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想着暗鼠這個組織也隻有一号才有可能了解多點東西,但今晚卻是很意外,何剛竟然會知道這麽多東西,于是他忍不住好奇如此一問。
“因爲我是九機先生的徒弟,雖然他不讓我叫他師傅,但我一身所學是他教的。”何剛對林墨的問題當然是有問必答,不會再有半點的隐瞞,這世上沒有誰比現在的何剛更老實了,“他精通古武,但最厲害的是占蔔之法。他算出他這一生最大的劫難是應在姓林的人身上,于是他再度潛回華夏,最後确定是應在你的父母身上,可是他又占出就算殺了你的父母他的劫難還是不能解開,但爲什麽會這樣他卻是占不出來,最後他拼着十年命來占蔔占出他的劫難是應在跟你父母關系最近的人。”
“所以你假冒我大伯,又讓我叔殘廢……可是若說最親近那當然是我,爲什麽你們不殺我?”林墨奇怪。
“九機先生本來最懷疑是你,可是他算出你的命很短,既然你短命那就不可能對他有危脅。”何剛說道,“可是後來他知道你竟然沒有死,他竟然算錯了,他很震驚,隻是等我們要對付你的時候你已經成長起來了,而且我們對無道禅師和華六道很忌憚,所以也不敢過于大張棋鼓的對付你,最後九機先生将希望放在宋天敵的身上,贈他寶甲,可是最終還是不能殺你。”
“這麽說九機先生現在已經确定我就是他這一生應劫之人了?”林墨問道。
“是的。”何剛點頭,“現在他回去奇門界了,但他是不是也将你父母帶走我因爲沒有親眼看到就不敢肯定,但以我對他的了解,既然他确定了是你,那你的父母就會有大價值,他肯定會帶回去的……說不定他早就算準了暗鼠會因你而滅,所以他才回去奇門界。”
“奇門界在哪裏?”林墨陡然一問。
“奇門界其實就是古武界,隻是他們那個世界的人說法不一罷了。”何剛說道。
林墨雙眼一亮,這樣的話,那倒是好辦,他正好要去古武界一趟呢!
“你跟何志是什麽關系?”林墨想到了慘死的何志。
“他是我的堂弟。”何剛說道,“其實他也是我的師弟,隻是他對九機先生所做的一些事很不贊同,最後他生出了反心。”
“但你們還是殺了他。”林墨眼神冷了下來。
“他是暗鼠的人,永遠都是,他既然選擇了背叛那就得死,而且誰讓他将九機先生留下來可以幫暗鼠度過一次大危機的密圖偷了呢!”何剛說道,“但我念他是我的堂弟又是我的師弟,再加上又怕他毀了密圖,于是我給他多活命的機會,隻要他能躲過你的追查或是我們一直找不出密圖他就能一直活着,但他還是被你找到了。”
林墨一聽,雙眼閉了上來,确實是他害了何志,當然,就算沒有他,因爲密圖的事何志還是要死的,他害然想起了那個叫麗娜的女人,這是一個可憐的女人。
“你們挺狠的。”林墨對暗鼠的殺意更濃了,“何志的死,我會讓你們暗鼠所有人陪葬……一号現在人在哪裏?”
“我也不知道,他的易容術比我高明千百倍。”何剛說道,“但我知道有時候他會跟在奧小馬的身邊。”
“什麽?”
林墨大吃一驚,突然間心裏一沉,立馬想到奧小馬現在有危險,于是手掌在何剛的頭上一拍。
何剛立馬七竅流血,撲倒在地,瞬間氣絕。
迅速的出了米高皇宮大酒店,林墨走到路邊,折下兩根小樹枝,折成了筷子長短,然後一手一根拿着沿着路邊走。
“你好。”走了不到三百米,突然有人現身擋在他的面産,跟他打了聲招呼後目光就盯着他的手,同時,那人的雙指在右眉毛劃了一下。
“奧總統有危險,殺他的人就是他身邊的人。”林墨知道同奧小馬的人,立馬說道。
那人臉色一變:“你确定?”
“你覺得我會拿這個來開玩笑嗎?”林墨冷笑。
“謝謝。”那人迅速退後然後快步離開,一邊跑林墨還看到他一邊在打手機。
“奧小馬,看來一号早就防着你了。”林墨輕歎,“你不要被人殺了才好。”,他并沒有打算去幫奧小馬,再說了距離這麽遠,一号要是真要殺奧小馬,他也是鞭長莫及。
現在父母知道在哪裏了,雖然落在九機先生的手中,但這也算不幸中的萬幸,一時半刻倒是不用擔心他們的生命危險,倒是那密圖引起了他的興趣。
想了想,決定再逗留一段時間看能不能找到密圖,若是找不到,那他就馬上回華夏,去救了他的大伯後他就要去古武界将找柳影和他的父母兩事一起辦了。
今晚有大收獲,人逢喜事精神爽,林墨臉上浮現着有點抑制不住的喜笑,嘴裏呢喃着:“回去好好睡一覺,養足精神明天殺鬼!”,呢喃中,他站到路邊,等出租車。
“你好。”
突然,一名身穿淡綠色吊帶連衣裙,一頭如雲秀高挽,看上去清清爽爽但又不失貴氣,年紀大概在二十六七歲左右女子經過他的身邊時突然停了下來。
年輕女子說的是華夏語,而坐她的臉來看,她應該是一個真正的華夏人。
人在異國,遇到自已國家的人打招呼而不理會的人絕對沒幾個,林墨轉了下身,看着這五官輪廓無比精緻,舉手投足間帶着一絲優雅,一絲高貴一看就知道出身不凡的女子,微笑着點了下頭:“你好。”,但跟着心裏一怔,這樣的一個女人身上竟然藏着一把匕首。
“你果然是華夏人。”女子美眸頓時大亮,看了看左右,然後聲音壓低些許:“你能幫我個忙嗎?”
“什麽忙?”林墨感到訝異,雖說大家都是一個國家的人,但第一次見面話都還沒說兩名就要他幫忙?
“幫我将這封信帶回去國去,然後幫我将這封信寄了。”女子說道,說着時她竟然不等林墨答應直接就将信塞到了林墨的手裏,然後對着林墨揖:“拜托了,謝謝!”,說完就急急的向前走去,然後突然左拐進入了橫巷。
林墨一雙眼瞪得老大,竟然遇到這樣的怪事,他的神識跟蹤中那女子正在快速的前行。
“要不要看這信?”
林墨看着手中的黃色信封,心裏好奇,猶豫,最後他還是決定要看看,因爲,什麽都不知道就幫人送信,萬一是搶劫勒索信他還送豈不是被人當白癡一樣的利用?
有了決定,神識立馬一滲,但他一看信中的内容臉色立馬一變,遲疑了一下便是快速的朝那女子所去的方向追去。
信的内容大概如下:弟弟,如果你看到這封信之前沒有接到姐姐的電話,就代表姐姐回不去了。我已經找到了殺害我們父母的大仇人羅文喜這個人面獸心的畜生,今晚他在酒樓請客,我要去刺殺他,以後你自已照顧自已,我來米國之前已經将遺囑寫好放在陳俊叔叔那裏,你拿着這封信去找他,但切記不要到米國找我,千萬不要,不要讓我唐家無後,姐姐唐朝歌絕筆。
“看在你是一個可敬的姐姐份上,看在大家都是華夏人的份上,救你一命!”
林墨的神識一直跟蹤着唐朝歌,等他從巷子中走到大街時,唐朝歌正好上了一輛出租車,于是林墨也攔下了一輛出租車。
不到二十分鍾,唐朝歌在一家名字是華夏文的酒樓門口下車。
酒樓的名字叫“鑫茂大酒樓”。
唐朝歌直接上大酒樓的二樓,然後穿過二樓的大廳前行。
很快,她站到了一間包廂的門口,在林墨的感知中,包廂裏此時正有三個男子正在喝酒聊天時不時的發出笑聲。
這三名男子都在四十歲左右,其中一個戴着眼鏡,身體偏瘦,而另外兩個男子都是大胖子,一個光頭,一個則是頭發打的發膠看上去就好像塗了一層油一樣。
“文喜,沒想到我們會在這裏見面。”那光頭胖子喝了口酒後,笑道,“我們還以爲你會真心的跟唐天橋在華夏呆一輩子呢!”
“文喜這叫謀定後動。”那打發膠的胖子站起來倒酒,說道,“現在唐天橋兩公婆都死了,公司的錢已經完全落在文喜的手中,以後在米國定然是能大展拳腳了。”
“那當然。”吳文喜笑道,“隻可惜唐天橋的那個女兒我一直沒機會上,這樣的大美女lang費了啊!”
“會有機會的。”光頭胖子眼中yin光一閃,“等文喜在這裏穩定下來,拿到綠卡後就是米國人了,到時再回去華夏投資,隻要有錢在華夏幹什麽都行,以文喜的頭腦,到時還愁想不到辦法将唐朝歌壓到胯下?”
因爲就站在門口,唐朝歌直是聽着怒火燒心,将匕首拿在手中,一咬牙就要推門。
“這樣進去你就真的送死了。”突然,一隻手一把抓住了唐朝歌的手,在她大吃一驚時,一道淡淡的聲音在她的耳邊如蚊鳴一般但卻又聽得一清二楚,“吳文喜可是練過功夫的,你殺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