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屠沉吟,随後說道,“現在春節臨近,你就先回去穗市!血嗜那家夥說已經有寒衣門的一些線索了,隻要你滅了寒衣門,再立奇功,到時決鬥時就算是殺了宋……殺了他,軍方的人也不會對你怎麽樣了,但前提就是你一定要赢,輸了……”
輸了,就是死!
不用洪屠說白,林墨也懂,很有自信的點了下頭。
出了宋家大門,林墨沉吟了一下後說道:“屠叔,那我現在就先走了。”
“不跟我喝兩杯?”洪屠一楞。
“我還有點事要辦……這樣,等決鬥後再跟你喝。”林墨笑道。
“好,慶祝的時候喝更痛快。”洪屠一聽,雙眼立馬亮了亮,知道林墨對這一戰實際上是有必勝的把握的,于是伸手輕拍了一下林墨的肩膀,轉身大步離開。
看着洪屠的背影,林墨眼神溫暖,他能感覺得到洪屠對他确實是如同子侄一般看待。
“該到林家看看了!”
林墨深吸了口氣,拳頭緊握了一下,大步流星的離開。
中南海,某秘密的大房間中。
一号首先與一古代儒士打扮的中年人對面而坐,兩人正在下着圍棋,黑白雙子,殺氣騰騰。
“你的心不靜了。”突然,儒士中年人手中黑子一落,殺氣沖天,宛如一把天劍直刺軍心要害,一刹那棋盤之上黑虎咆哮,威霸天下,斬殺白龍。
勝局,鎖定。
一号首長身材微胖,盯着棋盤看了一會,白棋首尾被截,身首異處,已無力回天,臉上浮現苦笑,站了起來,走到一旁的木沙發坐下,伸手給自已倒茶。
儒士微微一笑,坐到了一号首長的對面,從他從容的言行,并不因爲對方是一國元首而有任何的拘束。
華夏第一強者華六道,先天境界的超級強者,又怎麽會在别人的面前有拘束?
“你的心不靜了!”看着自斟自飲,表情異常嚴肅凝重的一号首長,華六道重複了這一句。
“華老,你覺得林墨會不會成爲第二個宋天敵?”一号首長連喝了三杯茶後方是輕輕的将茶杯放下,擡起頭來,語氣,充滿了恭敬說道。
看上去,一号首長比華六道還要老上不止三十歲,可是他卻是要恭敬的叫一聲華老,顯然,這華六道的真實年紀跟他看上去僅僅中年的樣子相差彼大。
“林墨比宋天敵可怕。”華六道沉吟了一下後,說道:“從現在的迹象來看,林墨他日的成就将不在我之下。”
一号首長一聽到這話,渾身微微一震,彼是駭然的看着華六道:“華老對此子竟然有這麽高的評價?”
“不僅僅是我。”華六道卻是搖頭,“我沒有正面見過他,所以我的判斷可以不做準,但無道那老和尚前幾天跟我見過面,他對林墨的評價也跟我差不多。”
一号首長眼神再現驚詫:“無道禅師來過燕京?”
“也許現在他人還在燕京呢!”華六道淡然一笑,“他看中了宋長漢。”
“宋長漢……”一号首長眉頭微皺了一下,随後說道:“無道禅師這是在報宋家的大恩,是在爲宋家留下一大高手啊!”
“是的。當年宋老救過無道一命……”華六道點頭。
這是一樁秘聞,而華六道所說的宋老并不是現在的宋家老爺子宋天敵,而是宋天敵的父親宋至誠。
當年無道禅師剛出道但還沒出家之時,遭人伏擊,雖然脫身但卻是重傷垂危,當時同樣年輕宋至誠在軍中也隻是一個普通的兵,在回家探親的路上正好救了無道。
無道感激宋至誠,于是在養傷期間教了不少東西給宋至誠,這才是讓得宋至誠在軍方漸冒鋒芒,後來宋天敵也受過無道的指點,最終宋天敵成了軍神,同時也讓宋家成爲了燕京的五大家族。
“可惜啊,宋家起家太快,完全就是暴發戶的形式,所以宋家的人個個得意忘形了,非但是我們失望,就連無道禅師也失望,不然的話,他又怎麽會眼睜睜看着宋家毀在林墨的手中?”華六道說道。
“不過宋天敵畢竟對國家有大貢獻,他與林墨一戰後,不管輸赢,宋家……”一号首長頓了一下,手指在茶幾上輕敲,一會接着說道:“宋家,就讓他自生自滅,至于宋天敵,如果他願意,國家可以養他一輩子。”
“我找個時候見一見林墨!”華六道輕點了下頭,随後突然說道,“如果他是一個有大野心的人,必要的時候我先将他扼殺了。”
“這樣也好。但如果他心中有國家,我也見他一見。現在那古武門派蠢蠢欲動,而國家的先天強者太少了。”一号首長沒有阻止,點頭說道。
“少不是問題,問題是斷層了,我們需要新的強者。”華六道目光深邃,似乎能看穿萬古,“林墨是我們需要的,宋長漢跟在無道的身邊,日後應該也能爲國家所用。”,說完站了起來,不需要向一号首長告退,徑自離開。
“林墨……宋長漢……”一号首長身體向後靠,慢慢的閉上眼睛,輕喃聲隐約可聞,“希望你們不要走到人民的敵對面才好……”
走出宋家,林墨走進一條橫巷,左右無人時,他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一套幹淨的運動服換上。
殺了這麽多人,身上不沾血是不可能的,所以他要換衣服,否則的話,身上帶着血想截車是不大可能,說不定一走出馬路就會有人報警,要是遇到警察定然會盤問,雖然最終肯定沒事,隻是麻煩。
換了衣服,從橫巷的另一邊走去,再穿過兩條長巷後走出馬路邊,伸手要攔截出租車。
幾名學生打扮的男男女女走了過來,林墨也沒有在意,朝前面一輛挂無客牌子的出租車招手。
但正當出租車開近時,本來已經從他的身邊走過去的那幾名學生中一名女生突然停下,轉身看着林墨,随後走過來。
“林墨?”
聲音,帶關不确定,但又帶着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