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車,坐到副駕位上,林墨說道。
“那是好地方啊,聽說那裏面的女人屁股都比人家白,胸比别人大。隻是這麽晚了那裏已經關門,兄弟,你是住在那附近吧?”
出租車司機将車子開動,這家夥顯然是一個侃神,話匣子馬上打開,“不過能住在那附近的人可都是有錢人,就算是租房子,一個小單房都要一千多,兄弟,你在嘉華水會當經理的吧?不然的話,不可能這麽晚才下班。”
“爲什麽當經理就要晚下班?”林墨笑道。
“兄弟,你懂的。”出租車司機哈哈笑起來,說道:“聽說你們這裏的經理,下班了後都喜歡叫手下的美女互相按幾下,放松放松,哈哈,我也隻是聽說的,像我們開出租的,哪裏會有這錢在這種高級的地方玩。”
“老哥,聽說的東西不做準啊!其實我們嘉華水會是一個正經生意的地方,外人誤會了!不管你信不信,哈哈,反正我是信了!”林墨笑道。在嘉華水會殺了人,肯定會給嘉華水會帶來大麻煩,替嘉華水會的老闆說幾句好話也不爲過。
“呵呵。”司機笑了笑。信才怪,你說出來自已都不信吧,水會這種場所,正經的地方?
林墨當然知道司機不信,實際上他也不信,但他又不真的是嘉華水會的經理,當然不會解釋什麽。
好話說了人家不信,你嘉華水會的老闆也不能怪我啊,要怪隻能怪你平時隻顧賺錢,也太不注意給市民樹立純潔形象了!
當然,一個水會啊休閑中心什麽的,一旦你真的讓所有人都覺得你很純潔的時候,估計也就是關門大吉的時候了。
要知道,十個進去水會或是休閑中心的人,不管男女,雖不敢說十成,但保留估計,至少有六七成是帶着其它的目的去的。
一對男女,一絲不挂,在沖涼房沖涼,在大床上按摩,這樣的一對男女要說在房間裏最後沒有做一下人類最原始的運動……還是那句話,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兄弟,我能抽支煙不?”突然,司機說道。
“可以。”林墨不介意,“開夜班車,其實我跟你們一樣,賺錢不容易啊!”
“這倒是,雖然你賺的比我們多,但上班上到現在,那也是跟我們一樣是熬夜賺錢,這錢賺得辛苦啊!但很多客人還是不理解我們開夜班的,很多都不讓我們抽煙,像你這麽通情達理的年輕人更是不多了!”司機單手拿着方向盤,另一隻手拿煙:“來一支?”
“不了,我上班的時候煙抽多了,喉嚨有點痛。”林墨笑了笑,伸手将車窗降下。他能理解,但并不代表他能習慣,一是林墨并不是抽煙的人,二就是要不開窗,那煙會熏死人。
就算是林墨不自已降下車窗,司機也是會将車窗降下的,咱是有素質的人。
但林墨已經将窗子降下,于是他笑了笑,降下自已這邊的窗,然後抽了根煙叼在嘴上,點着後,邊開車邊美滋滋的享受。
“師傅,我突然想到還有點事,我想去找個朋友,你從這條路開,行不?”
煙氣撲臉,林墨自然的轉下臉朝向外面看,就這一轉眼,目光掠過後視鏡時,眼中突然寒芒閃了一下,然後指了指前方右側的路,說道。
“這麽晚你朋友還沒睡?”
司機楞了一下,說話中卻已經在打方向盤,“我們做出租的,客人跑遠點錢就多點,哪會說不行?再說了,咱們男人,無論如何都不能說不行啊!”
“哈哈,也是。”林墨爲之一笑。
其實這個方向去哪裏林墨也不知道,于是司機開了一會問他朋友住哪裏,他隻好說他也不知道名字,但記得路,于是感覺哪裏偏就往哪裏指。
半個小時後,司機突然将車速放慢,看着林墨:“兄弟,你不會是打劫的吧?”,原來他看到車越走路越偏僻,終于起疑了!
“師傅,你覺得我像是打劫的嗎?”林墨淡然一笑,“要是你有這擔心,不如就在這裏放下我吧,我自已走路去我朋友那裏就行了。”,說着,将安全帶解開。
“這個……兄弟,真不好意思啊,前面真的是太偏了,再開就要離開韶市了……你朋友離這裏還有多遠?”司機有點爲難。
“還有一兩公裏吧。”林墨再瞄了一眼後視鏡,說道。
“哦……那我再跑跑。”司機感覺林墨确實不像是打劫的,于是再度加大油門。
一兩公裏後,林墨突然說道:“就在這停吧!”
“這裏?這裏都沒房子。”司機一臉錯愕。
“我想下車小個便。”林墨掏出三張一百塊遞給司機:“不好意思,讓你跑這麽遠,你回去吧,還有幾百米就到我朋友那裏了,我小完便走路就是。”
“那……好吧!”司機看了看前面,連路燈都沒有,黑漆漆的,他還真的是有點怪,于是将車靠邊,接過林墨遞過來的錢。
可是林墨卻是臉色陡然一變,手一揚,直接在司機刹那的錯愕中将其打暈,迅速的幫司機解開安全帶,雙手大力一拉将司機拉過來,一推門,帶着司機滾出車。
砰!
一輛銀色的别克車直接就撞到了出租車之上,将出租車撞得向前橫七豎八的前沖,最後直接是倒了過來,而别克車的車頭也撞得變了形。
很快,别克車上迅速的下來一名黑衣男子,手中拿着黑色槍筒的槍就要向翻倒的出租車走去。
此人身材高大,臉龐之上縱橫交錯着深深淺淺的傷痕,這些傷痕是勳章,也是恥辱,但最讓人記憶深刻的是他隻有一隻眼睛。
另外一隻眼眶空洞洞的,裏面隻有萎縮的肌肉和看起來讓人惡心的疤痕。
這隻眼睛是被人用手給掏出來捏碎了,他沒有學他的那些同行趕時髦裝上一隻假眼,甚至都沒有學加勒比海盜那般戴上一塊黑色的眼罩去勾引大姑娘小媳婦。
他就那麽赤.果果的把它裸露在人前,完全沒有遮醜的意思。
“獨眼,别單獨行動。”突然,這獨眼耳中戴的微型耳機中響起了一道女子的聲音,“季山都死在他的手中,他不是你一個人能對付的,我們現在離你隻有五百米,你等一會。”
“我撞翻了他坐的車,他現在肯定重傷,呵呵,這功勞我一個人拿了。”獨眼一臉興奮的前沖。
“獨眼……”耳機裏那道女聲陡然變得嚴厲。
獨眼嘴角一撇,直接将耳機拿掉,緊了緊手中的槍,舉步就要前行查看查子的情況。
突然間,路邊的一塊小石頭懸浮起來,跟着“咻”的一下向獨眼的後腦勺射來。
獨眼感覺到身後有襲擊,立馬轉身。
砰!
槍響了,一顆子彈直接就将射來的小石頭給打的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