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巴魯惡魔們無情的沖擊終于止住了。
“拖住他們了!”克拉蘇斯叫道,“再換方向,再攻得猛一些!我們要收複失地!”
他們再一次調整了進攻點,燃燒軍團的某些陣地不再受到攻擊,惡魔們得以喘息片刻,于是他們準備伺機反攻,不過星靈族方面立刻就有人彌補了這一漏洞,繼續窮追猛打。惡魔們連站住腳跟的地方都沒有,更甭說向前進攻了。
“他們退了!”澤拉圖叫道。
“不要松懈下來!”克拉蘇斯咬着牙說,“羅生,我要通知衛隊長了。”
澤拉圖問:“他什麽意思?”
“目前還不清楚,不過西歌已經到雷斯特那邊去了!他一直在等我們的信号。”
“等什麽?”
戰鬥的号角吹響了,仿佛在回答澤拉圖的問題。一時間,星靈族們心中充滿了強烈興奮感,他們不再無望,不再氣餒。士兵們又一次精神抖擻,全線沖鋒,應和着四周回蕩的聲聲号角。
戰士們稍作調整,也慢慢地步行向前,朝着敵方陣地進發,訓練有素的龍騎士緊随其後。
最終,燃燒軍團開始全線潰退了。
星靈族們先跨過了傾塌的溝壑工事,那是早先星靈守衛與光明執政官時間而造的。
接着,他們又越過了一些屍首,有惡魔的,也有數小時前剛陣亡的同伴們的,但越往前惡魔們的屍首就越多。燃燒軍團被光明執政官奇襲得手,目前正疲軟不堪,星靈族戰士們輕而易舉就能用靈能光刃将他們砍死。
又一輪号角聲響起。霎時間,星靈族軍中爆發出一陣怒号。耐人尋味,久久不散,充滿了對勝利的渴望。星靈族們一擁而上,全速前進。
“雷斯特應該按計劃行事啊!”克拉蘇斯厲聲道:“不能追得這麽遠,趕得這麽急啊!”
一陣電雨飛過,數十個惡魔應聲而亡龍騎士沖向敵人的殘部。
澤拉圖的心跳得更快了:“我們要赢了!”
“不要松懈下來!”光明執政官咆哮道。
他們确實沒有松懈,大好的局勢讓澤拉圖和他的同伴們深受鼓舞。他們繼續爲本方提供着精神力援助,雖然可能耗盡心力,但他們明白現在正是決定戰争勝負的關鍵時刻。随着戰線的前移,他們背後聳立着的卡蘭琳聖山正慢慢變小。
此時。又有一事讓星靈族喜出望外——行進的部隊中忽然有人高唱聖歌,是黑暗星靈族的聖歌武士前來支援了。
雖然此刻天依然大亮,但澤靈們有節奏的歌唱着實給予這些習慣黑夜的戰士以心靈的慰藉,仿佛星靈突然當空高懸,軍中一片皎潔。
星靈族步步進逼,惡魔們節節敗退。
克拉蘇斯仰望陰翳的天空,說道:“現在!自由攻擊!目标斯巴魯恐怖博士!”
每個光明執政官和黑暗執政官都把攻擊目标對準了空中的惡魔博士,一時間雷霆萬鈞,閃電雜彩劃破長空。狂風怒吼,呼嘯而過。
他們無法直接看到施法效果,卻可以從其他方面感覺到。恐怖博士死命保持陣形不亂,又不得不爲那些地上的惡魔提供防禦。弄得身體緊張而疲弱。一旦一個恐怖博士被精神力殺死,保衛家園的星靈族就可以立刻感覺到陳于其前與之爲敵的邪惡力量削弱了一分。
越是這樣,克拉蘇斯的執政官小分隊就越是不遺餘力,攻向惡魔的殘部。
終于。惡魔巫師們放棄了抵抗。他們的撤退使地面上的惡魔士兵一下子失去了護盾,暴露在克拉蘇斯等人和星靈守衛的精神攻擊之下。
“他們開始逃跑了!”澤拉圖輕聲道,驚歎于他們一席人的成就。
“他們太有價值了。圖拉哈爾斯一定會再次使用他們的。”克拉蘇斯沉着臉答道:“他一定會再次使用他們的。我們還沒有赢,但至少也沒輸。”
“那我們爲什麽不繼續追擊,直到把他們逼進傳送門,滾回自己的世界裏去呢?”
克拉蘇斯嘿嘿地笑着,這種話從澤拉圖嘴裏說出來太不可思議了,連羅生也吃了一驚:“這話更像是布洛克斯說的,澤拉圖,不要讓一刻的興奮沖暈了頭腦。這支部隊要殺回艾爾,一路上必然激戰連連,恐怕很難幸免。他們現在隻是在靠意志作戰。”
“那麽……什麽道理呢?”
“有人在暗中幫助我們,你還沒看出來嘛?”
“有人在幫助我們,到底是誰?”澤拉圖也突然發現戰争勝利的有點突然,他腦袋裏靈光一閃,難道是陳風?
可他爲什麽沒有出現?
“我們成功了,”羅生說道,聲音十分沙啞:“我們已經把他們逼出卡蘭琳聖山了,不管是誰幫助了我們,至少我們成功看了。”
“是的,”克拉蘇斯咕哝着,目光并不在惡魔身上,而是瞅着形容枯槁的星靈族士兵,好像在尋找那位幫助己方的人。
“是的,我們成功了。而現在,最困難的戰鬥也開始了。”
黑色的傳送門前,庫卡洛斯彎下身,跪下粗壯的前肢,将肥大的翅膀收在身後。這個長着尖牙的惡魔盡可能地縮小自己的身體,因爲現在他正與心情不佳的狄德羅斯交談。
時空隧道居然沒有爲我打通……比我預想的要糟……
“我們盡力了,”庫卡洛斯照實說,“但結果卻……這個世界好像不太歡迎您的到來,我的主。”
我會過來的……
“一定——會的,我的主。”
一陣沉默後,那個聲音繼續在庫卡洛斯腦海中回蕩,混亂啊,荒謬啊……不應該存在的存在着,不應該醒來的卻被喚醒了。
這個體形碩大的惡魔并沒有裝出一副聽懂的樣子,但他還是說:“完全正确,狄德羅斯。”
他們是關鍵人物。一定要逮住他們。
“圖拉哈爾斯已經上了戰場,犬王一直在窮追不舍,我們一定會給您把叛徒帶回來的。”
透着邪氣的時空隧道開始抖動起來,像有生命一樣蠕動着。庫卡洛斯能夠感覺到狄德羅斯想要穿過時空來到這個繁華世界的強烈**,而那種因爲不能如願而産生的失望,讓即使是冷血的他也不由得打起寒戰來。
要活着把那個人帶過來,完完整整帶回來……這樣我才能把他的身體一片片撕下來,慢慢享受折磨他的樂趣。
庫卡洛斯的腦海裏出現了那個人的樣子:陳風,他在平靜時有着人類的模樣,不過羽翼尚未豐滿。
不過他更在意澤拉圖的存在,他是星靈族的精神領袖,隻有殺死他,星靈族才會完全淪陷。
澤拉圖常穿一件簡單的綠褐色外衣,顯得與衆不同。庫卡洛斯仿佛看到那個星靈族正呆在宮殿裏,也看到了第一扇傳送門所在的那間密室。時過境遷,現在那裏已經是一片狼藉,空有嘯嘯風過。
給我盯緊他。
“已經照辦了,我的主。圖拉哈爾斯、哈圖和我都在注意着他的一舉一動,我們一定會抓他回來。”
要活的,從世界的那頭傳來的聲音命令到,然後慢慢在庫卡洛斯頭腦中消失,要活的……這樣我才能享受到折磨他的樂趣……
狄德羅斯終于不再說話。
庫卡洛斯非常清楚澤拉圖一旦落到狄德羅斯手中的可怕命運,想到這一點,他不禁全身戰栗起來。
無數難民的加入讓本已艱巨重整軍力的任務變得更爲困難,多虧雷斯特領導有方,一切才井然有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