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讓一個不是本院的人給這樣的病人施針,而針炙幾乎是所有學西醫的人都知道是沒有真正的經過科學論證的,雲曼竟然敢讓這年輕人施針,要是将人給治死了,那年輕人會是什麽結果他們不知道,可是他們很清楚,雲曼的前程肯定是完了。
但雲曼都說了,有事她全權負責,于是他們也不好說什麽,雲曼的性格和脾氣大家都知道,她決定的事,就是院長在也阻止不了。
不過,他們現在也真的很好奇,也想知道這個被雲曼如此信任的年輕人到底有何起死回生的手段竟然能讓雲曼如此信任,如果真的能将人治好,他們可是親眼見證了奇迹。
在雲曼給針消毒之時,林墨坐在了病床上,伸手捏了一下程豔麗的手脈,跳動的很緩慢,他沉吟了一下後,體内元氣悄然催動,從三指中透出,然後滲入程豔麗的手臂。
元氣在程豔麗的體.内查看來了一會,最後小心的開始檢查頭部,大概五六分鍾後林墨方是将手移開。
他看出來了,程豔麗身體上的傷倒不算很嚴重,而頭部主要是被一塊小淤血給壓住了一條神經。
“幸好來得早,要是再過三天,淤血徹底幹化的話,以我現在的修爲想将幹化的淤血擊散還真不容易,但現在還是有很大的把握,隻是要稍微的費力而已。”
林墨暗忖着,然後轉臉看了一眼雲曼。
此時雲曼手裏拿着一枚消毒好的針,雙眼卻是直直的看着林墨,眼神有些許的迷離,在林墨看向她時,她的眼神突然有些許的慌亂,趕緊别開一下,看向其它在消毒的針,說道:“都差不多了,你什麽時候可以施針?”
林墨也瞄了一眼其它的針,然後說道:“現在就可以施針,但我在施針的時候不希望人多,所以……”,說着,林墨看了看其它的醫務人員。
“你們都出去!”雲曼立馬會意,回頭說道。
幾名醫務人員有點猶豫。
“你們在這裏,萬一有事你們就脫不了幹系了。”雲曼淡淡的說道。
那幾個醫務人員一聽,對視了一眼後,又同時看了看林墨和暈迷的程豔麗,最後轉身離開。他們确實很好奇,想親眼看是否真的有奇迹,可是跟自已的前程比,好奇心還是暫時的壓下!
等那幾個醫務人員出去後,沈笑上前将門反鎖。
“開始!”
林墨說道,然後從雲曼的手中拿過針,想都沒想就刺在了程豔麗的頭上。
雲曼本來就是手術專家,在林墨接過針的時候她已經伸手将另一枚針拿在手中,所以,林墨根本就不擔心針的問題,很快,手起針落,所有的針都刺在了程豔麗的頭部。
紮完針後,林墨深吸了口氣,然後雙指開始拿捏着一枚針輕輕的轉動着,一會手移動轉動另外一支針。
林墨是所有都轉動過,透過針,元氣将程豔麗頭部的幾條因傷而開始有閉塞的神經疏通,最後開始全力将那淤血擊散……這樣的施針是無比損耗的,十幾分鍾後林墨的手開始微顫,臉色變得蒼白,開始有冷汗出現。
沈笑見此,知道林墨此時損巨大,遲疑了一下後舉步上前。
這些天,她不但是跟林墨砌磋增加動手經驗,不很虛心的請教林墨很多關于修.煉上的經驗,而林墨對她當然更是不吝指教,要是可以,林墨都想将他畢生的經驗全數的傳給沈笑。
所以,沈笑雖然修.煉的時日不久,但是經驗卻比很多人豐富了許多,知道林墨現在竟消耗這麽大,她擔心林墨出現後力不足,于是上前,手掌輕輕的按在了林墨的背上。
陡然,她的手掌一層薄薄的銀芒出現。
見此,雲曼一對美眸立馬浮現震驚與意外,很是驚奇的看了一眼沈笑,此時,她方是知道沈笑竟然也不是普通人,有着與林墨一樣具備着神奇力量的人。
唐龍也是很驚奇,心裏暗道:“這就是小說中所渡氣麽?”
林墨爲了擊散淤血,确實是盡了全力,消耗之大有點出乎他的想象,不過,他還是有分寸,後繼無力的情況倒是不會。不過,有沈笑幫忙他倒是輕松了許多,雖然沈笑的元氣并不雄厚,可是增加一點對于他來說那都是有了很大的幫助。
淤血,慢慢的被擊散,壓着的神經開始慢慢的恢複功能。
雲曼很快就發現,放在床頭的那擡機器的波紋圖上出現的線條開始向好的情況出現,她知道,林墨真的是再一次創造了奇迹。
半個小時後,林墨的手終于從針上移開,回頭朝沈笑點了下頭後,長長的籲了口氣,同時忍不住用衣袖拭額頭的冷汗。
沈笑其實也是消耗很大,俏臉煞白,更是大口的喘着氣,見林墨點頭,她知道完事了,于是退後,什麽也沒有說,也顧不上地上髒,直接就走到房間的一個角落盤腿坐了下來,調息休息。
“情況怎麽樣?”機器上已經顯示了病人腦電波恢複了正常,但雲曼仍是忍不住輕聲問道。
林墨笑了笑,可是正當他要回答時,一直暈迷的程豔麗突然睜開了眼睛,她看見林墨就站在病床前時,眼裏露出不解,随後叫了一聲:“唐龍呢,他怎麽樣了?”
真是個好姑娘啊!剛醒來關心的不是自已,第一時間想到的竟然是唐龍。
“這家夥真幸福。”
雲曼突然有些許的羨慕,然後偷眼瞥了一眼林墨,但僅是一眼她又覺得自已做賊一樣,因爲,沈笑就在旁邊,她可是知道,沈笑就是林墨的女朋友。
“我沒事,我沒事。”
唐龍一聽,頓時男人熱淚狂灑,控制不住的沖到床前,雙手緊緊的握着程豔麗的手:“豔麗,我沒事,我沒事,你真傻啊,你怎麽能将我推開,你怎麽能這樣,要是你真有什麽三長兩短你讓我怎麽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