是自己人。剛才我雖然被打飛但也沒有受傷,炎師叔祖脾氣雖然暴,但心地還是很好的。”
何旭聽到這,對這個性格直接的老者也有了一點好感,向着鍾飛說道:“鍾大哥,鍛師兄去哪了?現在怎麽辦?任他鬧下去也不好呀。”
聽到何旭的話,鍾飛一臉苦色地說道:“師父他早上出去了,今天不知什麽時候才會回來,我也不知怎麽辦,我不敢動手,再說我也打不過炎師叔祖。”
何旭聽罷鍾飛的話,略一思索就走向前一路,對着老者一抱拳後說道:“炎師叔,小子向您問好了,我師父他老人家确實不在此處。”
本來看到鍾飛和何旭在那竊竊私語,炎姓老者就已經開始注意鍾飛了,隻是怎麽都想不起何旭是誰,炎姓老者還在回憶何旭是誰的時候,就看到何旭突然走了出來向自己問好。
炎姓老者一聽完,馬上明白了何旭是誰,頓時一拍腦袋說道:“我就說嘛,我怎麽會對你沒有印象呢,鐵心這裏的人我都是見過的。你就是師兄最近收的親傳弟子?老夫炎火,你叫我炎師叔就行了。”
何旭聽完炎姓老者的話後,又恭敬地行了一禮,說道:“炎師叔您好,我師父真不在這,不知炎師叔找我師父何事?”
本來一臉慈祥地炎姓老者在聽完何旭的話後,臉色突然一變,陰沉地說道:“小子,你說不在就不在了?我找老黃頭有事,你快把他叫出來,不然我就讓你好看。”
何旭被炎姓老者的突然變臉弄地相當不适應,鍾飛卻一臉理所當然地望着炎姓老者,仿佛對老者的反應早就見怪不怪了。何旭過了好一會才回答道:“炎師叔,我師父真不在這,請您老人家不要再鬧了。”
鍾飛聽到這,心中一咯噔,暗暗對自己說了句:“糟了”。
果然不出鍾飛的意料,炎姓老者聽到何旭的話後,也不再大喊大叫,隻是冷冷地望向何旭,沉聲說道:“小子,你覺得我在鬧?嘿嘿,老頭我最讨厭那些說我鬧事的人了,你知道嗎?”
炎姓老者的反應再一次出乎何旭的意料,還沒等何旭再次開口,隻見對面的炎火又開口大喊道:“黃老頭,你再不出來,我就拿你的徒弟出氣了。我數到十,一,二。”
何旭看到這裏,才剛想開口,就聽到炎姓老者直接喊道:“十!你的徒弟要糟了。”何旭再一次被老者的反應吓到,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炎姓老者已經向着自己沖了過來了。
何旭見此,也隻得急忙出掌,把炎姓老者的手掌推向一邊,同時喝道:“炎師叔,你無恥,喊到二就直接十了。”
炎姓老者聽到何旭的話,嘿嘿一笑說道:“小子,我隻說數到十,又沒說從一數到十。就讓我見識下我師兄口中的天縱之資有幾斤幾兩。”炎姓老者雖然說着話,但手上動作卻絲毫沒見得有一絲遲緩,短短幾句話的時間,已經跟何旭相互拆了十幾招。
炎姓老者雖然出手快速,不過掌拳之間卻處處留有餘地,并沒有一絲絲殺氣,何旭慢慢明白炎姓老者隻是在找借口試探自己的功夫。當下何旭也壓下内心的急焦,施展開掌法,慢慢與老者拆招起來。
老者在掌法上沉淫多年,對掌法的使用可謂火候十足。何旭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異樣的比試,靜心拆招的何旭隻覺得自己的掌法在這樣的磨練下不斷地開始變得圓滑。
何旭越打越順心順手,對面的老者卻越打越心驚,何旭的進步速度讓老者明白他師兄爲何要在近入土的年紀再收弟子了。
炎姓老者畢竟年老,與何旭拆招不到半個小時,就覺得體力開始有點難支了,于是在一掌逼開何旭後就向後大大退了一步,開口說道:“好了,今天就放過你小子了,老頭子我累了,要回去休息了,記得告訴你師父,讓他早點見我,說好是這個月的。”
老者自言自語地說完,就轉身向門口走去,同時伸出手擺了擺,傳來一句:“我走了,你們不用送了。”
看着老者突然地離開,何旭與鍾飛相視苦笑一聲。何旭在老者走後,突然對着鍾飛說道:“師兄,你跟你師父說下,我離開幾天,我要去趟藍市。”
何旭自從看到自己體内的黑色力量被鍛元決第一層拳法的刺激下消耗贻盡後,就知道自己以後再也不會再發病了,從喝下那個小瓶子的液體到現在十幾年的時間,到現在自己總算放下了心裏的一塊大石。
何旭現在想起敏兒當日的表情,就覺得無比心疼,何旭此刻恨不得馬上飛到敏兒的身邊,向敏兒說明這一切。
聽到何旭的話,鍾飛一臉爲難的表情,說道:“何兄弟,有急事嗎?師父臨走前叫我留住你,說有事找你。”
何旭聽到鍾飛的話,心中無奈地暗歎一聲:“敏兒,看來我隻能過陣子再去找你了。”何旭知道鍛鐵心讓自己留下必定有事,這點何旭還分得清輕重,于是說道:“好的,鍾大哥,我過陣子再去藍市吧。”
就在何旭和鍾飛在那交淡的時候,本來在遠遠圍觀的那群弟子,在炎姓老者離開後,也慢慢散開了,不過有一個弟子卻偷偷出了大門,進入了大門不遠處的一處偏僻茶樓中。幾分鍾後才又偷偷從茶樓出來,若無其事地回到了宅子。
鍾飛和何旭對此卻一無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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