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話雖如此,如果真被子彈打中,普通人在那沖擊力下,手掌也同樣是廢了。這對武器最貴重的地方在于,對内力有着很好有傳導性,再加上本身柔軟地好似綢緞,可以在防護雙手的同時,不影響内力的使用和手掌靈活度。
這雙暗銀色的手套是朱軍送的,據時是朱軍祖上傳下來的,如此貴重的武器在朱軍家中也并不多見。
本來朱軍是沒有打算送如此貴重的禮物的,不過昨天下午的時候,何旭被鐵掌門師祖收爲弟子的消息傳了出來。鍾飛三人才明白衛重會如此針對何旭,朱軍回家後,家族能過緊急的讨論,才決定送出這雙手套。
對于朱家來說,如果何旭赢了,剛代表何旭有投資的潛力,如果何旭輸了,他們朱軍也能把手套在收回來。這種穩賺不賠的賣買,朱家肯定是會幹的。
何旭握了握手,正在熟悉手套。突然,擂台的觀衆席傳來了一陣陣的騷動。
“衛大哥好……”
“衛兄弟來啦……”
……
一陣陣地問候聲此起彼伏,隻見何旭對面的觀衆自動分開一條道路出來,衛重一馬當先地走了出來,不斷地對着周圍的人微笑點頭。與昨天的陰冷不同,今天的衛重給何旭一種滿面春風的感覺。
根據錢多多給的情報,衛重在鐵掌門内的地位超然,錢家也是考慮到何旭鐵掌門祖師弟子的身份,才把衛重的情報給了何旭。
衛家可以說是跟鐵掌門緊緊相錯在一起的一個家族,可以說是鐵掌門現在附屬家族裏時間最爲久遠的。在鐵掌門創派初期就是鐵掌門的附屬家族,在鐵掌門一千多年的潮起潮落中,同時代的家族都消亡了,隻有衛家還一直存在。
可以說,衛家就是鐵掌門的底蘊之一,在很久以前,武者會把一此補藥搭配制成藥丸,以提升和改變藥效,不過到了如今,懂得這門技藝的人寥寥無幾。
衛家世代爲鐵掌門配制藥丸,本來衛家也是一個普通的附屬家族,但到了現在,已經變得灸手可熱,而衛家,也慢慢變得有點驕縱起來。
衛重就是衛家這一代最傑出的少年,由于衛家勢大,也開始對鐵掌門門主之位起了觊觎之心。
鐵掌門這一代的十大内門弟子,分成了兩派,一派以大弟子鍾飛爲首,包括四弟子錢多多和八弟子朱軍,其餘的則以二弟子衛重爲主。
鍾飛做爲這一代的大弟子做得很是無奈,被二弟子衛重壓制,不僅沒有大大哥應用的威勢,還得不折不扣地完成大弟子的義務。像上次李慕跟何旭的打鬥,雖然李慕跟鍾飛不是一路的,但鍾飛做爲大弟子還是得爲李慕出頭。
衛重穿過人群,走到早已準備好的位置上坐下,轉過頭對着跟在背後的李慕低語交談着。
在何旭旁邊的鍾飛看到何旭入神地盯着衛重,心中擔心衛重的出現會給何旭帶來壓力,于是開口安慰道:“何,何師叔,不要有心理壓力,你這一場是跟李慕打,不是跟那衛重,隻要你打赢了李慕,那衛重拿你沒辦法的。”知道何旭被師祖收爲親傳弟子後,鍾飛也不能再稱何旭爲小兄弟,隻能别扭地稱爲師叔。
何旭聽到鍾飛的話後馬上從沉思中回過神來,明白鍾飛誤會了自己,何旭轉過頭對鍾飛輕輕一笑道:“鍾大哥,你還是叫我何小兄弟吧,我們一碼歸一碼,畢竟我也不是鐵掌門的弟子。小弟我會打敗那李慕的,鍾大哥放心。”
對于何旭的這種說法,旁邊的錢多多是挺認同的,畢竟叫一個年紀比自己小挺多的爲師叔也是很不習慣。所以何旭一說完,錢多多就哈哈一笑,對着何旭胸口輕輕一拳,開口說道:“哈哈,就聽何兄弟你的。”
鍾飛看到錢多多這麽直接,直接一翻白眼,直接無視了錢多多,嚴肅地說道:“那爲兄也占何小兄弟一次便宜了。何兄弟,我昨晚跟你講的你都記住了沒,現在有什麽不懂了趕緊問。雖說上次你打赢過李慕一次,但上一次,李慕是有傷在身。這一次,不僅傷勢完好,而且他給我的感覺好像危險了一點。再加上有衛重在背後,指不定給了李慕什麽後招,你可千萬不要大意呀。”
何旭能聽得出鍾飛語中的關心之意,當下也收起笑臉,恭敬地對着鍾飛說道:“鍾大哥,你昨晚教我的裂碑七式的要點,我都記下了,昨晚回去的時候,我也演練了一遍。謝謝鍾大哥關心了。”
雖然何旭會的掌法有兩套,但由于學習裂碑七式的時候有體内靈力的共鳴,所以裂碑七式的掌握度高了點。
何旭已經是鐵掌門祖師的親傳弟子,所以鍾飛昨晚直接把裂碑七式的要求和使用技巧細細地教了何旭一遍。由于時間有限,也隻指點了裂碑七式,李慕精通的是連環十三擊,何旭是打算直接使用裂碑七式來以力破巧的。
“何小兄弟,等下你不用有心理負擔,如果真的打不過,我們三位做大哥的會出手保你一命的。”一直在旁邊沉默不語的朱軍,在鍾飛和錢多多都不說話後,才淡淡對着何旭說道。
何旭聽到朱軍的話後,隻感覺胸口一片火熱。何旭知道,其實鍾飛三人和三人背後的家族對自己能赢還是不抱多大希望的。之前給自己武器,情報什麽的,雖然對何旭的幫助很大,但這些很大一部分都是鍾飛三人各自家族的意思。
鍾飛三人背後各自家族也不想跟衛家對上,所以此刻朱軍說保何旭一命,代表的就是朱軍三人各自的意思了。明白衛重的背景後,何旭知道朱軍說的這一句保證,代表着什麽。很大可能鍾飛三人會因此受到家族和衛家雙方共同的懲治。
何旭當即退後一步,對着鍾飛三人深深鞠了一躬,沉重地說道:“三位兄長,你們今天的這份情,小弟我記下了。來日,必有所報。”
鍾飛和朱軍也不說話,隻是擺了擺手笑了笑。錢多多直接把何旭扶了起來,笑道:“哈哈,何小兄弟,我可是等着你打敗李慕然後一起去慶功的。看你現在說的,好像說得好像敗定了一樣。錢哥我在這說了,隻要何兄弟你赢了,商市任何一家酒樓随便你們幾個吃,我請你們吃一年。”
“哈哈,到時我們一定要把你這錢多多吃成錢光光。”何旭聽完錢多多的話後,大聲笑道。鍾飛和朱軍也同樣大笑了起來。
就在何旭四人談笑的時候,隻見一位老者對着衛重低語了幾句後就走上台,同時有八名年過四十的武者在擂台四周站定,台上的老者大聲說道:“各位,今天是一年一度的生死恩怨擂台,台上生死不論,手段不限,不過恩怨未消前不許逃跑,不許傷害到圍觀的群衆,不然,擂台四周的八位長老就會出手。好了老兒我也不多說了,首先上場的是鐵掌門的七弟子李慕對陣鐵掌門祖師的親傳弟子何旭,請雙方上台來吧。”
老者話言剛落,台下就沸騰開了,生死恩怨擂舉辦至今,還是第一次出現恩怨雙方都是鐵掌門弟子的情況。這種别開生面的比鬥,把台下觀衆的熱情提高了一大截。
在台下的歡呼中,李慕和何旭上台了。
在離擂台不遠的武館一個靠廣場的窗口,鐵掌門門主鍛鐵心看着李慕和何旭上台,轉過頭對着在那閉目養神的鐵掌門祖師說道:“師父,真的讓他們兩個打呀?你就這麽放心的?”
發須畢白的老者并沒有睜開眼,直接開口說道:“怎麽,那個李慕你這麽看重?他的心性你還沒看清嗎?”
鍛鐵心聽到老者的回答後,苦笑一聲,說道:“師父,你知道我是什麽意思,那個李慕的心性已經不适合練武的了,但你不怕何旭受傷?畢竟李慕現在體内的内力我能看出有了很大的增長,應該是小衛給了他什麽藥吃了。”
“衛家最近是有點過了。”老者依照沒有睜眼,隻是莫明地說了一句。
鍛鐵心聽到老者的話後,苦笑一聲,也不在開口,轉過身又把眼光投向了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