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做什麽?混亂是你搞出來的,我很想知道你有什麽打算,原本你不會就打算這麽沖出去!”冰霜蟲體眯起了一雙小眼睛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原生蟲體,這讓陳風很不舒服。
“事實上原先我打算把他們引到那邊的林子裏,然後試圖通過林地對騎兵速度的限制,甩開他們和你彙合,一起幹掉他們。”
“你爲什麽肯定我脫離了困境會和你一起并肩作戰?”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類人蟲體不是經常這麽說嗎?況且我也不認爲一個冰霜蟲體會放過企圖圍攻他的類人蟲體。”
“爲什麽我不會先幹掉你再去對付類人蟲體?要知道冰霜蟲體對原生蟲體的痛恨遠勝過類人蟲體。你沒想到過嗎?”
原生蟲體對着他笑了笑,“如果是這樣,那我隻有自認倒黴了。誰叫我不長眼救了你這麽一個人呢?”
“哈哈!哈哈哈哈……”冰霜蟲體豪爽地拍了拍原生蟲體的肩膀:“那現在就讓我們一起出去,把水攪得更混。”
原生蟲體笑着站了起來,揀起地上騎兵隊長的長劍,駕輕就熟地揮舞了幾下,跟上了短腿高速的冰霜蟲體步伐。剛才混亂的局面在幾個有經驗的騎手控制下,漸漸出現平息的局勢。然而冰霜蟲體的報複才剛剛開始,如何能讓他們的噩夢這麽快就結束?在原生蟲體會意的眼神下,兩人一左一右逼近了馬群。許多戰馬上已經沒有騎士了,而腳下流淌着紅白相間的液體。展示着方才混亂後的恐怖結果。
繞到隊伍左側的冰霜蟲體首先發難,他看準了一個正在努力控制馬群的騎士。戰斧用特殊的技巧輕易地撕開了馬腿,鮮血輝映着他狂熱的眼神,流露着複仇的快意。可憐的犧牲者甚至沒有多叫一聲,就被倒下的戰馬甩了出去。在引起更大混亂的同時,騎士本身也成了地上紅白相間模糊的血肉。
“小心敵人!那兩個混蛋又回來了!”一個騎士大叫着發出警報,但是他的聲音很快就被淹沒在馬的嘶鳴以及騎士痛苦的哀号中,而在他發出警告的下一秒,就驚奇地看到自己隻剩下一半的脖子。他驚訝地想喊叫,然而已經無法發出聲音了。整個腦袋被鋒利長劍挑得淩空飛起。
突襲的優勢很快在混亂的局面下成幾何增長。馬上的騎士即使想逃跑也無計可施,冰霜蟲體和原生蟲體巧妙地利用了無主的戰馬打亂他們結陣的企圖并封鎖了他們逃跑的路線。
戰局很快變得明朗了。冰霜蟲體一邊瘋狂地砍殺着馬腿,追逐着騎士,一邊還在那裏挑釁叫罵着:“該死的懦夫,混蛋膽小鬼!有種就從馬上跳下來,哈哈哈哈……”
殺戮以及複仇的快感使得冰霜蟲體更加瘋狂。猩紅的鮮血幾乎淹沒了他矮小的身材。死在馬蹄下的騎士幾乎和死在他手裏的一樣多。
原生蟲體看了看手上折斷的長劍,再望一眼血肉模糊的戰場,最後把目光落在了渾身浴血的冰霜蟲體身上。
“那麽我就告辭了,希望下次還能有機會和你并肩作戰。你真是一個優秀的戰士。”
“等等。你想就這麽走了?”
“難道還有什麽事嗎?”原生蟲體轉過頭疑惑地望着冰霜蟲體。
“根據冰霜蟲體的規定,你未經過允許闖入冰霜蟲體的領地,也就是說你是入侵者。”
“嚴格地來說,是的!”原生蟲體皺着眉頭望着摩刻拉。他不知道冰霜蟲體的意圖是什麽。他也不想浪費力氣去猜。
“你難道不是爲了這個?”冰霜蟲體揚了揚手中的戰錘。
“如果說一個戰士對于優秀品質的武器不動心,那是假的。但是我還沒淪落到強盜的地步。而對于冰霜蟲體來說,這種品質的武器,是不會出售的。哪怕它賴在博物館裏。”
“你好像很了解冰霜蟲體?”
“我讀過很多關于這方面的書,包括你們的曆史文化和語言。”
“哦?如果你想要戰錘的話,我倒是可以給你。”
“什麽?”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原生蟲體的嘴驚訝到合不攏,這下他更糊塗了。
“别太高興了,豬頭。要知道你是入侵者,我必須按照法律把你帶回去,或者就地正法。一般原生蟲體被帶回去的結果,我想你用屁股想也會知道。”冰霜蟲體說到這裏停了一下,他看了一眼原生蟲體,發現對方困惑的眼神裏多了一層戒備。“但是你幫了我,所以我願意和你打個賭。”
“打賭?”
“是的,打賭!如果你能打敗我,戰錘就是你的,而且你也可以離開。當然你可以選擇逃跑,相信我追不上你,你應該有馬車。如果你是懦夫的話。”冰霜蟲體的話語明顯有挑釁的意味,這似乎是所有冰霜蟲體最擅長的,讓每一個對手變得比他們自己更沖動。
“但是你受傷了。”原生蟲體關切地說。顯然冰霜蟲體的挑釁在這個原生蟲體身上失去了效用,“這樣做真的公平嗎?”
“我有很好的武器,而你隻能用地上騎士留下的武器,況且,這點小傷對于冰霜蟲體來說不算什麽。我覺得這很公平。怎麽樣,懦夫,有沒有勇氣拿你的性命來賭我的戰錘?”
“冰霜蟲體把武器看得比生命更寶貴,你爲什麽要和我賭?”
“因爲我想看看,我們兩個到底誰更厲害。”說完,冰霜蟲體陡然發難,戰錘卷起一道血色的光芒自下而上反手攻向原生蟲體薄弱的下三路。
雖然想不到冰霜蟲體會毫無預兆地出手,但是陳風還是敏捷地轉身躲過這迅捷的一擊,反手将手中隻剩下半截的長劍甩了出去,表示他接受冰霜蟲體的挑戰。
原生蟲體出色的表現則讓摩刻拉血脈噴張,左手的戰斧精确地揮擊打落空中的長劍,同時用不可思議的速度揮出右手的戰錘,擊向一邊企圖揀取地上武器的原生蟲體。
迎面而來的血色光芒帶着淩厲的勁風,禁制的能量波動讓陳風幾乎喘不過氣來。他隻能撲倒在地上開始翻滾,以此躲過冰霜蟲體雙武器娴熟的技巧和狂風暴雨般的攻擊。然而當他好不容易揀起一把長劍時,血色的光芒又再次迎面撲向他。
金屬的撞擊聲铿然響了起來,長劍應聲折斷,而戰錘則勁力絲毫不減地繼續迫近原生蟲體的面門。
眼看陳風就要腦袋開花,成爲地上又一具紅白之物時,原生蟲體敏捷的身手又一次救了他自己。在長劍折斷的瞬間,他用幾乎不可思議的反應力,向旁邊翻滾,同時将手中另外半截斷劍投向冰霜蟲體。摩刻拉被重重的一擊跌到了地上,頓時周圍的石塊應聲龜裂,飛散起堅硬的泥土和尖利的石塊劃傷了原生蟲體的皮膚,造成了一些不大不小的傷口,立刻皮開肉綻。
可憐的陳風渾身浴血,樣子極其駭人。然而傷得卻不重。原生蟲體應急的一招卻出乎意料地繞過了冰霜蟲體揮擊戰斧阻擋的路線,但是斷成兩截的長劍,根本無法穿過冰霜蟲體厚實的铠甲,僅僅在他的手臂上留下一條狹長的傷口。一來一去,兩人都受了不大不小的傷,戰成了平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