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月光很亮,在教學區走着的何旭甚至覺得,走道上那亮着的燈光有點多餘。靜靜地走着,回蕩的腳步聲與草地上的蟲鳴聲相互呼應着。由于今天是中秋節,所以從宿舍區到教學區一路走來,人越來越稀少。一陣陣風吹來,何旭突然覺得有點冷了。擡頭望望月亮,遠方的人此該應該也在賞月吧,何旭在内心說道。
慢慢走到教學二号樓,暄鬧的聲音開始一點點大了起來。何旭的同鄉會今年取消了去湖邊草地聚會賞月的習慣,而改到了幾乎沒有人的教室樓聚會。何旭覺得這樣挺好的,因爲湖邊現在肯定人滿爲患了。
眼看快要到目的地了,何旭開始加快了腳步。在快走進教室的時候,覺有點怪異的何旭,轉身再看了一眼月亮,一道道黑色的光影一閃而過。吓了一跳的何旭揉了揉眼睛,再向月亮的時候,月亮卻如常地高高挂在天上,外面的寂寞與身後的喧鬧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而在突然間,月亮慢慢被飛行而過的烏雲遮住了,黑暗重新籠罩在地面上,何旭突然覺得心裏很壓抑,感覺外面那漆黑要将其吞噬一樣。何旭飛快轉身向喧鬧的教室逃離而去。
在王家的莊園,在王家主與小青年會面的屋子裏。自從道士出現後,深知遠遠不是其對手的小青年在道士出現後,隻是安靜地坐在哪,精明的王家主知道這已經不是自己能插手的,于是也陷入安靜中,隻顧自己在那喝荼。以小青年爲首的李隊和以王家主爲首的保安隊長在自己的上頭都沒有開口的情況下,識相地閉緊了嘴巴。所以場聲陷入了死寂的安靜。
小青年此該是有苦說不出,一開始,作爲弱者的一方,小青年收起了其驕傲,但其此行代表的是國安組,代表的是國家,他不能作出服軟的行爲。故而,他一直在等着道士開口。卻沒想,道士來到後,說了他身體的情況後,就閉上了眼睛,一聲不吭地站在那,而其雙手在快速的掐動着,與其雙手形成對應的是其那越來越皺的眉頭。道士身上那越來越強的氣勢讓小青年越來越膽擅心驚,想到自己剛才對着有如此力量的人動手。小青年背後的冷汗開始慢慢地冒了出來,而到了後來,在道士那強大的氣勢下,小青年甚到覺得自己被完全壓制,連口都開不了了。
一屋子的人就在這樣詭異的氣氛下從下午坐到了晚上,而道士身上的氣勢還在增加着。屋裏的其他人都被這氣勢深深的壓制着。而在道士看來,當其來到小青年的身邊的時候時,那種心神不甯還是在持續增加着。道士就知道這種心神不甯跟小青年無關,所以道士顧不上說話,直接展開天演術開始了演算。在演術中,道士不知不覺地一點點展開了自己的修爲,所以就造成了現在這樣的情形。
而就在烏雲遮住月亮的時候,道士突然猛得張開口,噴出了一口精血。在周圍驚異的眼光中,道士顧不上擦着還殘留在嘴邊的血迹,而是雙身猛得在自己身上猛點了幾下,又一口精血噴出,在噴出的一瞬間,道士雙手馬上掐出一個神秘的法決。精血神秘的自行組成了一個神秘的符紋,向道士的額頭一印而下,那符紋在接觸到道士額頭的一刹那,突然消失不見。而道士卻猛的把自己的神念外放而出,在還是煉氣九層的修爲下,這次道士的神念卻向着莊園外面沿伸而去。
而潛伏在莊圍的神秘人,也在烏雲遮住天空的時候,一個個騰空而起。就在道士的神念橫掃而來的時候,一個神秘的陣勢已經形成。
在莊園内,道士在神念掃瞄到神秘的人的時候,道士驚得臉色煞白,猛得站立了起來。“他們竟然又出現了,凡世如今被變成了這樣,他們爲何還敢來此。凡世的靈氣複蘇莫非跟他們有關?第二次道劫難道又要來臨了嗎?”道士被神秘人的出現深深地震驚到了,在一瞬間各種心念在心頭一轉而過。
“凡世因爲你們已經不能修道,你們還敢來此,就憑八個相當于築基修爲孽族,一百多個相當于煉氣修爲的顔啰族就敢圍殺我堂堂金丹期。今天你們一個也别想走了,我讓你們看看什麽叫金丹期。你們都躲到安全室去,不管發生都不要出來。能不能活命就看你們的造化了。”道士在震驚而過後,似是回想起了什麽痛苦的回憶後,怒極而笑道。而後身形一閃,就從屋裏消失了,最後一句話可顯是對着屋子裏的人說的。
這一切都是從道士噴出第一口精血到道士消失在屋子裏,也就幾個呼吸的時間,屋子的人面面相觑,對于道士所說的孽族和顔啰族也是一無所知。小青年雖然隐隐覺得有巨大的危險在來臨,卻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事。
“叫莊園裏所有人到我孩子的屋子外面集合。”王家主在保安隊長接到了外面保安稱莊園的天上有着不少神秘的人漂浮着的報告後,果斷地下令道。
“現在沒有時間說太多了,你們兩位也随我到安全屋了,希望來得及。”王家主知道道士的神通廣大,在看到的表情後,再加上莊園外面的神秘人,隐隐地也猜到了一部分。安全室是道士幫他們王家用玄鐵建的一處地下室,足以容下現在莊園的所有人。他現在隻希望能在他們開戰前把全家帶到安全室去。王家主相信,隻要能躲進安全室,就能保下命。
不說莊園裏的人在緊急撤離,在莊園的上空,道士身影一閃就出來在半空中。周圍若隐若現的人影隐隐形成一個偌大的法陣,一絲絲亮光在人影之間不停地閃現。從上往下看,可以看到一個巨大的能量罩子,罩子四周有着許多人影,而在正中間則是剛出現的道士,周圍則是八個體形巨大的人形生物。
道士出現在空中的時候,頭頂上方已經多了一把火紅色的長劍,長劍慢慢地旋轉着,灑下一層薄薄的紅色光幕将道士護在其内。本來站在肩上的小猿猴也已經不見了蹤影。
道士冷眼看着那八個三米高的人形生物,如果他們能稱作爲人的話。道士知道,這八個孽族才是今晚最大的敵手,而其他一百多個顔啰族雖然人數衆多,但其組成的陣型,道士自信憑其金丹孕養的火虹劍,能在十幾息的時候内破去。而孽族不一樣,其一身的力量都在其肉體,故而在都被壓制在煉氣修爲的情況下,其能發揮的戰力也比一般人要多的多。不過隻能憑借自己金丹期對法決和力量的熟練掌控,自己有把握把他們一一軟在劍下。前提是把那個對自己的速度和靈敏度形成壓制的陣法破去。
在一瞬間,道士下定了決心,手向上一握,把火虹劍握在手中,當即身劍合一向着正前方的孽族而去。這種煉氣修爲内最大攻擊力的攻擊方式,即使是以肉身見長的孽族被擊中,不死也是重傷。而這種方式也極耗靈力,不過對于金丹修爲的道士來說,這點靈力的消耗還是沒有影響的。一般來說,正常的人都是會避開這淩厲的一擊的,道士也是打着這個打算,隻要前方的孽族一作出避讓,就順勢向外圍的法陣進入攻擊,先把外面的法陣破了,然後再來慢慢地收拾這八個孽族。
出乎意料的是,受到攻擊的孽族并沒有作出避讓,而是向天一聲嘶吼,身形一脹,一身的衣服變成碎片飄揚而下,露出一身鱗甲的身形,而後其背後又生長出兩雙手,六隻手張開,身形直迎着道士而去。仿佛要向道士擁抱一樣,道士看到這一場景也是一驚,因爲孽族一旦使用了這種形态,戰鬥結束後會進入很長的虛弱期。所以一般不到最後時刻,一般都不會使用。
雖然敵人的行爲有得怪異,但道士的攻擊卻沒有停下,先廢了他們一人也是好的。當即那位孽族被一劍穿胸,其胸前的鱗甲在一瞬間就被破開,那位孽族臉上雖然出現痛苦的表情,但其兩隻手向着身前的劍一抓而去,另外四隻則向着道士抓去。道士帶着劍身形往後一退,手腕一轉,砍斷了敵人兩隻抓住的劍身的手,卻因這一個動作浪費了一絲的時間,被其另外的手抓住了左手。
道士雖然表面毫無表情,内心卻被這個孽族毫不要命的打法吓了一跳,但手上的動作還是不停,劍光再一轉,敵人别一隻手無聲而落。而這一刹那,一種巨大的危機感出來在道士心中,隻見被對面的孽族一糾纏,其餘的孽族已經到了道士四周。在到達的一瞬間,八個孽族竟同時選擇了自爆。而在四周的顔啰族同時解除了陣形,除了分出十幾個向着道士那邊飛了過去,其餘的都是馬上降落在地面,把體内氣息全部隐藏起來。而後一動不動地中站定在原地。
一個巨大的爆炸出現在空中,這一瞬間的力量馬上突破了煉氣期,達到了築期後期。一股浩大的天地威壓此處,一股天地凝視開始向這邊聚集而來。而處在爆炸中心的道士,此該道袍被炸出了好幾個大洞,嘴角隐隐有着血迹,可見道士在爆炸中也受了傷。
看着周圍圍殺而來的十幾個顔啰族。道士慘然一笑,劍光一閃,十幾個顔啰族身首兩段地向下掉落下去。道士并沒有降到地面上收斂氣息,在剛才對抗爆炸的時候,他已經使用了超過煉氣期的力量去抵抗。現在已經被天地鎖定,所以道士隻是把修爲壓制到煉氣期,以免引起更大的雷劫。然後取出大量丹藥服下,身上所有的靈器也都懸浮在身邊。
在爆炸發生到道士取出靈器也是幾個呼吸的時間,天上的劫雲已經凝聚完全,一道巨大的雷電從天而降,向着道士而來。
道士四周的靈器最先向着劫雷而去,在快接近劫雷的時候一個個自爆開。在一個個靈器的自爆中,劫雷一點點被削弱,很快道士四周的靈器都爆光了,就隻剩下手中的火虹劍,但劫雷也隻減弱了太約十分之一的樣子。
道士猛的一咬牙,左手對胸口一點,一大口精血向着右手的火虹劍噴了上去。火虹劍在得到道士的精血後,光芒大放,在劇烈的顫抖中,向着雷劫飛射而去。在快接近雷劫地時候,同樣猛的自爆開。
在火虹劍爆開的同時,道士臉色一個煞白,又一口血噴出,神色再度萎靡下來。看着還剩下五分之一威力的劫雷,道士對腰間一拍,手中出現一大把的符錄,道士靈力一催,頓時四周出現許多五顔六色的光罩,同時把口一張,一顆金光耀眼的黃豆大小的珠子出現在道士頭頂。道士剛做完這一切,雷劫也來臨了,那些光罩毫無抵抗力的破滅了。然後劈在道士頭頂的金珠上,在劈中的一瞬間,道士連噴出幾大口血,臉色變得一點血色都沒有。
道士張開口把已隐隐有裂痕的金珠吸入口中,在地面上的顔啰族到臨之前,利用剛才噴出的血展開血遁,一道血色的遁光直奔遠方而去。而地面上的顔啰族也一個個展開遁光向着道士追去。
在一瞬間,天上的劫雲消散了,天上的人也走光了。隻剩下一個被毀壞的莊園,仿佛在述說着這裏曾經發生過的大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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