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那道士喝光了最後一口酒後,又放在嘴巴上面倒了一會,直到最後一滴酒流下來,才意猶未盡地把放下瓶子。
道士苦着臉看了看酒瓶,手一翻,酒瓶子就不見了,舔了舔嘴唇後自言自語道:“那些什麽組的太煩人了,喝個酒都不安生,不過瘾。不就是差點被那叫什麽飛機的撞到嘛,我沒向他們要說法,他們還敢來煩我,要不是師門規定不許對凡人使用法術,我非讓他們知道花兒爲什麽這麽紅。”
突然道士的臉色變得有點憤怒,狠狠地說道:“對了,主要還是那個正一教的牛鼻子老道太過份了,一直跟蹤我,害我急急忙忙地下界,才會出現在半空中,不過最後還不是被我甩了,還以爲我不知道他在跟蹤我。等我回去再找他算帳。哼哼。唉,又得再找地方了,酒呀酒呀,這一次要喝個夠,回去就沒得喝了。要不是這俗世一點靈氣都沒有,沒辦法修練的話,我真想一輩子不回去了。”
這位道士一路低聲罵着,一點也沒注意到那句牛鼻子老道把自己也罵進去了,在他腳下,地面好像縮短了一樣,才走了二三步就已經不見了人影。
而在商市的一家高檔酒樓的一個VIP房間裏,幾個穿着黑色正裝,統一理着平頭,給人一種陰冷感覺的漢子,卻在那面面相觑。
這樣大眼瞪小眼瞪了幾秒後,一個從左耳到左嘴角有一道長長的刀疤的中年人苦笑了一下,對着衣領上的麥呼叫“呼叫特10号,報告當前情況。”
“特10收到,一切正常,over”耳麥傳來在酒店外圍蹲守的特勤組員報告的聲音。
随着外圍組員的報告一個個傳回來,果然不出所料,目标又是神秘失蹤了。
“先生……”而在這時,門外突然有了動靜,靠近門口的組員在不到一秒的時間裏,将進來的服務員瞬間制服,按倒在地。其他組員則動作統一地把右手按在腰間。
“放手放手,都TM給我放輕松點。”刀疤隊長有點頭疼的撫了撫額頭。他知道,他們這一組的成員,被這位神秘人已經弄得有點失去冷靜了。不過這并不能完全怪自己的組員,其實現在自己都在懷疑自己的目标是不是真實存在的了。
将出手的組員喝止後,刀疤隊長過去把臉色有點發青的服務員扶起來。連連道歉:“不好意思哈,他們喝了點酒,在發酒瘋呢。”
那個莫名遇襲的服務員看了看一房子臉色不善的年輕人,局促不安地小聲說道:“那個,經理叫我來問下,這麽賬能不能結下帳先,都已經三天了。”
隊長看了一下賬單後面那長長的一串零。臉抽了一抽,咬牙切齒地說道:“額,你先把帳單留下,我們過會再結。”
“好的,那等下我再過來。”那服務員向門方向退了幾步後,逃命似的飛奔而出。隐隐約約的,那隊長好像聽到服務員在叫保安的聲音。
臉色發黑的隊長當機立斷,對着領口下了撤退的命令,然後全隊動作專業的從窗戶魚貫而出。
在某處偏僻的地下停車室中。刀痕隊長和二名稍顯年輕的組員在那低聲交淡着。
突然,刀疤隊長用力地砸了一下車壁,抓狂地喊道:“太他媽憋屈了,這還是第一次把訓練的成果用來逃單。”
在劇烈地搖晃中,車上的報警聲劇烈地響起來。
一名戴着眼鏡,顯得有點文弱的組員把車的報警關掉後,臉上雖然同樣帶着氣憤,但更多的卻是無奈,他輕輕推了推眼鏡後語氣複雜地說道:“我們隊這一個月的工資都給那家夥交餐費了。還不知有沒有得報銷。這一次又是這麽多錢,我們全隊的人身上的錢加起來都不夠還,不逃不行呀。”
另外一名組員虎背熊腰,穿着專門定制的大一号制服,裸露的肌肉給人一種狂暴的感覺。隻見這名暴熊一樣的組員,幾次欲言又止,最後咬了咬嘴唇才猶豫地開口道:“隊長,兩個星期了,我們連目标的臉都沒見到過,他真的是……人嗎?”
刀疤隊長聽到後,轉過頭來盯了暴熊組員幾秒,直到暴熊組員深深低着頭,隊長才輕歎一口氣後幽幽說道:“TMD,我一開始就知道那不是正常人了,正常人能随便出現在那麽高的空中。可我們不信他不是正常人也沒辦法呀,上頭一直認爲他是擁有了最高科技的單兵飛行工具,要我們查獲工具。他也不想想,要是真的是敵國研發的最新科技,會這麽冒冒然地出然在客機前面嗎?要偵察,最起碼也出現在機密點的地方吧,誰會去偵察客機呀,不管了,收隊。”
刀疤隊長說到這微微一頓,轉過頭對着眼鏡組員說道:“小謝,回去把這次的經過寫成報告,上報上去,我們等命令吧。”
“是,隊長。”眼鏡組員立正回答道。
而造成這一切的那位道士,卻對這一切毫無所知,此該站在一個大樓的樓頂,看着遠方,手指熟練地掐算着,眉頭卻越來越皺:“爲什麽有種不好的預感,在凡世天演術受到的幹擾太大了,又不能展開全部修爲去演算。”
一盞茶的功夫後,一無所獲的道士總算停止了掐算,“算了,反正隻要我自己不找死,凡世應該沒有能傷害到我的力量了吧。不過計劃還是得改下了,小白,我們現在先去把任務做了,然後再查探下,要是還沒發現就隻能先回去了。”道士摸了摸肩上小猿猴的頭,似是對小猿猴說,又似自言自語道。在小白猿的吱吱聲中,道士再一次地消失在空氣中。
何旭所在的學校是一所工業學校,典型的男多女少,所以商工業大學裏面那些嗷嗷待哺的男生們,都紛紛把魔爪周圍那些學校的女生。
周圍學校對于商工業大學的男生可謂是極度反感,而女生則被商工業大學的某一些男生的死纏爛打弄得相當厭煩。再加上商工業大學的某一部分學子還以此爲傲,頓時弄得商工業大學在整個大學城臭名昭著。
何旭一開始對大學那新鮮的感覺也在那次病發之後,開始蕩然無存。心情不佳的何旭決定出去走走,走出這個校園,随便散散心。
雖然茫茫不知路往何方,但對于隻求散心的何旭,這些都是無所謂的,所以何旭租了輛單車随便找了一條路就出發了。
商市的大學城是建立在橢圓形的小島上,圍繞着小島,建立了三條繞島的馬路,從裏到外稱爲内環路,中環路與外環路。
商市的大學城,各個學校間并沒有明顯的圍牆,一棟棟樓交錯地分布在大學城裏,連校門都隻是一個象征,并沒有門的作用。所以何旭就這樣,悲劇地迷路了,晚上七點半的時候,何旭仍在内環路上找不着學校。
明白了自己是在做無用功,何旭也不往前走了,而是向着路過的一個不知名學校的宿舍區繞了進去。與内環路的安靜不同,宿舍區裏一片繁華,來來往往的男女比例就讓何旭知道這并不是商工業大學。
“這位同學,你好,請問下,這裏是哪裏,要回商工業大學怎麽走?”何旭來到一個坐在路邊休息,紮着小馬尾穿着白色短褲短衫面容姣好的女生面前,開口問道。
小馬尾上下打量了何旭幾眼,何旭此刻穿着商工業大學的校服,一條洗得發白的牛仔,和一雙幹淨但同樣是地攤貨的球鞋。
“鄉巴佬。”小馬尾在心中給何旭下了定義,頓時小馬尾興趣乏乏地反問:“商工業大學的?”
雖然覺得女生的表情有點奇怪,但何旭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道:“是的,我是這一屆的新生,現在迷路了。麻煩給我指下路行麽?”
聽到何旭的回答後,女生臉色怪異地看了何旭幾秒,似乎是覺得何旭沒有玩笑後,才開口回答道:“這裏是商财經大學,就在你們商工業大學的旁邊,你從這條路出去,往左轉,100米後看到個消防局往裏拐就是了。”
“謝謝。”何旭對女生的反應很是奇怪,不過聽到其指了路,也就沒多想,道了謝後就走了。
看到何旭幹脆地離開後,女生才喃喃地低語了一句:“沒有拿電話,難道真是問路的不成?雖然長得還行,但鄉巴佬就是鄉巴佬,這麽近都找不到路。”
很不幸的是大部分的女生都是左右不分的,而小馬尾剛好就是屬于大部分裏面的。
何旭左轉後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那所謂的消防局,不得已,何旭隻好又返回了問路的地方,看到小馬尾還在,就又走了過去。
“哼,癞蛤蟆還想吃天鵝肉呀,看本小姐怎麽玩死你這鄉巴佬。”看到何旭去而複返,女生頓時“明白”了何旭是在玩欲擒故縱的把戲。
聽完何旭說完找不到消防局的話後,那位女生心裏暗道“果然如此”,臉上帶着淡淡的不屑,開口嘲諷道:“這位鄉…,師弟,人要有自知之明,有空多照下鏡子。你這種把戲,我三年前就遇到了,這把戲可不是什麽阿貓阿狗能玩的。”
何旭聽完小馬尾女生的話後,對小馬尾句句帶刺的話感得十分地不解,繃着臉低聲說了一句:“這位師姐,我不懂你在說什麽,但那邊真的沒有消防局呀……”
“你不要煩人了,我沒空理你這蒼蠅。”小馬尾轉過頭拿眼角瞟了何旭一眼,手一擺,真接打斷何旭的話道。
“你……,真是神經病。”何旭看到小馬尾如此無禮,臉色也黑了下來,低罵了句就推着自行車準備離開。
“你給我站住,你罵誰呢?你給我道歉。”小馬尾聽到何旭的話後,臉上當即挂不住了,像個潑婦一樣直接拉住何旭的車後架,不讓何旭離開。
“你給我放手。”何旭看到小馬尾如此無賴地做法,冷冷地喝道。
兩個人的吵架聲,引得周圍小吃攤的人也好奇地圍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