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智力發展正常,而且社會經驗也不少,但陳牛就是走不出自己的心理怪圈,如果陳池能多活幾年,也許能慢慢幫陳牛糾正過來,但陳池教導陳牛的日子畢竟不長,而且主要教授的是相學和武學,至于爲人處事等方面,陳池卻沒有多餘時間去涉及。
像之前的撬牆角心理,不過是因爲陳牛長期生活低層,突然到了高層的圈子,就産生了嫉妒的心理罷了,陳牛最喜歡看的,還是那些被他戴了綠帽子後的所謂有權有勢之人那不得不忍的表情罷了。
而現在,陳牛之所以變得聽不得别人說有比他厲害的年輕人,一方面是因爲他之前接觸的那些門名大派的年輕一輩在其手下的無能表現,讓他産生了輕視之意,而另一方面,這一年多來的追殺,讓其更是心裏極度不爽,覺得對方明顯以大欺小,所以讓陳牛有了打不了老的,我收拾你們小的心理,而收拾,當然是挑有名的下手。
也就是這些心理在做怪,讓陳牛即使聽到出鐵守财對其的利用之意,也還是答應了相助衛餘的請求。陳牛同意了,自然一切都好辦,當即就動身向着衛餘所在之處而去。
在衛餘看來,陳牛就是何旭,也就是鐵掌門現今的門内第一高手,鐵守财不清楚鐵掌門的實力,但衛餘卻清楚。雖然衛餘一直以來都覺得衛衡的苦練身手沒有必要,畢竟現在的武器如此發達。
但,在見識到何旭那不懼現代武器的手段之後,衛餘總算明白他的大哥衛衡苦練武術的含義所在。對于衛衡的身手,衛餘現在已經不敢輕視,而連衛衡都承認的第一高手,衛餘現在也不敢怠慢了。
在接到鐵守财傳來的消息後,衛餘帶着手下的傭兵早早就來到村口等待,在等待的過程中,衛餘更是開始想像着自己重歸木齊市的風光日子了。
陳牛沒有讓衛餘等多久,衛餘才等了十幾分鍾,鐵守财的車就出現在了遠方。
車在剛在衛餘的迎接隊伍前面停下,鐵守财飛快地跑下車,幫陳牛打開車門,而後恭敬地對着陳牛說道:“何長老,到了,這位就是衛爺。”
聽到鐵守财的話,剛下車的陳牛順着鐵守财的手勢,看到了四肢打着石膏,坐在輪椅上一臉火熱地望着自己的衛餘。
“咦?”在看到衛餘的第一眼,陳牛明顯被吓到了,連聲說道:“好!好!好!你倒是我見過最命硬的人了,沒有之一,你的祖上是給你積了多大的德呀?”
衛餘的面相,陳牛一眼望去,隻覺他印堂一片血紅,很明顯,這就是俗話經常說的,有血光之災,但如此濃的血光,陳牛還是第一次,陳牛第一感覺就是這個衛餘死定了。
但等陳牛再定睛看去,卻發現其血光之色雖濃,卻在眉頭之處被無情地切開。那微微豎起的眉角硬生生在血光之色中爲其劈出了一絲生機,這也是陳牛大呼衛餘命硬的原因。
聽到陳牛這莫明其妙的話,衛餘和鐵守财不由地面面相觑,互相看到對方眼中的不解後,鐵守财硬着頭皮對着陳牛開口問道:“何長老,你的言下之意是?”
看到何旭和鐵守财兩人的表情,陳牛擺了擺說道:“沒事沒事,我粗學過面相,剛才隻是被小衛的面相吓到罷了。”
“小衛……”聽到陳牛對自己的稱呼,衛餘不由地眼角一抽,長這麽老,除了衛餘小時候被雙親之樣稱呼過之外,還沒有别的人敢這樣叫他,不過現在,衛餘卻不敢多說什麽,隻好将其無視。
衛餘想了想,還是對着陳牛問道:“何長老,不知你從我的臉上看出了什麽?”
“哦,沒什麽,隻是看到你最近的形勢很不妙,而且,不久還會有生命危險,不過,你的命很硬,雖然會遇險,但還是會逃出生天的。最多也就是殘廢罷了。”聽到衛餘的詢問,震驚過後的陳牛語氣平淡地說道。
“好了,其他的你就不要多問了。”看到衛餘一臉疑惑地仍要開口再問,陳牛直接開口打斷道。像衛餘這種奇特的情況,陳池曾特别地囑咐過他,遇到這種人,一定不能多說,不然很有可能帶來反噬。
因爲這種人的生命就像在走鋼絲,如果冒然插手,很容易就改變他的生命軌迹。相士如果用相術改變了其他人的生命軌迹,那就相當于逆天改命了,這可是會危及生命的,所以陳牛并不想多說,再加上自己跟衛餘攙和到了一起,爲了防止自己不小心做出什麽影響衛餘生命軌迹的事來,陳牛已經決定,在衛餘事了之前,不再動卦。
陳牛的心思,衛餘當然不知道,在衛餘看來,陳牛就是在故弄玄虛。現在看到陳牛一臉高深莫測的表情,衛餘雖然内心覺得好笑,但臉上卻不敢表露出來,而是恭敬地對着陳牛問道:“何長老,弟子身上的傷您老人家也看到了,求長老爲弟子做主。”
聽到衛餘的話,陳牛才從思索中回過神來,再次深深地望了衛餘一眼之後,陳牛才慢慢開口道:“嗯,要不,你們的事你們自己處理吧,畢竟是你們小輩的事……”
陳牛之所以這樣說,也隻是突然不想跟衛餘這種命理奇怪的人走得太近罷了,但在衛餘看來,陳牛的表現就是要讨好處,畢竟按鐵守财之前所說,陳牛是已經答應過了的,此時一見面就反悔,其中的含義在衛餘看來不言而喻。
“一億……”陳牛的話還沒有說完,一臉自信的衛餘笑看着陳牛直接開口說道:“隻要長老肯幫我,我可以給長老一億,而且,以後我在木齊市每年的收成分三成孝敬您老人家。如果按現在木齊市的現狀,三成約有一千萬。”
面對如此大的籌碼陳牛的腦海已經是一片空白,看着呼吸變得有得沉重的陳牛,衛餘老神在在地坐在輪椅上等着陳牛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