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猾的小傻瓜!”瓦羅那嘶嘶道,揮起了他的武器,再次猛刺過去,這一次在澤拉圖臉上劃了一道傷口。瓦羅那收回手中的劍,準備再次出手。“接下去我就讓你腦袋搬家!”
澤拉圖猛将手探進口袋裏。他知道自己要找什麽,祈禱自己能如願找到。他終于摸到了要找之物,心中頓時恢複了信心,他掏出了種子。
瓦羅那衛隊長調整了一下姿勢,惡毒地大笑起來。這個殘忍成性的星靈果然不愧是惡魔大軍的手下。
就在劍刃落下的時候,澤拉圖一把将種子抛向蝙蝠的嘴巴。
蝙蝠怪物随即全身一陣抽搐。本來直指澤拉圖喉嚨的劍鋒,卻隻是在他鎖骨上劃下一道血紅的淺痕。澤拉圖疼得哼了一聲,但還是竭力保持平衡,留在了澤格紅組身上。
瓦羅那坐騎嘴裏突然射出火焰的光芒。衛隊長極力保持控制,但是無濟于事。蝙蝠在空中上下亂飛,慘叫連連。
不一會兒,這隻蝙蝠全身猛地炸開,射出陣陣火焰。
澤拉圖曾在戰鬥中利用過種子内在的熱量。因爲袋子裏隻剩幾粒種子,他沒有想過能将它用在這裏,因爲這類種子在這裏可能派不上什麽用場。隻是因爲那個影子蝙蝠恰好就在他們上面,這個星靈才确保種子能擊中目标——敵人的喉嚨。
爆炸發出耀眼的亮光,澤拉圖隻能看向别處。他聽到瓦羅那在大叫,卻聽不清他在說什麽。
随着最後一聲哀嚎,燒得面目全非的怪獸從他們視線中消失了。
澤拉圖大口喘着粗氣,緊緊抓着凱瑟拉。綠蟲根本幫不了澤拉圖什麽忙,因爲又有一隻蝙蝠出現在她的視線内。澤拉圖死死地抓着綠蟲,竭力恢複鎮定。他感到傷口處一陣刺痛,一想到還沒有得到圓盤他變得更加沮喪。
突然。他的小腿一陣鑽心的疼痛。澤拉圖疼得大叫,差一點就從上面掉下去,鮮血淌進他的靴子裏。他不顧一切地向攻擊他的人踢去,他滿是淚水的眼睛望向小腿和攻擊他的人。
隻見瓦羅那緊緊抓着凱瑟拉身體後面。這個滿臉傷疤的軍官抓着蟲鱗向上爬去,嘴裏還哼哼作響。瓦羅那嘴裏緊咬着一把彎曲的匕首,它就是造成澤拉圖新痛的元兇。澤拉圖腿上的鮮血滴落到衛隊長尖下巴上,他竟然沒有發現。
瓦羅那的坐騎從空中墜下後,他是如何抓住凱瑟拉的,澤拉圖并不知道,但他又一次低估了這個軍官的能力。他又拼命向對方踢去。但衛隊長輕松躲了過去。在凱瑟拉與蝙蝠怪獸打鬥的時候,澤拉圖隻能抓住綠蟲不放,而久經沙場的瓦羅那則老練地向他的敵人爬去。他眯起眼睛打量澤拉圖,就像看着一個等待屠宰的動物。
澤拉圖伸手探向囊中,與此同時,瓦羅那左手伸了上來。
“啊!”一道紅色閃光讓澤拉圖睜不開雙眼。他這才想起衛隊長還是略懂一些禁制。但爲時已晚,衛隊長施加的禁制雖不足以構成真正的威脅,卻足以使不加防備的敵人最終丢掉性命。
澤拉圖舉起另一隻手,想要擋住敵人的進攻。這時。一個笨重帶有金屬光澤的身體向他撲去,那是瓦羅那的身體。澤拉圖都能感覺到對方呼出的熱乎乎的氣息。
“光中之光會爲此重賞我的!”衛隊長狂妄地大叫,“哈爾圖拉斯遭你算計!哈圖也被你欺騙!你這樣一個枯燥乏味的人竟然比他們還要狡猾!他們可是狄德羅斯大人手下的指揮官!哼!殺了你我不僅會受到女皇的寵幸,還會受到狄德羅斯的青睐!我将會成爲瓦羅那大人!”
“狄德羅斯是要毀滅艾爾行星。而不是重塑艾爾行星!”澤拉圖厲聲說道,想讓他的敵人恢複理智。
“當然!我早就認識到這點了!哼!我爲什麽要在乎這一小塊陸地?隻要能爲女皇效力,在她的名義下統領大軍,我才不管自己在哪兒!說不定狄德羅斯還會封我做他的最高指揮官!爲了這個目标。以及艾爾薩拉的寵幸,我很高興看到艾爾行星化爲廢墟!”
瓦羅那已經徹底失去了理智。澤拉圖頓時義憤填膺,憤恨自己的同胞竟能如此開心談論一切事情的毀滅。特别是孕育他們生命的這個世界。這與卡蘭琳之星半神教給他的知識和澤拉圖自己的信仰背道而馳。
“艾爾行星是我們的生命,我們存在的根本!”澤拉圖高聲叫道,他心中的怒火愈發不可遏制,“我們是她的一部分,就像大樹、湖泊和岩石一樣。我們是她的孩子!你這是在屠殺養育了我們的母親!”他說話的時候額頭突然開始發光。
“你是個可憐蟲!我們隻不過住在一塊小石頭上,這樣的石頭還有很多很多!艾爾行星什麽也不是!借助燃燒大軍和我的女皇,我将穿越數以千計的世界,所有這些世界都将被我們的鐵蹄踏破!力量,澤拉圖!力量是我的生命,你懂嗎?”瓦羅那說着,将拿着匕首的手從澤拉圖的手裏掙脫出來,“如果艾爾行星即将毀滅的事實讓你如此煩惱,那讓我送你到來世去迎接第一抹陰影!”
澤拉圖已經憤怒到了極點。他眼睛燃着怒火,狠狠地盯着瓦羅那。“你不是想要力量嗎?那就感受一下你要背叛的世界的力量,衛隊長!”
一股力量就像鮮血一樣自然流遍澤拉圖全身。他感到力量源源不斷地沖入體内……力量是來自艾爾行星。艾爾行星本身并不具有意識,但這個世界充滿了生命,終于通過澤拉圖對敵人進行反擊。
澤拉圖體内突然射出一股藍光,射向瓦羅那的胸上。
瓦羅那發出一聲慘叫,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擊向空中,匕首從手中脫落。衛隊長無助地向卡蘭琳之井的高空飛去。此刻這股藍光不僅是照在瓦羅那的身上,而且還從他體内穿過。他的血肉、他的器官,以及他的骨架在他發着光的铠甲之下一目了然。瓦羅那發出厲聲尖叫,他腦袋上的皮膚已經透明發亮,頭骨清晰可見。
瓦羅那早已把艾爾行星的一切抛棄了……此刻通過澤拉圖,艾爾行星将他整個人抛棄了。衛隊長周身仍然籠罩在藍光之中,這道光在卡蘭琳之井的上空形成一道弧線,朝着下面巨大漩渦中央墜去,随後就立刻消失了。
就像地獄火突襲蘇拉瑪城的人民一樣,瓦羅那的身體殘骸一頭紮向不斷加固的傳送門中。
湧入澤拉圖體内的力量也随即消失了。他有幾分失落感,但同時也欣慰這個世界還沒有變得毫無還手之力。他仍然懸在凱瑟拉的背上,低頭向瓦羅那墜落的地方望去。
“讓我們看看燃燒軍團首領現在是否還會獎賞你,衛隊長……”
突然,綠蟲一陣搖晃差點使他也跟着瓦羅那掉了下去。盡管凱瑟拉已經将一隻蝙蝠喉嚨撕破,但另一隻蝙蝠卻在撕扯着她的翅膀。
澤拉圖奮力坐穩身體,然後從另一個口袋裏掏出一點兒他早已配好的藥膏。藥膏是用精選的藥草加工而成,雖然澤拉圖曾在戰場上試過這種藥膏,但它的藥性是否能幫助凱瑟拉這樣一條巨蟲,他心裏沒底。
在澤拉圖将藥膏塗到她翅膀的根部之後,他驚訝地發現藥效要遠比他想像的好。在他将微量的藥膏摸上之後,藥力很快傳遍了整隻翅膀。凱瑟拉翅膀上的裂口迅速愈合,完好如初,連一道傷疤也沒留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