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了嗎?”是它的主人隆隆的嗓音,陳風笑道:“一切都已就緒,就等那一刻了。”
“要等到什麽時候呢,大哥?”凱麗問道:“每一天,惡魔們都在蹂躏着這片土地。如果不是因爲他們的指揮官将更多的力量投入到了與星靈族的戰鬥中,其他地方早就被他們攻占了。”
“我能理解你的憂慮……但隻有等時機成熟時,萬蟲之魂才會發揮它的最大威力。必須這樣!”
凱麗盯着那個金色的圓盤:“希望能夠使用它的時候,一切如你所說的那樣,陳風。希望它能拯救這個世界。”
陳風隻是點了點頭,而澤拉圖還在等待凱瑟拉做出可以和凱麗交流的手勢。
他湊近前去看了看這件結構簡單的發明,頓時信心百倍。各大蟲族正在行動,他們已經想出了一個辦法,造出了一塊可以把燃燒軍團趕出艾爾行星的神兵。
澤拉圖的好奇心讓他不能自已。他稍稍減弱了與凱瑟拉的精神聯系,在表面一切正常的情況下不讓她看出他想要幹什麽。
澤拉圖用意識去探查那個閃閃發亮的圓盤——雖然它外表毫不起眼,卻顯然蘊涵着連蟲族都敬畏的力量。的确,在這樣的東西面前,惡魔們毫無機會。
萬蟲之魂周圍有一層保護性禁制,澤拉圖對此并不感到特别奇怪。
他仔細地研究着這種禁制,覺察出它的構成有些異樣:每頭蟲族都有一種特殊的氣息——就像所有生物一樣——而澤拉圖也從圓盤中感覺到了這些氣息。
首先是凱瑟拉的氣息——這是他最熟悉的——接下來是凱麗和提它蟲族的,原始蟲族的氣息他也感覺到了,但它是以另一種方式存在的:它包裹着其他氣息,像在壓制它們。澤拉圖覺得這層禁制就是用來阻止别人進一步探查圓盤之奧秘的。
還有,甚至還有泰倫蟲族的氣息。太不可思議了……
澤拉圖的好奇心越來越強烈,他用卡蘭琳之星半神教他的辦法穿透了這層禁制。進入其中比他想象的要容易得多,也許是因爲圓盤的創造者從未将他這樣的生靈列入考慮範圍之内。澤拉圖慢慢深入,終于觸碰到了那股力量。
他被那東西狠狠地震了一下。他感到頭暈眼花,連忙逃了出來。他雖處于靈魂形态,卻仍顫抖不已,也想不起自己究竟感受到了什麽。他又朝陳風那邊看了看,驚訝于他竟然造出了這樣一件東西。
萬蟲之魂……可以用來拯救艾爾行星的武器……在它内部卻有着一股與燃燒軍團不相上下的巨大邪惡力量。
在衛隊長瓦羅那眼裏,俘虜的集中與審訊工作是非常重要的,但惡魔們卻有屠戮一切擋道者的習慣。這也給這項工作的順利開展帶來了麻煩。
後來衛隊長終于說服哈圖給他送來一些戰俘,但那些更像是一團團絞在一起的爛肉而不是活物了。
這個長着傷疤的星靈族在最後一個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俘虜身上隻花了幾分鍾時間,便賣個人情,切開那人的喉嚨好讓他不再受苦。審訊是失敗的,但這并不是他的過錯,燃燒軍團的指揮官們似乎并不了解審訊工作的必要性。
瓦羅那更希望去田間走走,但他也不太願意離開這座宮殿,尤其是在最近一段時間裏。那個曾經叫哈維斯的家夥已經有好幾天沒看到了,而此刻幾個上層星靈族也徹底沒了影子。
但圖拉哈爾斯卻能從容應對這樣的局面。于是衛隊長就懷疑他是否已經知道了個中緣由,因爲,無論如何他也不會喜歡被閉塞視聽的。
“去解決掉那個廢物。”他命令兩個衛兵道。他們遵令行事,瓦羅那則擦了擦自己的靈能光刃又将它放回了原處。他環顧着審訊室。這是一間隻有一盞藍色水晶燈照明的長寬各六英尺的密室,每個角落裏都暗影憧憧,一扇三寸厚的鐵門是唯一的出口。
地闆上血迹斑斑,這是幾個世紀的累積。
衛兵們把那個倒黴蛋的屍體拖了出去。隻留下衛隊長獨自沉思。
犬王那兒一直沒有消息,圖拉哈爾斯也對他的行蹤毫不關心,瓦羅那卻在想是不是那位實力超群的哈圖出什麽事了。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就需要有人出來率領惡魔們繼續追捕那些執政官,到目前爲止,燃燒軍團的追捕計劃仍未成功。先前在一片充滿禁制與敵意的森林裏,瓦羅那已經讓兩個執政官逃跑了,因此他非常渴望自己能有一個贖罪的機會。
然而那就意味着他必須離開宮殿……
他垂下雙手整了整挂在身旁的靈能光刃——然後突然間亮出寶劍,刺向他左邊的暗處。
黑暗中有個模糊的影子直到現在才顯出原形,鋒利的劍刃在離他不到一英寸處停下了。那人毫無失措之态,反而用一種不懷好意的目光瞅着衛隊長。
“好快的寶劍,好快的反應,瓦羅那隊長……”
一開始瓦羅那還以爲哈維斯又來與他糾纏不清了,但他近前細看後發現那人的外貌并不像哈維斯。瓦羅那在他那理性的頭腦中搜索着所有上層星靈族的面龐,終于想起了一張臉可以與眼前這個長着蹄子的家夥相配。
“佩羅森大師……我們都在猜測你的行蹤呢。”
瓦羅那收劍入鞘,那個曾經是執政官的星靈族也從陰影裏走了出來,他說:“我……我去重新修煉了。”
瓦羅那瞅了瞅這個已經全身變形的家夥,毫不掩飾他的厭惡之情。對他來說,這個醜陋的變異生物實在令人惡心:“那其餘的人也是去‘重新修煉’了嗎?”
“隻有少數經過精挑細選的人才有資格去。”
衛隊長終于知道了那些失蹤的上層星靈族去了哪裏,他們仍在這兒,隻是已經變成了這副滑稽古怪的樣子。
瓦羅那很少質疑狄德羅斯做出的決定,但哈維斯的新形象卻是他所必須質疑的。這位前任參事可能會更爲強大,但顯然他在精神上已經不是以前的他了。除卻他這副外表,一定還有一些獸性的東西與他有關,一些獸性的邪門歪道的東西。
他目前隻注意了佩羅森一會兒,就可以推斷出其餘失蹤了的上層星靈族很可能也會跟他們的首領哈維斯一樣内心正蠢蠢欲動着。
“哈維斯去哪兒了?”他問佩羅森。
佩羅森就是陳風的卧底,受到陳風賜予的強大力量,遠比瓦羅那還要強大,當然不會給他的面子。
“他可以去任何地方,好心的衛隊長。”這個長角的家夥答道:“他在爲我們偉大的主效勞呢,以便盡快實現主人的宏願……”
當然,他口中的主是陳風,瓦羅那卻以爲是狄德羅斯。
“他不在宮裏嗎?”
佩羅森咯咯地笑道:“好快的寶劍,好快的反應……”
瓦羅那有再次拔劍出鞘并一劍幹掉這個搞笑的家夥的沖動,有可能的話以後甚至可以把他的頭挂在壁爐上。佩羅森咧嘴一笑,往回走去,似乎在挑逗瓦羅那向他進攻。
衛隊長竭力克制住自己的憤怒,又問道:“那你現在到宮殿底層來幹什麽呢?難道你對審訊有興趣?”
“可以這樣說,爲了消遣。”
“我不想浪費時間看你演滑稽戲,也沒空陪你玩愚蠢的文字遊戲。”瓦羅那擠過佩羅森身旁,握住了門把手,“同樣,對你們的頭兒哈維斯我也沒空奉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