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失去意識的龜田身體正在向前傾倒,面對井上次郎的這一刀當然無任何反應。隻見井上次郎那把鋒利的武士刀直接從龜田的胸前穿胸而過。
看到井上次郎的動作,吳陰陽再次被驚住,吳陰陽已經摸不清井上次郎的想法,一時之間,吳陰陽竟然沒有再次發現攻擊,而是看着不按常理出牌的井上次郎,打算摸清套路再出手,畢竟知已知彼百戰不殆。
吳陰陽暫停攻擊對于井上次郎來說卻是大喜之事,井上次郎此時的内心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賭對了。這個難得的機會井上次郎當然不會放過,隻見井上次郎手中的動作不停,在武士刀沒入龜田的胸口到刀柄之時,井上次郎當即棄刀,一手抓住龜田的腰帶。而後腳部在地面一借力,在腰的帶動之下,直接将胸口插着刀的龜田向着吳陰陽一扔而去。
“障眼之法,哼!”面對朝自己的飛來的龜田,吳陰陽心中一陣不屑,這個時候自己與那名幸存的倭國人之間的視線被擋住了,爲了防止井上次郎的偷襲,吳陰陽當即向着後面大大退了一大步,迅速地避開了飛襲過來的龜田。
不過,就在吳陰陽避過龜田再次看到井上次郎的時候,卻發現,井上次郎還是沒有向着自己沖來,竟然右手用力在自己的胸口一拍,硬生生地逼出一口鮮血,而後雙腿在地面上一蹬,身體在這一腳之下當即騰空,迅速向着身後飛去,直接撞擊在包廂的大門之上。
看到“破門而入”的井上次郎,吳陰陽再一次感到無比郁悶,到了這個時候吳陰陽才明白,這個奇怪的倭國人竟然從一開始就想着逃跑,這給很是認真對待的吳陰陽的感覺就是全力地一拳擊在了棉花之上。
井邊次郎其實在一開始就感覺到自己不是吳陰陽的對手,畢竟面對吳陰陽随意的一擊自己就要靠斷手指才能清醒,井邊次郎并不認爲自己能在吳陰陽認真發動的攻擊之下再次逃生。
于是在一開始,井邊次郎就想着逃跑,但在龜家,逃跑會受到整個龜家的追殺,井上次郎可不想逃出吳陰陽之手後再次陷入龜家的追殺,故而,井上次郎在瞬間就想出了自傷而後裝成被擊飛入包廂内的假像。隻要能進入包廂,憑借包廂裏面那麽多的龜家人,自己肯定能夠趁亂活下來。
至于殺龜田的行爲,除了報複龜田的羞辱之仇後,更主要的想法是借此引起吳陰陽的注意,給自己換來逃命的時間,畢竟一開始吳陰陽的攻擊速度讓井上次郎很是無力。其實井上次郎也并不清楚自己的想法能不能夠實現,但到了這個時候也隻能賭了。
井上次郎也是挺幸運的,本來吳陰陽看到井上次郎能掙脫自己的攻擊之後就已經把井上次郎看成了高手的存在。與高手對戰,吳陰陽可不敢在像前面那麽冒然出手,畢竟高手對決,生死在一念之間。看到井上次郎那奇怪的動作,摸不着頭腦的吳陰陽還真被其吓住了。
就在井上次郎倒飛的身體撞開包廂的大門飛入包廂之内的時候,一直精神緊繃的井上次郎才敢大呼出一口氣。卻不料,井上次郎才剛想放松精神,就感到一陣淩厲的氣息直取自己的背部而後。
出于本能,井上次郎在那一瞬間本想轉過身擋住,但身體才剛有一絲動作就被井上次郎強行制止了。
“哼,廢物,竟然被打進來了。”井上次郎才剛制止了自己身體的反應,就感覺自己的背部被一隻有力的手掌拍中,同時龜井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聽到龜井的聲音,井上次郎才再次在心裏低語了一句:“真驚險,又賭中了。”井上次郎内心的想法才剛閃過,就感到自己身體直接被一股大力扔向一邊。在餘光中,井上次郎發現,本來在yin亂的包廂竟然已經戒嚴,龜家的武士忍者都已經嚴正以待地望着門口。
看到龜家衆人的表現,井上次郎本來因爲逃跑而有的那一絲愧疚也煙消雲散了,因爲井上次郎已經明白龜井一開始就是打着讓門外的四人作炮滅引那名神秘人進來圍殺的算盤,想明白這一切,被龜井随手抛到一旁的井上次郎也就直接裝成重傷的樣子,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吳先生是吧,先生好膽量,知道是我龜家的地盤也敢直接闖進來。”龜井将井上次郎扔到一旁之後就直接望着門口,本來還在擔心吳陰陽看到門内的嚴陣以待的龜家人而不敢進來,卻不料念才剛想起,就隻見一臉無畏的吳陰陽大步走了進來,龜井不由大喜地開口道。
聽到龜井的話,吳陰陽并沒有多餘的表情,雙眼紫光流轉已經做好随時可以出手的準備,平靜說道:“将聶龍和鄭果敢交出來!”
吳陰陽話音剛落,突然看到了在包廂一角那堆成一堆的女子屍體。這些屍體正是一開始供龜家衆人yin亂的天上人間的女服務員,但現在一個個都被殺死堆在牆角。
但在吳陰陽的眼中,卻并不止一堆屍體那麽簡單,因爲吳陰陽可能看到,在這些可憐女子屍體上頭,還趴着很多一開始引聶龍追蹤到此的那些魂體。此時,那些魂體正在把那些屍體的靈魂拉扯出來,當一個靈魂被拉扯出來之後,就會被那些魂體分食,吳陰陽仿佛能夠聽到那些女子靈魂被分食的那一刻發出的陳陣痛苦的凄厲喊聲。
看到此情此景,吳陰陽一口鋼牙仿佛都要咬碎了一般,語氣冰寒地說道:“你們該死,竟然如此養這些東西。”
“吳先生,你還是先關心下你自己的安危吧!”聽到吳陰陽的話,龜井一臉不以爲然的表然,慢慢開口說道。
看着慢慢向着自己合圍而來的龜家衆人,吳陰陽雙眼的紫光已經璀璨無比,大戰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