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個鐵籠中有五個此刻正各關着一名不着一縷的女子,女子雖然被關在籠子裏,但其脖子上仍系着一條鐵鏈,由于籠子不大,幾名女子都蜷縮着,有兩名女子的身下有着排洩物,何旭聞到的屎尿味正是由此處而來。
看到有人進來,幾名女子的身子都顫抖了一下,皆不由自主地向着後面退去,脖子上的鐵鏈被扯到,發現一陣陣嘩嘩的響聲。那兩名身下有着排洩物的女子更是身體一直抖個不停,滿臉驚恐的表情。
何旭似乎是怕再對這些女子造成驚吓,用很輕柔地聲音說道:“沒事了,我是來救你們的。”但何旭的話并沒有達到何旭預想中的效果,這幾名女子的臉上并沒有顯現出何旭期待的驚喜,而是仍舊麻木地望着何旭,眼神中帶着深深地恐懼。
這些女子那麻木又帶着驚恐的表情和她們身上那一道道的傷痕深深刺痛的何旭的心,何旭想像不出要受到多少非人的折磨,才能把這些女子折磨成這樣。硬生生被磨滅了人性,變得如此麻木,現在可是現代化社會,對于這種事情,何旭的内心久久不能接受。
看到女子的表現,何旭也不再多說什麽,隻是咬着牙,快速地來到一個關着女子的籠子前,不理會籠子裏那名身體已經劇烈顫抖起來的女子,何旭右手輕飄飄地擊在籠子門的鎖上。
籠子的小鎖可經不起何旭的一掌,直接斷裂開掉落在地面上。何旭打開籠門後一手抓住女子脖子上的鐵鏈,掌心元力一摧直接把鐵鏈震斷。籠内的女子看到何旭向她走去,已經吓到緊閉着雙眼渾身發抖。沒想到等了好久都沒有被人拉出去,而是好像感覺一直綁在自己脖子的鐵鏈不見了,不由奇怪地睜開了雙眼。
何旭看到這些女子的反應,臉色一片鐵青,也不再多說什麽,隻是把籠子一個個打開。等到全部打開,那些女子雖然臉上還是很害怕,卻安靜了不少,一個個驚疑地望着何旭。但即使是籠子已經都被打開,卻沒有一個敢走出來。
“你們在這等一下,我去給你們找衣服。”何旭勉強擠出一個笑臉,輕柔地說完就轉身快步向門外走去。
何旭現在已經是一臉寒霜,心中的氣憤無以複加,還沒走到門口,何旭突然冷笑了一下,低語道:“很好,即然你自己找死,那就不怪我了。”
在門外的呂彪看到何旭進來的臉色以及直接進去了暗室,哪裏還猜不到自己肯定沒有好果子吃了,不過現在自己的一條腿斷了,逃是肯定逃不掉的了。當發現自己扔在地上的手槍還在原地後,被逼急的呂彪在何旭進去暗室後,就慢慢向着槍的位置挪了過去。
即使是被人一隊的埋伏,何旭整個晚上都沒有動過殺機,每次出手都隻是把人敲暈,下得最重的手也隻是把人的骨頭打斷。在看過暗室裏的女子後,何旭已經對呂彪氣憤異常,等到神念感受到呂彪拿着手槍對着暗室門的時候,何旭的内心已經出現了隐隐的殺機。
呂彪聽着何旭的腳步聲慢慢地接近,舉着槍的手心已經冒出了汗珠,吐了一口唾沫後,呂彪突然鎮定了下來,本來微微抖動的手也不在抖動。在何旭剛邁出暗室門的時候,呂彪迅速地扣下了闆擊。
槍聲雖然像平常一樣有力地響了起來,不過今天的槍聲卻沒有給呂彪帶來一絲的安全感,因爲呂彪發現,子彈雖然打了出去,但是本來站在暗室門口的何旭已經不見了。呂彪發現何旭不見蹤影的時候,又再一次慌了神。
不過這次還沒等到呂彪再次開口,呂彪隻感覺腹部一陣無與倫比的疼痛傳來,自己整個人就被擊飛了出去。砸到牆上的呂彪隻覺得全身無處不痛,那種痛疼幾乎讓自己快要暈過去,呂彪已經沒有力氣站起來,隻好趴在那裏呻吟着。
擊飛呂彪的正是何旭,子彈雖快,但呂彪的動作卻不快,在呂彪扣下闆擊的時候,何旭已經閃開了,直接來到呂彪的身旁,将其一腳踢飛。
看着在那呻吟的呂彪,何旭面無表情地向其走去,來到其身邊後直接伸出右手按在呂彪的頭頂上。呂彪被何旭這樣一按,呻吟聲突然停頓了一下,而後雙眼一翻,口吐白抹,渾身抽搐起來。
就這樣過了幾分鍾後,何旭才松開了按了呂彪頭上的手掌。何旭的手掌一離開呂彪的頭頂,呂彪就全身軟綿綿地癱倒在地面上一動不動,隻有那偶爾抽搐一下的身體還能證明其還活着。
何旭極度氣憤之下赫然對呂彪展開了搜魂,想借此來了解那些女子的前因後果。搜魂有兩種,一種是直接暴力地翻閱被施法者的記憶,這種方法得到的信息是最完整的也是可信性度最高的,但被施法者輕者變成傻子,重則七竅流血而死。
另一種就是通過引異被施法者的思維,通過其的回憶去得到自己要的消息。這種方法得到的消息比較片面,而且準确性并不是很高,要是被施法者意志不弱的話,可能會一無所得,更甚者,要是被施法者的意志足夠強的情況下,還能故意傳遞錯誤的消息給施法者。但這種方法對被施法者的傷害卻沒有那麽大,雖然也會有損傷,能通過休養還是能夠恢複過來的。
搜魂這種方式太過有傷天和,就算是用第二方法,還是有可能不小心傷害到被施法者的神智。至于施法的條件,隻要有神識,并且比被施法者神識強,在其不能反抗的情況下就可以施展了。何旭在有能力進行搜魂後,這還是第一次使用。
何旭現在用的自然是第二種方法,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在搜魂過後,何旭對呂彪的殺機已經濃郁到了極點。何旭站在那裏盯着一動不動的呂彪,突然猛地向着呂彪的天靈蓋一掌擊出。在這飽含元力的一掌之下,隻要擊中,肯定是有死無生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