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電梯口等電梯的吳陰陽與聶龍引來了不少人好奇的眼光,吳陰陽此刻穿着正常,隻是臉上戴了一雙大号的墨鏡。穿着與衆不同的是聶龍,整一個沙特阿拉伯人的打扮,全身都包裹地緊緊的。再加上今天的人流明顯比平常多了不少,所以讓聶龍覺得十分地不爽。
“這些人真是沒見過世面,木齊市沙特阿拉伯人也不少,需要這麽看我嗎?”又一個眼光怪異的人走過後,聶龍總算沒有忍住,低聲抱怨了一句。
聶龍其實也挺郁悶的,木齊市由于地理的原因,各國的人都有,平常不論你穿哪國的服裝,都不會引起别人的注意。聶龍皮膚異于常人,所以經常穿着能包裹住大部分皮膚的服飾,平常都很正常,卻不料今日引起了這麽多人的注意。
吳陰陽聽到聶龍的話,并沒有馬上開口,而是沉思了一會才開口道:“變色龍,你不覺得今天的人有點奇怪嗎?”
吳陰陽的話讓聶龍愣了一下,聶龍想了想說道:“是挺奇怪的,平常沒有這麽多人的,而且個個提着行禮的。更奇怪的是,這麽多人過去竟然沒有一個跟我們一起等電梯,都往樓梯口去。”
聶龍的話音過後,電梯剛好就到了,吳陰陽沒有再開口,而是陷入了沉思,聶龍見狀也不再開口。
到了一樓的時候,電梯的大門剛開,吳陰陽和聶龍就聽到了嘈雜聲。平常安靜有序的酒店大廳此刻就像菜市場一樣。有很多住客此刻都拖着行禮在辦退房手續,而還沒輪到辦理手續的住客就在那裏罵罵咧咧地。
在一旁勸阻酒店經理滿臉焦急地勸着住客不要走,但并沒有住客理會他,甚至有時招來一些住客的惡語相向。
而周圍還有着不少的警察在維持着秩序,藍勇也剛好在此,此刻正與酒店的負責人在低聲交談着以什麽,吳陰陽的出現剛好被擡起頭的藍勇發現了。當日與吳陰陽分别後,藍勇和包破就沒有再跟吳陰陽聯系上,加上吳陰陽的身份特殊,包破等人雖然希望吳陰陽幫忙破案,但并不敢主動去尋找。
藍勇看到吳陰陽的出現,顯得異常興奮,對着旁邊的警員低聲交待了幾句後,藍勇就徑直向着吳陰陽走來。而吳陰陽看到藍勇發現自己,也沒有走動,站在那等藍勇過來。
“吳先生,當日一别,沒想到在這裏見到先生了,我們包局長想見你,我們一起去喝杯茶坐下來談談如何?”藍勇走過來伸出手跟吳陰陽輕輕握了一下後,誠懇地詢問道。
吳陰陽正想詢問下藍勇這裏發生了什麽事,于是沒有推辭答應了下來,藍勇聽到吳陰陽答應,顯得很高興,在第一時間就聯系上了包破。而後藍勇帶着吳陰陽兩人來到了附近的一間茶館。
茶和點心才剛上,包破就風風火火地進來了。包破看到坐在桌邊的吳陰陽不由地眼睛一亮,連忙迎上去跟站起來的吳陰陽握了握手,雙方寒喧了幾句後,就坐了下來。
才剛坐下來,包破臉上的表情顯得有點迫不及待,不過看到吳陰陽旁邊坐着的聶龍,包破幾次張口都沒有說話。隻是拿眼神不停地示意吳陰陽。
吳陰陽看到包破的異常,笑了笑開口道:“他是我的同事,都是自己人。”
聽到吳陰陽的話,包破顯得十分震驚,直接對着聶龍伸出手,帶歉意地開口說道:“這位先生,對不住了,我一直就是這個性格還望莫怪。“
“謹慎是好事。”聶龍對着包破笑了笑,伸出手同包破輕輕握了下後就坐下不再開口。看到聶龍的反應,包破也沒有說什麽,笑了笑後就轉對看向吳陰陽焦急地問道:“吳先生,不知這幾天可有什麽線索?”
看到包破一臉疲憊地表情,吳陰陽就知道這個王家案給包破的壓力太大了,不由開口安慰道:“包局長,事情我已經展開調查了,這個案子不簡單,牽扯很大,急不得。”
聽到吳陰陽含糊的回答,包破的臉上顯得有點失望,不過包破也沒有絲毫不滿,因爲正如吳陰陽所說的,這個案子真的不簡單,急是沒有用的。包破也是被上級壓得太緊才沒有辦法。
吳陰陽看到包破的臉色迅速變得沉靜後,不由在内心贊賞了一下包破,吳陰陽沉吟了一下,才慢慢開口說道:“我知道你上級給你的壓力很大,本來我們來了,這個案子是我們接手才對的,但是這幾天我們發現你們内部有内奸,所以我們現在還不能把我們暴露出來。隻好委屈包局長你多扛一段日子了。”
“什麽?”包破直接驚地站了起來,滿臉難以置信地表情,急切地說道:“吳先生,你确定嗎?我們警察内部有内鬼?”這些年在包破的帶領下,不僅整個木齊市的治安好了不少,而且整個警隊都被包破梳理了一遍。所以這個時候聽到吳陰陽說警局内部出現問題的時候,包破還是有點難以相信。
吳陰陽看到包破的反應,臉色嚴厲地說道:“這件事我們有很大的把握,不會出錯的,這些個蛀蟲我會一個個把他們挖出來的。而在這之前,我的事要保密,你還要像平常那樣去做事。所以你會有好大的壓力,希望你能堅持住。”
“我明白的,我會堅持住的,吳先生盡可能放心。”包破堅定地點了點頭,臉色堅毅地說道。
吳陰陽聽到包破的話,微笑着點了點頭,又接着說道:“好了,包局長,現在跟我們說下凡提酒店出了什麽事?爲什麽住客都忙着退房,而且情緒那麽激動的?”
包破聽到吳陰陽的問題,臉色顯得十分地古怪,思索了一下才開口說道:“昨晚凡提酒店出了人命,死的一個人,死得很邪門,據說是位汰國過來的降頭師。現在酒店的其他住戶都在說鬧鬼了,所以都急着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