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它意志力的支配下,隻見三隻體型輕盈的飛蟲不知從哪裏飄了出來,迅速地閃到了電錘的前面,轟,就好像炮彈炸在屍體上面,混亂的血漿向四面八方飛灑。
“搏,搏…”炮艦捶胸頓足,像個金剛一樣大聲咆哮。
搏是炮艦對陳風的尊稱,它xing情緊張焦急,身體不減速,像個蠻牛一樣兇狠地撞向了蟲巢。跟随在它身後的是無盡的獸群,如洪水的浪chao一樣,将膽敢阻擋的蟲巢碾成粉末。而那些蟲群,也隻是兇狠地舞動着它們的嗷肢,在它們無意識的腦袋裏,蟲群從來就沒有學會害怕這個名詞,服從命令,聽命于意志。
若不是宰執皇後的意志平靜,它們必将沖上去咬碎這些獸類:獸類的氣味簡直像臭屁一樣,隻會熏臭群蟲之心。
“萬獸奔騰?”
宰執皇後不敢置信眼前這僅僅200級的小野獸竟然可以跳出獸類500級才能跳出的戰舞。戰舞要的不僅僅是實力,更要智慧。
可先别說智慧,光是實力,炮艦就差了好大的一截。
“雷電之力,呵呵,原來是毀滅超勇士,一定是被陳風所接納的獸族放逐者。”宰執皇後心裏開始嫉妒起陳風來,竟然會得到一頭超勇士的效忠;難道崇拜力量榮譽的獸類何時改了觀念,開始轉爲崇拜智慧與殘暴了。
陳風所給它的感覺,就像那一個整ri指揮它像指揮一條狗一樣的主宰,沒有力量,隻有智慧,冰冷殘忍的智慧;不過陳風的幼小意志似乎還有一種**裸的殘暴。至少主宰就做不到讓寄生蟲吞噬自己的殘暴。
主宰高貴的蟲體别說是寄生蟲,就連宰執也無法觸摸一分。
病态的蟲族,宰執已經不是一次對不依靠實力,而僅僅依靠智慧與基因統治一切的主宰表示不滿,不過在主宰幾乎完美到無敵的意志力下,它的腦仁與其作對,就隻配爆炸。
“爲什麽一頭崇拜力量與榮譽的超勇士會效忠于一隻無能到隻有智慧、殘暴的小蟲子。”
陳風在蟲族是腦蟲,是高等的存在,可在獸類的眼中那就是渣滓,是廢物;這一頭暴怒的大狗熊憤怒的原因實在是令它捉摸不透。
可是,群獸奔騰的恐怖毀滅力讓宰執永遠無法忘記,蟲族滅亡獸族的‘天鋒山’一戰,本來已經是勝利可盼,可當時,憑空殺出了一隻長臂巨猿獸,站在天鋒山頂跳了一隻‘萬獸奔騰’戰舞,獸類跟打了激素一樣發狂,活生生撕裂了蟲族的包圍圈,将上億的jing英蟲群踩成了肉餅,脫圍而走。
在原始記憶中,潘達利亞是不可能存在等級超越500級的野獸。可它還是低估了獸類的潛力,以200級的幼獸之體,竟然完全超基因地跳出了‘萬獸奔騰’舞,不過這隻戰舞還不足以覆滅蟲群之心,隻要得到宰執皇後的命令,必會沖上去将它們撕成點心。
隻是蟲群的真正任務在于水世界,獸類已經自‘天鋒山’戰役之後與蟲族達成脆弱的沉默和平。它可不想另開一戰,哪怕對手是一個被放逐的獸類。
因爲…野獸的複仇之心優勝于蟲族。
“緊急退避。”
宰執的話未落,一聲痛哼哀鳴傳入它的心中,與蟲巢連接的神經感受到摧心的痛苦。而它,根本無法解救蟲巢。
炮艦所率領的獸群像一把尖刀一樣撕裂了蟲巢的身體,大股的鮮血噴灑出來,無數生長在蟲巢**裏的寄生蟲慌亂地向肉裏面猛紮,擠壓着血管猛烈運動,爲獸群噴灑了一場蟲血淋浴。蟲巢的本能想要起飛,可是數萬頭獸族奔到它的腹中,它在重傷之下根本承受不了這種重量,蟲體身後的數千條觸須角胡亂地舞動着,絞碎了一切靠近的蟲群。
若不是它生命力強盛,加上腹中沒有内髒,它必定會當場直接死亡。看來這個傷恐怕需要損害數萬隻蟲族的**去療傷了。
獸群的行動随炮艦而動,可是,炮艦依靠感知去尋找陳風,縱使它撞穿了整個蟲巢,也根本找不到陳風。
“搏不在蟲巢裏。”
同是身爲獸類,炮艦将自己的感知告訴了桃子。桃子冷哼一聲:“給我拆了蟲巢給暴君蟲群做食物,一定要找出哥。”
“等一等。”宰執的聲音幽幽地傳入桃子的腦子裏,它能感覺到桃子手中的屠龍刀是一把生體刀蟲。而它本身是無法與獸族溝通的,可是因爲有了屠龍刀,它就與屠龍刀交談,屠龍刀與桃子心連心,所以桃子自然可以聽明白。
“交出我哥。”桃子說話幹練直接:“不然我就拆了群蟲之心。”
“你覺得你們可以逃出這裏嘛,菌囊樹的覆蓋将會将這裏變成迷宮,一千萬喪失腦蟲意志的蟲群将在群蟲之心的碾壓下變成肉餅。”
“哈哈…”桃子沒有說話,它心中卻無比清楚,菌囊樹有近一半接受了暴君衛士蟲的‘純種之吻’在與大地的交配中變成了暴君蟲群的滲透者。這些滲透者已經将超過五成的蟲群阻擋在了殺魂坡外面。
至于腦蟲意志?陳風剛剛覺醒了蟲群意志,平常時間看不出什麽奇特的地方,但若腦蟲意志不見了,蟲群意志将發揮無比巨大的作用,這個作用甚至超越腦蟲意志。蟲群将在蟲群意志的驅使下自主産生一個控制意志,就好像電腦自動編程一樣,由這個控制意志主程序控制蟲群。
當群獸停下行動的時候,整個暴君蟲群的目光突然閃爍了一種寒光,魔洞身體閃爍了一股藍光,急言道:“桃子,糟糕,蟲群選我作爲腦蟲,讓我來控制整個暴君蟲群。”
“什麽?”
魔洞顯得很緊張,八隻爪子局促不安的亂蹬着,蟲群意志的呐喊攪的它的神經都快發瘋了:“桃子,我該怎麽辦?”
是啊,它該怎麽辦,它作爲一隻野獸,竟然會被蟲群認可爲腦蟲,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可是又有誰能教它做什麽?
這時候,宰執突然發覺事情有恙了,菌囊樹林竟然脫離了它的控制,大部分出外覓食的蟲群無法進入殺魂坡。
“你們想幹什麽?”
桃子急了,小翅膀胡亂地扇動,屠龍刀被它舞出了一片片縱橫的刀氣:“你不交出我哥,那麽我就讓蟲群吃了整個蟲巢。”
“吃蟲巢?”在魔洞印象裏,的确,陳風每一天的命令最多的都是進食吞噬;可是在它看來可笑的命令,其中又充滿了多少智慧與藝術。
這一切都隻是屬于陳風的殘暴智慧與暴力藝術,它學不來,或者說,有很多,它無法理解。
這一點,它待在蟲族時間長,很清楚很明白。
“…可是,同族相殘違背天理,自然之母是不會同意的,我們還是…”
雌xing加上仁慈讓魔洞看起來像個鴨子一樣聒聒噪噪,桃子忍無可忍,屠龍刀橫在魔洞的腦門上,沖着它大吼了一句:“吃不吃,不吃我斬的你頭上桃花開…”
“你們敢。”宰執漂浮在空氣中的聲音接近聲嘶力竭,同一時間,它試着掌控暴君蟲群,可是,該死的暴君蟲群竟然選了一位野獸作爲腦蟲,它不熟悉獸族的意志,根本鑽不進去。
暴君蟲群将奇怪的眼光看向魔洞,就好像一隻隻幽魂惡鬼一樣,魔洞的八隻腳一怵,當即顫聲道:“好嘛,想吃就吃嗎,暴君蟲群之蟲民,吞噬群蟲之心,遇神殺神,遇魔吃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