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管事聽完雷二的話,把嘴中的葡萄吞下去後,慢慢開口道:“不錯不錯,你小子辦事就是比你的大哥靠譜。”
“應該的應該的,謝謝郭管事的誇獎。”雷二聽到郭管事的話,笑着哈着腰說道。
雷二的話音剛落,就聽到雷大從一樓的值班室裏跑了出來,一邊跑還一邊說道:“郭管事,郭管事,衛爺發了通知下來。你看下。”
“喊什麽喊,喊什麽喊!你什麽時候才能穩重點?”郭管事狠狠瞪了一眼雷大後,才接過雷大手中的傳真。傳真上面寫的正是搜尋何旭的通告,在搜尋的同時還要郭管事這邊多注意到達商市身份有嫌疑的人。郭管事看到這則通告,不由地陷入了沉思。
看到郭管事陷入了沉思,雷大和雷二可不敢多言,老老實實在站在那。突然郭管事像是想到了什麽,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對着站在那等他說話的雷大和雷二說道:“你們兩個,過來看下有沒有見過這個人?”
雷大伸手接過郭管事手中的相片,雖然通告是雷大先拿到手,但雷大還是不知道通告的内容。雷家兩兄弟有時候是敢偷偷坑一下郭管事,但也隻是背地裏偷偷幹的。但像偷看通告這種嚴重違反門規的行爲,雷家兄弟即使是偷偷地看也不敢,畢竟這得罪的是鐵掌門而不是郭管事一人。
雷大和雷二看完照片後,雷大對着看向自己的雷二搖了搖頭。看到雷大搖頭,雷二把傳真還給郭管事後說道:“我們沒有見過這個人。”
雷大和雷二手中的相片正是何旭的頭像,不過何旭在跟吳陰陽分開的時候,已經通過改變臉部的肌肉進行了易容,所以雷家二兄弟和郭管事都沒有認出來。
“沒有就好,如果有見到這個人,要在第一時間把消息傳回門内。讓一隊的弟兄來處理,明白嗎?”郭管事很是嚴肅地說。
雷大和雷二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震驚,一隊是衛餘親自組建的,完全由亡命徒組成,每名成員身上都最少背着一條人命。可以說,一隊算得上是木齊市這邊最讓人感到心寒的一個小隊了。
“嗯,你們知道嚴重性就好,有消息第一時間報告上次就得了。還有,将王家那個何旭報上去,那個很可疑,你們說是吧?”郭管事對着臉上還有着震驚神色的雷家兩兄弟淡淡地說道,語氣不容拒絕。
雷大聽到郭管事的話,奇怪地說道:“郭管事,那個何旭的身份并沒有什麽嫌疑呀?就因爲他那通告裏的那個同名?我們……”
“同名就是很大嫌疑了,我們應該馬上上報。”雷二看到郭管事的臉色變得有點不善,馬上拉了拉雷大,制止了雷大再說,同時對着郭管事說道。
聽到雷二的話,郭管事的臉色才又好看了起來,點了點頭說道:“嗯,雷二的警覺性很好,不錯不錯,要是到時能查出什麽,我會幫你請功的。”
就在吳陰陽清除包破辦公室的監控設備的時候,在木齊市某個地下室中,幾個身着藍色工作服負責監視的男子看着失去信号的監聽視設備在那面面相觑。
其中的一個戴着厚厚眼鏡的男子應該是此地的負責人,迅速向地面上跑去。
“頭,不好了,我們在包破辦公室的監控設備都被清除了。”眼鏡男子在一樓的一個房門門口敲了敲門後說道。
眼鏡男子說完不久,房門就被一個身體高瘦的男子打開,男子正披着一個長袍睡衣,眼神不善地看着眼鏡男說道:“怎麽回事?那邊負責安保的人這個月的錢給足了沒?”
眼鏡男子從睡衣男子的身側看到房間床上正綁着一個臉蛋清秀的女子,身上馬虎地虛掩着一個被子,擋住了關鍵部位,露出被子外面的肩膀全部裸露着。女子那帶着淚痕的臉上雙眼正緊閉着,似乎陷入了暈迷。
眼鏡男子看到這一幕,迅速低下頭裝作沒有看一般,緊張地說道:“給足了,清除我們設備的并不是警局的人,而是一名戴着墨镱的陌生人。我從來沒有見過他。”
“陌生人?”睡衣男子才剛低語了一句,其房内的電話就響了起來。睡衣男子見狀,暫時不理會眼鏡男子,而是直接走過去接通了電話,滿臉笑意地熱情說道:“龍哥呀,怎麽有空給小弟電話的?”
眼睛男子對于可不能有絲毫意見,不過他發現在聽電話的睡衣男子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鐵青,好一會才說道:“好的龍哥,我明白了,我會注意的。你就放心吧。”而後挂斷了電話。
“科兄弟,沒事了,你下去吧,包破那邊不要再去理會。不過其他地方可不能再出錯了,你明白嗎?”睡衣男子放下電話後,直接對着站在門口的眼鏡男子說道。
眼鏡男子聽得出睡衣男子後半句話的威脅之意,身體不由地顫抖了一下,說道:“好的頭,我保證不會再出問題了。”
睡衣男子聽完眼鏡男子的保證,就開口說道:“嗯,你下去吧。”
眼鏡男子關上門後,睡衣男子臉上突然冷笑了一聲說道:“哼,國安部還敢派人過來呀。”睡衣男子冷笑過後,又重新把眼光放回床上,一臉yin笑地向着床上綁着的女子走去。
吳陰陽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注意到,此該正和包破藍勇兩人在王書禮的小樓中。
王書禮的住處,是一個三層的小洋樓,一樓是廚房和客廳,二樓才是王書禮一家的卧室。三樓則是一個健身房。包破覺得吳陰陽有點奇怪,因爲吳陰陽從進門後就一直低着頭看地面,而現在則站在二樓認真地盯着二樓的陽台門。
藍勇注意到吳陰陽的眼光,開口問道:“吳先生,你是不是懷疑王書禮的家屬是被人從陽台這裏帶離的?”看到吳陰陽轉頭望向自己,藍勇馬上又接着說道:“我們當初也懷疑過,不過就算是他們真從這裏離開,也必定要回到地面上。我們調過房子周圍的監控錄像,并沒有發現任何線索。”
聽到藍勇的話,吳陰陽笑道:“這樣子嗎?”不過,吳陰陽話音剛落,墨鏡後面的眼睛藍芒一閃,臉上的笑容瞬間不見了蹤影。臉色平靜地對着包破和藍勇說道:“你們兩個先去樓外面等我吧,我自己在這待會,等會再下去。”
“好,吳先生你有什麽需要就喊一聲,小藍,我們下去吧。”包破聽到吳陰陽的話微微一愣,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招呼藍勇一起下樓去了。
看着包破和藍勇消失在樓梯口,吳陰陽突然看向一處空白的牆壁,慢慢開口道:“出來吧,我知道你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