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王軍也不愧是跆拳道社社長,何旭一連受了他幾次重踢,不過這點痛疼對于發病的那種痛疼來說實在是微不足道。何旭招式和靈活是比不過這位王軍的,所以何旭默默的承受王軍的攻擊,保護住關鍵部位,一個勁地向着王軍靠近。
這種奇怪的打鬥,王軍可從來沒有遇到過,雖然一次次地踢中對方,看似自己在壓着對方打,但對方一點事都沒有,自己的腳掌就像踢在石頭上一樣,王軍隻感覺腳都快麻了。
再加上何旭一個勁地向自己靠近,王軍已經陣腳大亂。在一次側踢過後,腳由于收得慢了一拍被何旭一手抓住了,看到總算把頭露出來的何旭對自己燦爛的一笑,王軍還沒反應過來這個笑容的含義,就隻覺腳上一股劇痛傳來,隻覺被抓住的地方像被什麽鉗住了一樣。當即痛得王軍慘叫一聲,另一隻腳也站不穩,直接跪倒在地上,痛到眼淚鼻涕都出來了。
旁邊那其他的跆拳道隊員一開始看他們的隊長猛踢何旭,都在那裏大聲地呼喊加油。卻沒想他們的隊長這麽戲劇性地就被制住了,頓時一個沒反應過來。
“切,一開始那麽猛,還以爲是個高手,沒想到是個繡花枕頭。”
“跆拳道果然隻是用來表演用的。”
……
旁邊其他的圍觀者看到這一幕都紛紛開口嘲諷了起來。
聽到周圍巨大的奚落聲,其他隊員也站不住了。一個個向着何旭一沖而去,不管怎麽說,先把隊長救出來再說。
何旭本來就是一肚子的火氣,在王軍一次次地重踢下,雖然何旭一聲不吭,但也不好受。瞄準機會抓住王軍的腳後,何旭當即就大力一握,本來想向後一拉,讓王軍失去重心,卻不想自己還沒拉。對面的王軍就自己一聲慘叫,跪倒了下去。
一次次的發病,讓何旭自己的力量遠遠超過了普通人,平常何旭都會留心不暴露自己的力量,但這一次,何旭是真的火了,爲了抓緊王軍的腳,倉促下就用上了七八成力,當即讓王軍痛得哭痛喊娘。
也是王軍的那聲慘叫,讓何旭冷靜了下來,沒有再加大力氣,何旭自己隐隐感覺到自己全力之下是可以把王軍的腳骨捏斷。何旭剛反應過來,其他跆拳道社的社員已經向着何旭逼了過來。
何旭也不含糊,直接就把手中的王軍用力一抛,就向着那些社員扔了過去。看到何旭直接把他們的隊長扔了過來,那些跆拳道員又狠狠地被吓了一跳,下意識地準備接住他們的社長,當即滾成了一團。
一個王軍就讓何旭挨了那麽多揍,這麽多人,何旭可不敢讓他們圍攻,雖然那種痛疼何旭能忍住,但身體還是會受傷的。趁着他們陣腳大亂,何旭直接向着他們沖了過去,開始了混戰。
這種混戰對于跆拳道隊員來說可是極不适應,他們平常都是兩個人拉開距離打,現在這麽近的混戰,什麽踢法都用不出來。最苦的是,自己明明狠狠地打中了何旭,卻見對方面無表情地直接還給自己一擊。對方随便的一擊,都可以讓自己痛到趴在地上。
沒過多久,所有跆拳道員都趴倒在了地上,其實何旭也沒下重手,都是朝他們的手腳下手,隻是何旭的力氣實在太大,所以一個個都痛趴下了。
何旭也不知道自己挨了多少下,反正自己現在也是全身痛疼。不過其他人可看不出何旭受傷了,圍觀的人看到的卻是何旭一個人把一群跆拳道隊員都打趴下了。
“王哥,王哥,保安過來了,快跑。”就在周圍群衆都看呆了時候,一個身體瘦小,跑起來飛快的跆拳道社員邊喊邊跑了過來。其實這種欺負人的事王軍也不是第一次做了,所以一開始這個幸運的小夥子就被王軍安排去放風了。
圍觀的學生聽到保安過來了,也就一哄而散了。把被包圍在中間的何旭和王軍衆人露了出來。
“王……”那個小夥子看到自己隊長一夥全趴在地上,而應該被教訓的何旭卻好好地站在那裏,頓時被吓到臉都青了。
何旭也不管他,扶起那被扔在一邊的單車就走了,那個小馬尾也早不知跑哪去了。小夥子也不敢攔他,開玩笑,自己的大隊人馬都趴下了,自己去找死呀。
“王軍,又是你這小子在鬧事。”已經踩車離開的何旭遠遠聽到後面傳來一聲咆哮。
就在何旭跟人打鬥的時候,商市的機場外的馬路發生了一起特大的車禍。但奇怪的是,前往采訪的記者不少,卻沒有任何現場的視頻相片流傳出來。
在道士進入王家後,李隊長就失去了道士的消息,在前幾個星期,道士都是在大型的酒樓進行放浪形骸,所以很容易就被李隊長查到。
商市的監控系統沒有捕捉到相關線索。衛星也隻是捕找到道士在樓頂掐算的一幕。至于在王家别墅門口的一幕,卻因爲王家所在地方地形的特殊,形成的一種特别磁場,相當于在整個場地加了一層屏蔽罩。而王家卻像是一個與世隔絕的小城堡,故而消息都沒有傳出來。
在商市一個平常的一小區内,面向馬路一側的一個小套間裏,那位擁有超能力的何小青年正站在窗戶邊,看着馬路上來往的車輛,深深思索着。
在外面的客廳,則是一片繁忙的景象。清脆的鍵盤聲地一直響着不等,在拿着後資料後,勿忙地送到負責人手裏。而門口沙發上,則坐着兩個在擦拭武器的特勤組成員。明顯,這一個小套間成爲了特勤組的臨時總部。
“他會到哪去呢?”何小青年眉頭緊鎖地自言自語道,這時,敲門聲響了起來。
“進來。”一臉嚴肅拿着資料站在門口的李隊,在聽到房内傳來進來的聲音後,推開門走了進去。
“有什麽消息?”何小青年看到李隊進來,臉上露出一絲期待的笑容說道。
李隊不苟言笑地對着小青年行了一個軍禮後,把資料放在小青年面上的桌上,然後才開口道:“那位道士還是沒有消息,不過我們發現了一些奇怪的事情。”
“坐吧,把事情大概說下。”何小青年坐到桌子前,一邊認真地開始翻看資料,一邊頭也不擡地說道。
李隊坐下後直接開口說道:“最近商市有很多奇怪的人進入。他們都有一個很明顯的特症,就是全身用衣服包得嚴嚴實實的,而出發地卻世界各地都有。就在昨天,有一名他們中的人,在商市的飛機場外的馬路上出了車禍,引起了連環車禍。而奇怪的是,那個被撞的人,毫發無損地離開了。”
李隊從那些資料中把照片取出來,然後抽出其中的一張放在最上面遞給小青年,然後接着說道:“這是事故現場的照片,特别是一張。所有的消息都已經被封鎖了。網絡上的消息我們也開始辟謠了。”
何小青年拿着照片細細端詳起來,眉頭漸漸又緊鎖起來。那張照片上的“人”衣着雖然嚴實,但衣服很多處地方都已破損。在膝蓋上的一個破洞上明顯可以看到那腿的皮膚與普通人不一樣,很黝黑,而且還似乎有一層細密的鱗。
李隊指着桌上的一張商市的地圖的幾個點說道:“他們都是在那位奇怪的道士出現後的四天後才來到商市的。我們調查後發現,他們最後都集中到這幾個地方。”
李隊說到這話音一頓,把手指到地圖的另一點才接着說道:“很明顯,這形成了一個小小的圓圈。把中間這一片區域包圍了起來。本來我們是打算對他們所在地進行一次突擊檢查的,但由于昨天的車禍拍到的這張照片,我們暫時沒有采取行動。”李隊所指的地方,赫然就是王家的所在地。
李隊看到何小青年沒有任何反應後又接着說道:“而這一中心,由于存在神秘的磁場,所以衛星并不能對這地方進行拍照。同時這裏是王家的所在地,我們小組在沒有得到上級的授權的情況下,并不能對其進行搜索。”
“王家,那個經營礦業和石油的王家?”小青年聽到這,總算把頭從那些資料中擡起頭。
李隊面露無奈地說道:“是的,在大明國也隻有那個王家才有這個權利讓我們小組都沒有搜索權了。”
小青年聽完李隊的話後,在那沉思了好久才對着李隊命令道,“你們小組先把那些神秘人所在地方監視起來,記住,不要打草驚蛇。然後幫我向王家知會一下,說我明天去他那裏做客。”
“遵命。”李隊站起來,行了一個軍禮後退出了房間。
“神秘道士,神秘人,王家。這三者有什麽聯系呢。頭痛呀,隻能先去王家探探底了。”李隊退去後,整個房間隻剩下小青年在那自言自語。
而在王家的道士卻對已被神秘人包圍的事情還一無所知,王家所在地的神秘磁場,對修士的神念也有一定的影響,而且在修爲不能展開的凡世,在道士可用的神念本來就不多的情況下,神念的探查隻能局限在王家這一小片範圍内。
王家主在祠堂門口等到其妻子帶來了兩個小孩後,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後領着妻兒推開門走了進去。
望着門口的道士看着王家一家人走進來,道士安撫了一下肩頭上的小猿猴。感慨地開口道:“當年的小屁孩也長這麽大了,你爹呢。”
“拜見孫道長,我爹他去了。”王家主對着道士一揖後,臉上有一絲悲痛的表情回答道。不過悲痛轉瞬即逝,王家主拉過随自己進來的妻女介紹道:“這是賤内,這兩個是我的小孩。快過來拜見道長。”
“你爹沒有吃我給的丹藥嗎?”道士各摸了摸兩個小孩的頭一下。那兩小家夥有點害怕地馬上跑到他老爸後面,一個抱着一隻腿,然後伸出小腦袋打量着道士。
“吃了,我爹并不是老死的,隻是被人襲擊了。”王家主語氣平淡地對着道士解釋道。眼角那不經意流露出的仇恨光芒,表明王家主的内心并不平靜。
“唉,節哀,一切皆有定數呀。”道士聽完王家主的解釋後,長歎一口氣後對着王家主安慰道。
“我爹去了後,我就繼承了家主的位置。我就把祖房周圍的土地買了下來,除了祖房沒有改,外面的土地改造成了一個莊園,并把家族從國外遷了回來……”王家主把這些年的事大概地講給道士聽。道士隻是時不時地點下頭,并不插口。
王家主叙述完後,隻覺心情舒暢,對着道士恭敬地說道:“道長,我們先去用餐吧,我爲道長裝備了不少好酒。明天上午,我再帶道長去倉庫。”
“有好酒呀。快走。”道士一聽到有好酒,雙眼直接發光,臉上那僅有的一點嚴肅表情馬上一掃而光。
王家主看到道士反應這麽大,愣了一下,雖然是他爹告訴他的道士愛酒,卻沒想到愛到這種程度。隻能苦笑一下,然後在前面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