亢的一聲,火星四she,桃子驚訝地發現陳風的側身利爪擋在了小烏龜的腦門上:“哥,你又想吃獨食?”
陳風氣急地敲了它的身體一下,冷笑道:“一天到晚就想着腦仁,你以爲自己是喪屍嗎?這隻小烏龜叫蠻蠻…哈哈,蠻蠻,你是不是想學會勇敢?”這個是陳風轉瞬間想到的結論,這隻小烏龜一定是被自己給激到了。
“是。”
出乎陳風的意料,蠻蠻小烏龜并沒有說話,也沒有吭聲,隻是在它哀求的目光之下,它背部的龜殼輪廓鮮明,歲月留下的刻痕似乎代表了一種無法解釋的上古語言,這些刻痕随意閃光,組成了一種奇特的符文。
陳風很自然地竟然讀懂了這種奇特的符文,符文閃爍了一下,表示的意思是肯定。
桃子的小翅膀撓了撓腦門,興奮道:“哥,它的殼會說話哦,一定更加的好吃。”
陳風的血目通紅,沒有說話,他低下身子,用利爪摩挲了一下蠻蠻背上面的龜殼,感受龜殼的環狀刻痕給予自己的金屬般質感。
“這些不是天生的生命刻痕,這些是銘文,金屬銘文,用烏龜的力量來激活的生命銘文,哈哈。”
這種感覺就跟甲骨文給自己的感覺一樣,隻不過這是活的甲骨文,并且也并不是漢字,這張龜殼上的任意紋理閃光,一明一暗的對比之下,就組成了很多意思。
“你的爺爺到底叫什麽名字?”
蠻蠻的龜殼閃爍了三下,三下的銘文脈絡如人體經脈一樣,縱橫上下左右。陳風的血目跟随銘文的閃動,淡淡地說道:“龜長痕,哈哈,原來是痕迹的痕,老子一直還以爲是仇恨的恨;烏龜,你背上的傷痕是你爺爺爲你們刻的?”
蠻蠻小烏龜的龜殼閃爍了兩下,表示不是。
我的傳承記憶裏竟然見過烏龜龜殼上的銘文,可是到底是哪一個基因的傳承記憶?
吞噬蛆蟲?暴君狽蟲?食肉菌蟲?狄血刑?面具蟲賊幽?
“我能讀懂絕對不是巧合,一定是我吞噬了能讀懂龜殼銘文的基因,能讀懂一族的原始文字或者語言,一般都是那一族自己;這麽說,我吞噬過烏龜…我吞噬過的烏龜…”
陳風的血目突然一亮,他想出是誰了,鳳族寶庫裏的化石群zhong yang就曾有過一大堆的大小烏龜化石,隻不過它們的體态非常的龐大且原始,根本沒有進化出蠻蠻這樣的忍者神龜身體。
不過,烏龜這種生物本身就是一種起源古老,進化緩慢且保持常态進化的種族,它們的交流方式能保存到今天而不變也屬正常。
“呵呵,奇特,龜殼明明是肉生的外骨骼,龜殼縫隙中的銘文卻是無機物質中的金屬物質,兩者竟然可以合爲一體,真是造物主的奇迹。”
想清楚了這一切之後,陳風的心情開朗了起來,利爪吱吱地刮着小烏龜的龜殼,yin冷地笑道:“你若早點發個光,也不用吃這種苦頭,給我站起來,像個爺們一樣站起來。”
小烏龜一聽,趕緊地站直了,一身彪悍的虬結肌肉絲毫不比陳風心中的忍者神龜差,四根比腳趾還要粗的手指屈拳緊握着,仿佛其中蘊藏着強大的爆炸力。
陳風幽幽地蠕動着蟲體,繞着它轉了幾個彎,舌頭嘶嘶地舔了舔它的龜殼,讓它止不住的害怕痙攣,卻是死死地咬緊自己的牙關忍住了。
“嗯,不錯;蠻蠻,告訴我,你爲什麽要向我學習如何勇敢?你不恨我嗎,我是你的仇人。”
小烏龜的龜殼又開始像霓虹燈一樣閃爍起來:“瓦壺島血戰,我一族未傷一個,我是唯一被你俘虜的,我與你沒有血仇,隻有理由怕你卻沒有理由恨你。你很殘暴,很殘忍,我相信我學會了你的殘暴之後一定會變得勇敢。”
“哈哈,說的好。”陳風的利爪刮了刮主腦的下巴,留下了白se的印痕:“我收你做我的小弟,但是我依然想何時殺你就何時殺你,你記住,你是我的獵物,所以你該努力學習,期望早ri能夠出師,不過能不能離開我,那得看天幫不幫你。”
小烏龜很識時務,熟悉了那種窒息的恐怖感之後,顫抖着嗓音佯裝平靜道:“身爲階下俘虜,我現在能與你平起交談,這應該是最優的待遇了,我已經知足了。”
“平起?很快你就會明白,與暴君平起是要付出凄慘的代價的,哼。”陳風冷哼一聲,後尾一掃,将它橫掃到了蟲巢内壁上,蜿蜒的觸手立刻卷進了它的龜殼裏。
他并不理睬小烏龜瞳孔中不可置信的目光,就好像它變成了一個呗欺騙感情的孩子一樣。
“所謂勇敢,絕不是**承受痛苦的僵硬無情;真正的勇敢是經的住心靈的欺騙、背叛與怆痛;戰一,吸食它的鮮血,将蟲巢的鮮血導入它的體内,如果你挺過了這一關并且反抗成功,那你就真正的邁入勇敢者之列,蠻蠻,蟲族的勇敢即是…殘暴…”
凄慘的嚎叫聲響徹在整個蟲巢裏,觸手卷成一團棉花塞進了蠻蠻的嘴巴裏,堵住了它痛苦的嚎叫,絲絲的腥澀血迹從它的嘴角流下,它的憎恨,它的痛苦全部注視在陳風的恐怖蟲體之上。
“哈哈。”陳風感受到欺騙弱者的爽快,并且享受這種背叛它期望的感覺,他貪婪,他無情它殺伐殘暴,他血爪一揮,蟲嘯一聲:“蟲群,進軍最大的火山斷裂口,碾碎一切阻擋蟲群的‘食物’,榨幹它們的血漿,暴食它們的骨肉…”
桃子興奮地站在屠龍刀上,伸着粉se的軟舌在蠻蠻的嘴角舔來舔去,它流出的痛苦鮮血是絕不能浪費的,這凄怆之世的悲慘一幕在蟲群每天都上演,平常多見。
當蟲巢趕到了深海3700米的高壓環境之下,那個如蓮蓬一樣布滿密密麻麻孔洞的火山裂口終于進入了蟲巢的内眼之中。
陳風在準備進入之時,轉頭又看了一眼,對于小烏龜蠻蠻的摧殘折磨才剛剛進入了高chao,它身上的血肉被桃子一刀一刀地削下,蘸着衛士蟲的鮮血一口一口地被桃子吞進了肚子裏:“好吃,好吃。”
從一開始到現在,蠻蠻的大眼睛中的光芒越來越黯淡,看向陳風的眼神也越來越憎恨,它恨不得立刻将陳風生吞活剝了。陳風很享受它的仇恨目光,在這個蟲巢裏面,除了蟲群之外,剩餘的任何活的生物就隻配做‘食物’。
蠻蠻下半身的骨頭被衛士蟲像擰麻花一樣分食幹淨,它已經變成了殘破不堪的行屍走肉。
“這是一場不公平的交易,你要學習勇敢,我給你勇敢,但是,你得給我回報;記住,我要讓你從生到死,再從死還生;你是不是在求救,你那美麗的龜殼不停地閃爍着呼救的信号,可是,誰也救不了你。當你心死之時,我會将你殘破不堪的身體變成一個罪惡的傀儡,那時,你将無所畏懼…哈哈,你看,桃子正在将你的心髒切片,哈哈…”
陳風的殘忍是爲人神共憤,天地唾棄。
可是他覺得自己在幫助蠻蠻,是蠻蠻要求自己幫助它獲得勇敢。一隻羊向一頭狼學習勇敢,嘿嘿,這寂靜的海底之下,被驚擾的魚類攪動的嘩嘩水流是生蠻蠻養蠻蠻的父母,它們似乎在告訴蠻蠻‘惡魔正在微笑’。
蠻蠻眼中的光芒越來越黯,越來越淡,它不服,它心中的花兒徹底枯萎,就連種子中的鮮血也被殘暴剝離了,它天真的生命徹底在陳風的殘暴中…凋零…
在最後,仿佛大海也在哭泣它的兒子在惡魔的折磨之手中離開,蠻蠻的大眼留下了最後一抹懷念世界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