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都有兩面性,有利必有弊。雖說這一代的龜家族長龜辰一郎有能夠将陣圖的器魂脫離陣圖随身攜帶,使得龜辰一郎的戰力提升了幾倍有餘。但這種做法,卻給陣圖帶到了一個巨大的隐患。
不管是法器靈器,還是最高級的法寶,在這些各式各樣的器物中,如果能夠得到器魂,那麽,這件武器的威力最少會上升五成。畢竟通過器魂控制器物和直接控制器物有着天差地别。
一件器物如果有了器魂,那麽其價格也會變得離譜。這是因爲,在修真界,器物中擁有器魂的比例很少。衆所周知,器魂的誕生除了自生靈性之後,還有一種将用外來之魂封入器物中,人造器魂。
這兩種方法中,第一種方法太難,修真界擁有的數量屈指可數。而第二種方法,大部分采用的是獸魂,但現如今,經過這麽多年對妖獸的屠殺,妖獸的數量極劇減少,再加上獲取的妖獸獸魂也在封入器物中時,也有很高的失敗可能,所以造成了現如今器魂武器的一器難求的局面。
雖說器魂能大大提高戰力,但一般情況下也并不是說,沒有器魂器物就不能使用了。但有極少一部分器物卻是例外,必須要求有器魂。而不巧的是,龜家的這張殘破陣圖正好就是其中的一種。
萬鬼圖這類以魂體作爲攻擊手段的陣圖,其中蘊含的魂體越多,單個魂體的魂力越高,其攻擊力就越強。這類邪魅的武器威力提升得極高,畢竟隻要不停地收集魂體即可。但一個弄不好,卻極容易反噬,畢竟這些力量都是外來的。
所以,這類武器在一開始,就得培養出一個主魂體,用來鎮壓和控制其他的魂體,在戰鬥時,通過主魂體,也更易将龐大的力量集中起來。這種主魂體,進化到最後,就可以成爲器魂。這也算是器魂的速成之法了,這種速成之法也有弊端,就是極易器魂極易易主。
而這一切,别說是龜家之人,就算是何旭,也是一知半解,所以龜辰一郎發現能将器魂帶出陣圖之時,就毫不猶豫地随身帶走。而由于陣圖處于沉寂狀态,所以并沒有什麽後果發現,但這一次,由于何旭殺上了門,自知不是對手的留守族老就動用了陣圖。
被激活的陣圖失去了主魂體的控制,就像是潰堤之水,一發不可收拾,在第一時間,就将小龜之上的所有活人的精魄吞噬地一幹二淨。在将周圍的精魄收入囊中之後,陣圖的力量開始向中央聚集,試圖将所有活人消滅地一幹二淨。
随着陣圖将島上的魂魄吸納幹淨,陣圖已經完全複蘇,一股龐大的邪惡之氣開始沖天而起。陣圖的威力也随着時間地流逝而變得越來越強,在陣圖之上的天空,也因爲陣圖力量的增強而開始風雲變幻起來。一絲絲肉眼可見的雷電不時地在雲層中隐現。
而被陣圖籠罩的小島,此時卻完全被黑色氣體所覆蓋,黑色氣體從四周開始慢慢往中間漫延而去。從外面往小島望去,也隻能看到漆黑一片。小島上,各種綠色植物在接觸到黑氣的瞬間枯萎,建築在接觸到黑色之後也在快速地風化着。
很快,黑氣就浸入了小島中心,在黑氣的侵襲之下,地下室中的兩名族老當先一聲不吭地倒在地上,魂魄被吞而亡。此時的陣圖,失去了器魂的控制,已經完全将它的邪惡本性徹底地展現出來。
而何旭,受到黑氣的威脅,何旭體内的空靈之力自發地離體護身,将黑氣排斥在身體之外。但,何旭已經完全入了魔,心中隻有殺意,完全沒有自衛的心思,沒有何旭的主持,自發護體空靈之力的防禦力很有限,并不能堅持多久。
“吼!”
此時,雙眼血紅的何旭正擡頭緊盯着頭頂之上那黑氣不停翻滾的陣圖。終于,何旭心中的殺意徹底壓過了對于心中的好奇與威脅之意,隻見何旭突然像野獸般發出了一聲嘶吼聲,而後消失在原地,直接人劍合一地沖其頭頂之上那厚厚的黑色氣層而去。
何旭的動作當然引起了陣圖的反應,何旭頭頂之上的黑色氣層在何旭出現之前,瞬間形成了一張頭長雙角的猙獰巨臉,巨臉剛一成形,就沖着下方張開大嘴,露出口中的獠牙,發現了劇烈而又無聲的嘶吼聲。
巨臉張開大嘴之時,何旭也來到了巨臉之前,隻見何旭高高舉起手中的碎星劍,神色瘋狂地向着那黑氣層重重一斬而下。在碎星劍之下,整個巨臉被何旭一剖而開,猶如熱刀切凍油般,巨臉被何旭生生斬成兩半,而後破碎成無數黑氣消散開來。
就在何旭斬開巨臉之時,何旭表面看起來是毫發無傷,但巨臉發出的那一聲嘶吼卻直接出現在何旭的腦海之中。直沖何旭的神府而去,意圖将何旭神魂抹去。
若是平常,以何旭已經達到築基初期的神念,又是在何旭自己的腦海之中,鎮壓這種攻擊是易如反掌,但此時,何旭卻是受到入魔的影響,神念早已被殺意所迷,根本無法發起反擊,任由巨臉的嘶吼沖擊在神府之上。
“啊!”
在神府受到沖擊之時,何旭突然雙手抱頭,臉色痛苦地發出了一聲大吼。被此一影響,碎星劍的去勢也不由地一滞,沒能完整地破開黑色層。
就在何旭痛苦地抱頭停止行動之時,在其背後,黑氣開始彌漫上那被何旭斬出來的通道,不多時,何旭的來路再度被黑色彌漫。何旭的四周,被黑氣層層包圍。
似乎是意識到敵人失去了反抗力,何旭四周的黑氣變得洶湧無比,快速地向着何旭沖去。在黑色臨身之時,何旭的空靈之力雖然仍舊自發地出來抵擋,但在黑氣劇烈的沖擊之下,空靈之力并沒能支撐多久就被黑色所破。
空靈之力的防護一被破,無數的黑氣就像貓兒聞到腥味一般,瘋狂地向着何旭纏繞而去,從何旭身體各方鑽入何旭體内。
何旭的生命,頃刻之間危在旦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