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古武

在道劫之前,凡世的武者是沒有内力這一說的,那時候的武者體内的力量爲元力,與修真者一樣,力量都是從空氣中來。

修真者是将靈力直接吸收入丹田中,以丹田爲中心進行全身大循環,進而使肉體得到滋養,在力量增強的同時又延緩了肉身的衰老。

武者并不能從空中直接吸收,而是通過種種鍛煉,在全身在運動過後,在進行大的代謝時,将空氣中的絲絲靈氣吸收入細胞中,再通過心法與調息,将細胞中的絲絲的力量再提取出來,這就是元力的由來。

由于經過一次再淬取,元力在質上是比靈力強得多,不過也由于其質過高,并不适合用于人類那脆弱肉體的滋養,反而對身體有所損傷。

元力因而被追求長生的修真者所抛棄,所以追求殺傷力的武者是沒有長壽的,而且練武者還需天天攝入對肉體有所滋養的補品,以彌補元力對身體的損傷。

雖然武者命不長,但同階的修士并不是武者的對手,不過也是由于壽命的限制,還沒有力量能超過築基的武者出現。

而在道劫過後,修道者消失于凡世,靈力消失。元力也失去修煉的基礎,不過人總是聰明的,創出了内力這一種力量,這種是直接從細胞中提取自身的力量,而形成的内力。

元力本質上還是靈力,隻不過是高質的靈力,而内氣則是純精氣所轉化。威力上連靈力都遠遠不如,雖然内力對自身不會造成直接損傷,但修煉内力本就是以透支生命爲代價,所以現在的武者比修煉元力的武者更短命。

鐵掌門是傳承久遠的門派,在元力的修煉法門的失傳的現代,鐵掌門仍有傳承,并将元力法門進行改造,把細胞吞噬靈氣改爲吞噬内力,創出反哺決。使武者并不會在後期肉身脆弱到隻能一擊,不過鐵掌門的反哺決卻使鐵掌門并沒有内力極高的武者,而且随着修習的時間加長,内力會越弱。

黃祖師所施展的逆反哺決,其實也隻是把肉體中的力量再度提出來,得到一種類元力的力量,使得力量成幾何倍地增長,不過這種做法并不是現代武者那脆弱的肉體能承擔的,所以黃祖師一經施展,就開始急速地衰老。

何旭剛把黃祖師放到小屋的床上,何旭剛想離開去打電話,手就被黃祖師抓住了,黃祖師嚴重衰老的臉上因爲失血過多顯得蒼白地可怕,不過神色卻十分地平靜,淡淡地開口道:“旭兒,不要忙了,坐下吧,爲師逆行反哺決後就斷無活命之理的了。把我扶坐起來,爲師要交待你一些事。”

何旭聽到黃祖師的話後,默默退了回來,慢慢把黃祖師扶正,在牆上靠好。而後也不坐,跪倒在黃祖師面前,雙眼通紅地望向黃祖師,悲痛地說道:“師父,徒兒不孝,連累師父至此。”

黃祖師看到何旭的所作所爲後,笑了笑,輕輕地說道:“旭兒,起來坐好,爲師時間不多,你好好聽着,這是爲師第一次教導你,也是最後一次,你要好好記住。”

何旭沉重地點了下頭,在床邊坐下後,黃祖師又緩慢開口道:“古往今來,一般人一談到練武功,想到的就是強身健體,延年益壽。其實武功,強身健體可能還有,延年益壽是從來就沒有的。現在的武功,還會大大地折壽。你知道這是爲什麽嗎?”

黃祖師說到這微微一頓,喘了幾大口氣才接着說道:“武功其實分爲古武和現代武術,古武威力巨大,雖然無法延年益壽,但隻要不過分追求威力的話,并不會有折壽之憂。不過這個世界經過一次劫難,劫難過後,這個世界就無法修行古武了,現代的武術大部分是在古武的基礎上,簡化改版而來,不僅武功的威力減弱了不少,而且還對人體造成極大的損害。”

看到何旭若有所思的樣子,黃祖師接着說道:“在劫難之前,我們大明國可是說是這個世界的霸主,不過劫難過後,我們大明國的武力下降了很多,連以前的一半都沒有。而周圍的國家卻不退反進,你不要看現在鐵掌門在大明國勢大,但在國外勢力中,排名卻很靠後。國家的情勢很危急,你的鍛鐵心師兄,是國安特異部的成員,這幾年全心在爲國家奔波,這幾年,實際上掌控鐵掌門的是爲師,你的師兄對鐵掌門的掌控力并不大。這次爲師逝去,鐵掌必會有動蕩。你要好好幫助你的師兄,鐵掌門不能亂,不然大明國必有外擾。至于武功之類的教導,爲師沒時間教你了,你的師兄會教你的。”

何旭聽到這裏,眼中的眼淚再也止不住又留了下來,何旭再次跪倒在黃祖師的前面,滿臉肅然地說道:“師父,我一定會幫助師兄管好鐵掌門的。”

何旭說完對着黃祖師磕了一頭,遲疑了一會才又開口說道:“師父,弟子不明白,爲什麽師父要對弟子如此信任,如此的愛護,這值得嗎?”

黃祖師聽到何旭的疑問後,掙紮着坐直起來,對着何旭嚴肅地說道:“值不值得,這就要問你自己了。在這個世上,很多事情都沒有所謂的值不值,有的隻是該不該去做。旭兒,你要記住,人活一生,要知道自己該去做什麽,該自己做的,就不要畏頭畏尾,就好像爲師,作爲你的師父,保護弟子的安危,這就是我應該做的,作爲鐵掌門的祖師,保鐵掌門平穩就是我該做的,作爲大明國人,爲國家的安危盡一份力,這就是我應該做的。旭兒,你懂了嗎?”

仍照跪在地上的何旭聽完,臉上露出明悟的神情,重重地點了點了,用帶着點點沙啞的聲音說道:“師父,徒兒明白了。”

黃祖師聽到何旭的話後,臉上肅穆地神情盡去,又挂上和藹的神色,用手摸了摸何旭的頭發後開口道:“旭兒,收你爲徒,爲師不後悔而且很驕傲。”說完這一句話,黃祖師放在何旭頭頂的手突然無力地垂下。

低着頭的何旭發現了黃祖師的異常,急忙擡起頭,看到黃祖師的頭已經微微垂下,雙眼緊閉,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意,看到師父仙去,何旭發出一陣悲恸不已的哭聲,聲音嘶啞地喊道:“師父……”

在黃祖師仙去的時候,跟神秘人一樣裝扮的其他暗夜小隊成員追随神秘人留下的印迹,進入到大學城所在小島的上空,不過随着神秘人的死亡,這些成員也隻能追蹤到大學城,所以都齊聚在大學城的上空。

當暗夜小隊成員到達的大學城上空的時候,依附在石柱上的由小蛇潰散成的黑煙突然凝聚成一條袖珍的小黑蛇向暗夜成員急射而去。

不過在沒飛多遠,就被一陣無形的屏障擋了下來。小蛇換了幾個方向都飛不出後,突然蛇身一漲,身軀自爆開來,前方的無形屏障在小蛇自爆的威力下,整個屏障都顯現出來,以何旭小屋爲中心成一個碗狀倒扣在地面上。小蛇的自爆成功使得屏障出現一絲縫隙,雖然很快又閉合了,但仍有一絲黑煙逃逸了出去。

在暗夜小隊成員聚集的地方,一絲黑煙突然出現,形成了一個布滿裂痕的玉佩的虛影,十幾秒後,又恢複成黑煙,徹底消散在空氣中,留下在那面面相觑的暗夜組員。

在遙遠的西方,教庭的老巢梵蒂岡一座大教堂中,那個派出暗夜部的神秘巨人向着東方擡着了頭,一道低沉的金屬音在空曠的教堂中回響:“我的小乖乖的氣息竟然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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