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不說話,隻是盯着金三胖看,他的内心此時也是微驚的,因爲他對金三胖的催眠竟然失效了,這意味着有人幫金三胖解開了催眠,能解開他催眠的人當然也是神念高手。
“你還不還?”林墨不出聲,金三胖緊握的雙拳舉了起來,“别以爲在這裏我不敢動手打人。”
林墨的不出聲,更加讓其它人覺得他是心裏有愧不知道說什麽好。
“金先生,金先生,别沖動。”
這時,負責拍賣會安全的安保隊長帶着幾名大漢跑過來了。保安隊長氣息冷冽,隐約中有着軍人的氣息,估計是一名退伍軍人,伸手拉住金三胖後,看着林墨,聲音一沉:“這位先生,能否解釋一下?”
林墨這才是擡頭掃了一眼其它的人,神識悄然散開觀察每一個想找出其中的高手,然後笑着對保安隊長說道:“這位金先生是他自已借給我的。”
“借?”
所有人一聽,有人立馬發出冷笑。
“這話誰信啊?”
“邀請函果然不是他自已的,那就是意味着他要本就沒資格進來。”
“搶人家邀請函進來,這是想裝有錢人麽?”
“真是奇葩啊,進來了自已就真的會變成有錢人嗎?”
冷笑的竊語聲開始肆無忌憚的響起。
“别跟他說這麽多廢話,将這小子給老子丢出去,你們要是不動手我就自已動手好了。”金三胖再度怒聲而喝,對保安隊長竟然還不動手趕人表示極度的不滿。
“我不想爲難你,請将邀請函還回給金先生,然後你們自已走出去……”說到這裏保安隊長頓了一下,聲音一沉:“當然,如果你們不肯自已走,那我們就隻好請你們出去了!”
“真他嗎的晦氣,小子,将邀請函交出來,滾!”金三胖冷笑連連,“要是不滾,一會被人丢出去可就自找不自在了……他娘的,借,借你媽啊,竟敢搶我的東西……”
“将他送進警察局!”
突然,一道彼有幾份威嚴的聲音陡然打斷了金三胖的話,“你們這些保安是幹什麽的,就不懂得認真檢查嗎?将他們兩個帶到警察局去。”
“鍾區長。”
金三胖聽到這聲音,回頭看了一眼,臉上立馬堆起了笑容。剛才兇的像屠夫,現在看上去卻是如同笑彌佛。
“将他們趕出去。”
保安隊長立馬下令。
“你們幹嘛,你們在幹嘛?”
就在此時,有人快快的跑過來,三兩下就将保安推開沖到了林墨的面前,竟然是思戀,目光在金三胖和保安隊長的臉上來回轉,冷笑連連:“你們這是在幹嘛?金三胖你長能耐了,竟然敢欺負我兄弟?”
“你是……”保安隊長盯着思戀看。
金三胖卻是苦臉了:“思戀哥,你怎麽也來了?”
“啪!”
思戀沒有馬上搭理金三胖,而是直接将兩張邀請函直接就拍在保安隊長的胸口:“睜大狗眼看清楚這是什麽?”,完了後轉過身來,對金三胖說道:“先别别說是借,就真的是搶你的那也是給足了你面子,金三胖,你長能耐了,竟然敢欺負我兄弟,你有種,你有種……”
“這個……那個……思戀哥,不是你說的這樣的……”金三胖看上去很怕思戀,都快要哭了,“我真不知道是你兄弟,要是知道,知道他沒有邀請函……”
“誰說他沒有了?我兄弟隻是将邀請函落在我那裏了這才是借你的用用。”思戀直接打斷金三胖的話,“現在沒事了,快給我兄弟道歉。”
“算了,一點小事而已。”林墨笑着揚了揚手中的邀請函然後遞回給金三胖,“但下次你真不能再幹這事了,借出去的東西又想追讨回來,這不是有人品的人幹的事。”
“我……我……”金三胖郁悶得想吐血,我,我真沒借是你搶的好不好?
“沒事,沒事了,誤會而已,别影響了大家的情緒,沒事……”
這時保安隊長将邀請函遞回給思戀,跟思戀和林墨道了聲歉後開始維護秩序,金三胖則是躲得遠遠而坐。
客人們這時才有一些人上前,就算是剛才得知林墨的邀請函是搶來的就立馬有各種冷嘲的人此時也當沒這一回事一樣上來跟思戀打招呼,個個跟思戀都很熟在跟思戀打招呼之時便是借機跟林墨說兩句算是認識一下。
“看來你在穗市混的真不錯嘛!”等不再有人過來時,林墨輕聲說道,“那胖子好像很怕你。”
“他不是怕是敬,因爲他有今天是因爲我,他可是我的小弟”血嗜笑了笑,說道,“但說混得好也算是,沒辦法,想得到就得付出,這些年我其實也不容易。”
“也是……”
林墨輕點了下頭,血嗜爲了情報工作當然要去跟各層次的人打交道,什麽人都要結交,其中付出的努力是别人所不能知道的。
突然,林墨感覺到道仇恨的目光,于是轉臉看了過去,但他一轉臉那目光便是消失了。
可是林墨知道是誰,目光穿過幾張桌子朝剛才叫保安要将他送去警察局的那個鍾區長,心裏在想,這個鍾區長,應該就是美子踢廢了那個家夥的父親?剛才他的表現是因爲他兒了的原因?
“你跟他有仇?”血嗜轉臉順着林墨看的方向瞄了一眼,然後輕聲問道。
“跟他兒子有仇,我讓他兒子變成了女人。”林墨點頭道,“他剛才似乎是想借機對付我……算了,不用理會他,他要是非要找死那也怪不得我。”
“那廣大男人要謝你了,謝謝你讓這世上又多了一個女人……”血嗜爲之一笑,對這事他也并不在意。以林墨的能力,他還真的不需要擔心什麽。
兩人再閑聊了幾句,突然,一道洪亮的聲音在大廳中響蕩而起:“讓諸位久等了,現在時間已到,拍賣會現在開始。”
伴随着這個聲音,一個六十來歲身穿唐裝的老人站了起來,他的位置正處于衆人中間,而他身邊跟着一個年輕漂亮且身穿旗袍的女子。
此人一站起,林墨和血嗜對視了一眼,因爲此人就是今晚的拍賣會的組織者汪德。
林墨一進來便是一直暗中留意着此人,隻是發現此人竟然沒有半點修.煉者的氣息。
這一點,林墨心裏一直感到奇怪,他能确定此人不是普通人,絕對不是,所以林墨知道此人定然是一大高手,隻是不知道用了什麽辦法完全隐暱了自已的氣息而不讓别人知道他是修.煉者。
汪德聲音哄亮的說了一些煽情的開場白,說詞倒是跟在電視劇裏聽到的有大同小異之處。而今晚拍賣會的目的是将全部收入都将捐贈給這個慈善組織機構。
不過林墨對這些慈善機構不是很了解,估計是專門用于救助某一類特殊疾病的患者,又或是救助某貧困地區,又或是幫助哪個山區開路建校之類的!
汪德是組織者,也是客串了今晚的拍賣會主持者,他身邊的那個旗袍美女應該就是他的拍賣助手,而那美女身後的那幾個大箱子應該就是今晚要拍賣的東西。
汪德說完話後,朝身邊的旗袍美女輕點了下頭,旗袍美女甜美的聲音便是緩緩響起:“今晚的拍賣品各式各樣,有各種珠寶,頂級的名牌服裝,還有一些古董字畫古玩之類的。而特别指出的是,這些東西,全部都是由一些熱心的善長仁翁捐贈出來的。下面我們爲他們給予熱烈的掌聲!”
一陣轟動的掌聲過後,那美女接着道:“下面由今晚慈善拍賣會的組織者,大慈善家汪德先生開始主持拍賣!”
第一件拍品竟然是一隻碗,通過大屏幕擴大放出來,看上去跟路邊看到的破碗好像沒什麽區别,但一聽開出的底價林墨就以爲聽錯了,直到這大廳懸挂着的幾個大電視上顯示出的底價“三十萬人民币”時林墨才不敢懷疑自已的聽覺?
不會?
一隻破碗也值三十萬?
可是經過汪德聲文并茂的說出這碗的來曆時,林墨方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這碗竟然是明朝開國皇帝當叫花子所用的碗,也就是捧着這隻碗到處讨吃的那隻,而這隻碗在他當了皇帝後一直供奉在宮裏,後來不知爲何流落到了人間。
不過,對于林墨來說别說三十萬,就是三塊他覺得他都不會買這破碗。但是林墨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不會買,并不等于人家不買,很快這隻碗就以九十萬的高價被一名很肥胖的女人拍得。
當這女人笑得臉上的肥肉一顫一顫的如獲珍寶般捧在懷中時,整個大堂給她報以了熱烈的掌聲。可是當她将碗捧回時,血嗜輕聲說道:“其實這碗就是她捐出來的,現在她又九十萬給買回去而已。”
林墨一聽,心裏有點想不通了,低聲疑惑的說道:“肥婆這不是在沒事找事做嗎?直接捐九十萬出去不就行了?搞得這麽複雜,貪好玩?”
聽到林墨這話,久澤美子抿嘴一笑,而血嗜則是以一種極度鄙視的目光看着林墨,完全就是看土包子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