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艦彭彭地捶打了幾下胸口,當即率領獸群沖進群蟲之心的剩餘的蟲群裏,擾亂它們的陣腳,爲暴君蟲群赢得吞噬運輸蟲巢的機會。
一千萬暴君蟲群vs五千萬宰執蟲群。這是毫無疑問的内戰,暴君蟲群勝在生命力普遍強大,在陳風毫無人xing近乎變态的屠殺下,暴君蟲群的數量被一而再再而三地縮減,而被吞噬進化的生命力也就一而再再而三的上升。
桃子學着陳風的話,笑道:“兒郎們,這是你們的開胃正餐,盡情的吃,放心的吃,吃完了給老子好好地進化。”
暴君衛士蟲的主要任務開始轉向吞噬龐大的蟲巢,嗚呼的哀鳴響徹整個潘達利亞巨島,撕扯血肉,分割骨骼,碾碎血管,抽出肉纖維,爲暴君而食,爲進化吞噬。
戰争煙火昌盛,千息瞬變,桃子不能讓魔洞被蟲群分而食之,雖然它寬大的生殖器有夠醜的,讓同爲獸類的桃子有時候都有點臉紅,可是今天,天降大任于這厮,它就必須活着。
“保護好腦蟲魔洞。”而桃子一如當初守候在陳風身邊一樣,獨自挑起保護魔洞的重任。魔洞是獸類無疑,它的基因并不被腦蟲所仇視,不過腦蟲想要找到這一個異類的基因也非常容易。
蟲族發達的**神經讓它們在望聞問切上面都有超乎獸族的天賦異禀。很快,它們蟲目血紅,找到了暴君蟲群的核心:魔洞。
桃子對于危險的敏感察覺到了,屠龍刀一指,厲聲叫道:“壩蟲,給我碾碎它們。”
壩蟲骨骼寬大,身軀雄偉,一走一踏間仿佛天崩地裂,被桃子譽爲戰場肉盾,立刻在魔洞的意志授意下,奔跑向那些不懷好意的腦蟲。擁有蟲群意志的暴君蟲群少了不少麻煩,至少它們在戰場上懂得了避讓,免得踩死友軍。
腦蟲又何其狡猾,優秀的基因讓它們明白‘進化’才是本能使命,送死隻是蟲群的使命而已。立刻退到了蟲群之中,釋放出擾亂激素。壩蟲轉了幾下脖子,憤怒地踩死了無數蟲子,混亂的激素讓它們暫時失去了視覺,也尋找不到目标,緊急地用激素詢問魔洞。
可是,魔洞根本不懂得怎麽指揮蟲族戰鬥,不懂得腦蟲其實是蟲群的眼睛、耳朵與腦袋,自然也不懂得通過激素尋找敵人,而且它也沒有激素,它都快被充斥于大腦的蟲族悉悉索索聲壓迫地快要瘋了,那些聲音就好像一隻隻爬在腦仁的蛆蟲一樣,它隻能緊張地胡亂發了個命令:“zi you戰鬥,使命:勝利。”
它不知道自己的命令對不對;但是蟲族是效忠于意志的種族,爲了意志的命令将不死不休;它自覺發出了‘勝利’的命令,蟲群不管犧牲什麽也要戰鬥勝利。
就這樣,暴君蟲群失去了‘眼睛、耳朵與腦子’,戰鬥非常之混亂,全憑借陳風之前壓進它們腦子裏的蟲群意志在指揮,魔洞的意志形同虛設。
原本那些正在大口吞噬
不過就算是這樣,宰執看着戰局在野獸的配合下,越來越不利于己方,它必須爲此尋找一個方法。
“陳風,唯有陳風。”
它yin冷地笑了一聲,轉身消失在黑暗之中,雖然自始至終都沒有任何蟲獸知道它長什麽樣子。
“原生體細胞蘇醒,基因庫載入進化矩陣,第一層進化是蟲族,第二層深度進化選擇:1、刺蛇,2、跳蟲,3、飛龍,4、龍獸…原生體未回答,進化矩陣随機選擇,刺蛇,進化矩陣感知到蛛殘志血脈天賦,進化矩陣被扭曲,生命點防護,生命點防護,進化終端未開啓,完畢。”
空無一物的地面上冒起了一陣蒸騰的輕煙,然後響起一連串切割骨肉的聲音,咯吱咯吱。腥臭的涎水像瀑布一樣在整個空間組成了一條血河。沖撞着血河的漩渦中心。觸目的血紅se光芒中,一雙不屬于這個世界的利爪從裏面組合出來。
然後是被扭曲到血肉突出的手臂,進化不完整的盔甲外殼,殘暴嗜血、極度兇殘到仿佛臭名遠播的尖牙血齒慢慢從鮮血迷霧中展露出它側目的殘暴本相。
“桀桀…桀桀…”
從黑暗中趕來的宰執驚訝于陳風的完美蛻變,卻更是被他的一雙猩紅血眼瞪呆了,那雙蟲眼裏面透露着殺戮、憎恨,還有一絲不屬于這個世界的憤怒。
它的身體細胞慢慢蘇醒,仿佛沒有真皮的血肉一跳一跳的,陳風的蟲體正在掙紮着想要蘇醒。還有一部分,一部分蟲體在血河中還沒有完全出來。
宰執很不滿意這種感覺,這種基因超過自己的感覺。它已經很久沒有進食了,久居高處的它已經不習慣進食肮髒醜陋的爬蟲。可是,陳風不知用了什麽法子,吞噬自己,再次塑造生體。
它的生體流淌着腐臭卻很鮮美的基因,吞噬它,吞噬它;魔魂已經侵擾了它的理智,數萬年的饑餓被基因的鮮美喚醒了。
“陳風,謝謝你給本後送了一具新鮮的生體,本後會好好享用它的;哦,忘了告訴你,本後名賊幽,很快,你在我的肚子裏就會看到我的真實面目,哈哈,吞了你之後,内戰之危自然而解。”
嗖嗖一陣風聲,啪,就好像一片血肉被丢在地面的聲音,陳風的生體上多了一條長長的血帶,在血帶的上面突出無數的尖牙,像鑽頭一樣鑽進了陳風的腦門上。
陳風所重塑的新鮮生體腦袋扁平,脖子粗長。甲殼正在快速凝固固化,可是血帶的尖牙像蛀蟲一樣,可以鑽透任何東西,它不是那些愚蠢的蟲子,它很享受獵物的慘叫,卻更喜歡一口一口地吃掉它們的腦仁。
“嘶…吼…”
陳風生體亂顫,嘶啦啦如毒蛇吐信的聲音表明他很痛苦。
“你很痛苦,那就對了;哦,這麽滑的東西是什麽,啊,是你的腦仁,我幫你開個洞透透氣。”
像剝開花生的聲音一樣,生體蟲的腦殼被撬開了,露出了一團鮮紅se蠕動的腦仁。血帶蟲像一個泥鳅一樣爬進去,張開數之不盡的蟲腔将他的腦仁吸食幹淨,不時的,還有雪白se的腦漿從血洞往外面直冒。
陳風的慘叫一直不停止,而最後一個長滿鐵甲彎鈎與副嘴的尾巴也從血河中艱難地爬行出來。一切足以形容完美**的詞彙都無法表達這具蟲體的強壯鐵血。
他仿佛失去知覺一般,漸漸地停止了蠕動。突然間,生體蟲的眼神變換了一個神se,一道幽幽地冷血聲響起:“賊幽,我小看了你這個面具蟲,不過,人面魁的味道怎麽樣?嘿嘿…哈哈哈哈…”
“你…你一直,一直在裝死,啊…一直…”
地獄的鎮魂音響起,鐵血的利爪劃開血河,生體蠕動地像一個火箭一樣從黑暗之中走向光明。而他腦殼上被鑽出的血洞發出一聲聲嘶喊的慘叫。
一個血團從血洞裏冒出,想要掙脫逃生。
“想走,哈哈,我愛着你,你怎麽能離開我?”
利爪握住了血團揉弄起來,一道血鈎從血洞裏伸出,咬合在血團上,堅硬如鋼鐵的甲殼慢慢閉合,将血團的下半身永遠的固定在生體上,就好像它紮根在上面一樣。
生體蟲尾巴上的一張副嘴張開瘋狂大笑:“從今往後,你就是我陳風的人面魁,賊幽面具,哈哈,我要你生你便生,我要你死你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