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所有的腦蟲罷戰了,陳風除了表情有點得意,心裏卻向菌母問開了:“菌母,剛才腦蟲爲什麽會如此仇視我?”
菌母如實回答:“暴君,你有所不知…在蟲族内部是不存在利益沖突的,因爲所有的利益都隻屬于主宰;而所謂的沖突就會演變成一種‘基因選擇’的戰鬥。
“而任何蟲族腦蟲從進化出智慧的那一天,都會認爲讓自己的基因承襲萬載,不斷進化是一種本能使命。所以腦蟲需要不斷發展壯大蟲群,在蟲群裏植入自己的基因,讓蟲群所有蟲族成爲腦蟲基因的進化載體…
這就是蟲族的階級壓迫。”
陳風通過與菌母的交談,突然明白這一點,也徹底明白了如此之多的蟲群腦蟲敵視自己的真正原因。
智慧并不是區分腦蟲強弱的标準,蟲族的智慧還沒有強大到像人類一樣以智慧高低區分高級人種與低級人種的程度。正如蟲族是向往**完美的生物體一樣,**最完美的表現形式——基因才是區分腦蟲強弱的标準。
任何一個腦蟲都要确保自己在進化的過程中能夠穩居進化的寶座,最不濟也不能弱于同等級的腦蟲。而陳風是一個變數,陳風一進入蟲群之心,所給它們的感覺就好像是另外一個宰執,雖然有點微弱,可是基因的優越xing卻是确确實實的事實。
所以它們惶恐,它們不安;‘七殺蟲碑’的腦蟲屍體就是鐵血的印證。它們的小腦仁是無法忍受兩個命令在腦子裏指揮。爲了确保蟲群之心‘宰執皇後’最美基因鏈的純粹xing,它們必須集結起來爲了皇後消滅陳風,這是一種蟲族的本能。
就好像如果隸屬于陳風的暴君蟲群突然多了一位基因優于陳風的蟲子,暴君蟲群也會群起而攻之。它們臣服在陳風的暴君意志下,也是因爲陳風身上那比它們優秀的多的基因。雖然無智力蟲族很蠢,但是對基因的本能喜歡,讓它們覺得跟随陳風,将有可能會使自己的基因在幸運女神降臨的時候得到優化。
“這是一個病區。”
這是一個愚蠢的認知病區,任何蟲族都是貪婪好殺的;蟲民想要進化基因,隻能成爲腦蟲的食物,在它的胃裏面慢慢進化。可就是這一個病區,沒有智慧的蟲民永遠不會發覺。
陳風還有一個想法;或者…它們也打了個主意,自己身上值得吞并的優秀基因還是如大麻一樣在勾引着它們,一如它們的基因像baifen一樣勾引着自己一樣。
“幹,這幫善妒的小心眼腦蟲。”陳風心道:“我該如何用自己的基因進化蟲群的基因。”菌母的話雖然是一個貪婪的謊言事實,不過陳風卻覺得也許真有一種法子可以讓整個蟲群的基因跟随腦蟲基因而同步進化。
因爲…一個蟲群的強大,不僅僅是腦蟲一蟲,靠的還是蟲群的強大基因。一個蟲群,是一個貪婪卻又極爲團結的種族。
“蟲族需要一個統一的意志,這個意志不僅僅是我的意志,這個意志就好像蟲群見到蟲群豐碑會眼紅,戰鬥力飙升一樣,這個意志叫做蟲群意志。”
他的心境豁然開朗起來,暴君千蟲罪在意志方面終于踏入了一個新境界:蟲群意志。他現在的蟲群意志是依據暴君意志而衍生出的團體意志。
桃子的腦子裏聽到了魔洞的呼喚:“桃子,你哥覺醒了新意志,有點類似于獸類的戰舞,不過他的戰舞是意志戰舞,可鼓舞整個蟲群。”
“啊?”桃子很沒心沒肺地沒理睬它,因爲在它心中,陳風是最棒的,隻是稍微比它差一點而已,覺醒了什麽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陳風是它哥。
魔洞感受到桃子的jing神挂在别處,歎了一口氣,不再與它說了;八隻眼睛像霓虹燈一樣仰望着站在壩蟲背上嚣張的陳風,幽幽地散發着好奇的光芒。
陳風猛然間轉頭,對着魔洞龇牙冷笑了一聲,将魔洞吓得趕緊地轉身又開始向天禱告。
其實陳風的表情是很溫柔的,隻是心态沒擺正加上蟲面比較惡,才吓到了魔洞。他從壩蟲背上跳下來,準備進入群蟲之心中間的10級運輸蟲巢。
一股強大的意志幾乎與菌母的回話是同一時間鑽進了他的腦子裏,那是一種溫柔的呼喚,呼喚他進去。
他可以抗拒,但心中好奇,就懶得抗拒。
“…桀桀…”簡簡單單地清嘯兩聲,頭一次使用普通級别的‘蟲群意志’,果然,暴君蟲群開始有條不紊地開始做自己的事情。最多的事情就是出外尋找食物,群蟲之心是不可能爲各個蟲群準備食物的。
“馬上戰争在即,必須儲備足夠的戰争資源,暴君蟲群,出外覓食,将一切可能遇到的可供進食的東西全部拖回來。”
陳風很滿意,這樣,暴君蟲群才算有一點文明的樣子;而不必像其它蟲群一樣雜亂無章。他并不怕蟲民被其它腦蟲偷襲幹掉,因爲他也需要借口去吞噬其它的腦蟲。
有了蟲群意志,暴君蟲群的狩獵、生存效率高效了許多,許多蟲族都可以根據本能特長去完成自己該做的事情,其餘的守衛在運輸蟲巢外面,等候暴君的命令。
它們的使命是保護暴君的安全,一刻不移神。
“哥,我陪你去。”
“不必。”陳風的觸角擺動了兩下,笑道:“蟲**給給你,記得要像愛護食物一樣愛護它們。”
“嗯。”桃子将屠龍刀插在了地上,自己坐在刀柄上,身子面向運輸蟲巢,如一尊雕像一樣看着陳風走入蟲巢裏,慢慢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四周一面漆黑,很閉塞,外面的火辣辣空氣鑽不進來;不過這裏面很腥臭,就好像塞滿了糞便的豬大腸一樣,不管他走到哪裏,總是滑膩膩的,到處都是分泌液。他感覺自己像一個自投狼口的小羊羔一樣。
陳風睜開自己的複眼,一邊朝更黑暗更惡臭中前進,一邊哼着悠閑的輕歌:“狼愛上羊啊,愛的瘋狂,寒冷烈冬,救它的是一隻羊…狼愛上羊啊,愛的瘋狂,誰讓它們真愛一場…”
“你很奇特?”
這個聲音很突兀,很突兀地鑽進了他的腦子裏,陳風驚訝地叫了一句:“啊?”
“你可以用蟲腔說話,你是繼主宰之後,第二位可以用蟲腔說話的腦蟲,你叫什麽名字?”
腦子裏的聲音很模糊,陳風依稀隻能聽出主宰也可以說話。
“陳風,你進入我的思想想做什麽?”
“進入?”聲音突然瘋狂大笑起來:“你是第一位對我的意志質疑的蟲子,但我隻會回答你,我隻是在使用你的思想,而非進入。”
這一句話雖然輕柔,可陳風卻聽出了其中的霸道意味;仿佛自己的思想隻是别人的專屬物一樣。
“你是群蟲之心的宰執皇後?”
“嗯。”
那個聲音本以爲陳風會很驚訝或者理所當然,誰知他嘟噜了一句:“怎麽聽聲音像個雄的,一點也沒女皇的妖媚感。”
“呵呵,進來,我會告訴你一切,你的心不是很想問我爲什麽召喚你進來嗎?”
“說實話,我很八卦。”
陳風開始依着聲音的誘導,向運輸蟲巢的最深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