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狽蟲就是一個代表,爲陳風诠釋了一個新的捕食方法。
可是,誰能給他一次重生的機會。在人類的世界,他是底層屁民,自顧自都自顧不暇;在蟲子的世界,步步驚心,他更是微不足道。誰都不能,隻有依靠自己。
“怎麽辦?怎麽辦?”陳風一定要在意識完全喪失前想出一個辦法。他安慰自己需要冷靜,靜靜地想一想,暴君狽蟲害怕自己‘寄主吞噬’的血脈天賦,它一隻??級别的蟲子竟然也害怕吞噬蟲的血脈天賦。
那想必血脈天賦的确有它的作用,的确是比古神功法更有用的防身之道。自己何不趁着意識沒有喪失,讓一些喜歡吃腐屍的小蟲子過來吞了自己的大腦,然後再利用自己的吞噬天賦吞了它們的大腦,奪舍重生。
暴君狽蟲是有高智慧的蟲子,懂得先等獵物腦子死亡再進食,但那些腐屍蟲隻是一群依靠進食本能進食的傀儡蟲子而已。自己隻需要釋放一點‘誘惑’激素,就足夠了。
也許,以暴君狽蟲的高智慧也想不到陳風這一隻小小的吞噬蟲竟然會爲自己搭橋鋪路,全身而退。畢竟,在它的意識裏,除了少數可堪與它比拼殘暴智慧的蟲王之外,其他的蟲子是沒有du li意志的,面臨死亡,隻有認命這一招。
陳風不會認命,他不僅不會認命,而且更要将暴君狽蟲一軍。
已知的記憶力中,蟲族最多可以發出999種生命激素,這其中包括生長進化激素、繁殖交配激素、戰鬥抵禦激素和一些罕有的激素。
這些激素都有一個共xing,那就是需要生命力。隻有當蟲族的生命力越高,釋放的激素才越多也質量越高,如果釋放激素過度,超過了生命力的負荷,輕則發瘋,重則喪命。所以說修習古神功法是何等的重要,修習了古神功法,才能不斷突破生命力的極限,完美**,隻是少有蟲子去重視這個而已。
陳風這一天也才僅僅釋放了戰鬥抵禦激素中的抵抗激素和敵對激素。還沒有達到生命力的負荷運轉,他依然可以釋放戰鬥抵禦激素中的誘惑激素。
趁着還有一絲的氣力,他悄悄地從尾部釋放了低級誘惑激素。沒辦法,一是他沒有多少力氣了,二是因爲他也隻剩下微弱的生命力來釋放誘惑激素。
“…啾啾…”
很快,一隻渾身烏黑se,隻有拇指大小的腐屍蟲的大腦很殘很白癡,靠着本能循着這股誘惑激素從草叢裏鑽了出來,這種腐屍蟲子在這裏熱帶密林裏就跟螞蟻一樣,到處都是,算的上是這遠古叢林的勤衛工人。它朝上面看了看一動不動,鮮血淋漓的陳風,抖動了一下頭頂的彎角。
一股鮮血的腥澀惡臭味道吸引了它。它試探xing地舔了一口陳風的鮮血,發覺陳風竟然一動不動,低等的智慧讓它以爲陳風已經死翹翹了。
“我草,才一隻腐屍蟲子,會不會吃到我的腦子啊?”陳風這時候起了一股怨念了。他轉念又起,開始将剩餘的誘惑xing激素全部聚攏到腦仁裏。
其實他的腦仁就隻有綠豆那麽大,但是這一股強烈的誘惑xing激素還是誘惑到了正在啃食他身體粘液的腐屍蟲。
腐屍蟲的嘴腔很小,沒有牙齒,所以隻能舔舐死屍身體分泌出來的粘液。在這種遠古叢林,ri夜都有細雨,細雨經過火山灰會變成濃度極其強烈的酸雨,也在間接地幫助腐屍蟲融化死屍。
所以,像陳風這麽一具屍體,一隻死屍蟲至少可以吃上一年時間。一年,如果從腿部往上面啃,恐怕陳風已經輪回轉世了。
所以,陳風隻需要它能啃到自己的腦仁,腦仁全是綠se的汁液,是很适合給腐屍蟲做食物的。若是以往,腐屍蟲絕對不會直接奔向他的腦仁,隻是今天特殊,陳風的腦仁散發着大麻一樣的清香。
“大麻,我要大麻。”
腐屍蟲不要命地往陳風的腦殼裏鑽,也間接表明了它的智力是何等的低下,nc已經不足以來形容陳風對它的感情,殘到渣了還稍微沾到了一點邊。
暴君狽蟲眯着眼似乎是在假寐,隻有肚臍位置的一隻複眼似乎在巡視着,這周圍到底有沒有什麽危險,當然,那些危險隻限定于等級較高,生命力較強的蟲族。
它在靜靜地等着它的大餐,一隻吞噬蟲。而且是一隻非常強壯的吞噬蟲。它可以明顯地感覺到這一隻吞噬蟲與其它蟲族不一樣,不過不要緊,隻要自己吞噬了它,就可以獲得它的記憶,看一看它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如果勝利的天平一直站在暴君狽蟲這邊,說不定暴君狽蟲會得出一個永遠想不清的記憶:這隻吞噬蟲曾經是個人類,隻是人類是什麽,好像是一種更好吃的食物。
但今晚,勝利的天平在陳風智慧的主導下,最終還是會倒向。
陳風忍受着蟲族世界殘忍進食給自己心底帶來的惡心感,似乎,他的jing神也慢慢變得麻木起來。有一些屬于蟲族的本能到讓他覺得是上帝的恩賜造物。腐屍蟲一口咬在自己的腦仁上時,一股沉沉的倦意撲上他的眼睛。
他終于是閉上了眼睛。而腐屍蟲吸掉了他綠豆大小的腦仁的時候,身體開始不停地抽搐,然後蜷縮成了一團,填補了陳風腦仁的位置。
“終于死了。”
暴君狽蟲原本可以一掌拍死陳風這隻小蟲子,隻是它天生具有暴君天賦,享受食物痛苦的死亡會帶給它超乎想象的jing神享受。暴君狽蟲,智慧高等,是少數幾種知道這遠古世界還有‘jing神享受’這個名詞的蟲族。
有一些蟲族億萬年的時間都在追求肚子填飽式的物質享受,這就注定了它們永遠領悟不到意志力的jing神享受會帶給基因進化的另一個極端。
暴君狽蟲,正是那種抛棄了**完美,而追求蟲族意志‘神化’的基因進化者。隻是在蟲族的世界,**完美往往也是強者的表現。
陳風堅信這一點,也注定了他絕對會戰勝暴君狽蟲。
暴君狽蟲有着皇帝般的高傲味覺,很挑食。它拿起陳風已經開始僵硬的屍體,厭惡地聞了聞,拍開了他的腦殼,看到了一團烏黑se的腦仁。
“真是奇怪的腦仁。”
這種顔se的腦仁是暴君狽蟲一生見到的第一團腦仁。它舔了舔尖尖的嘴巴,小心地撚起腦仁,像品嘗桂花糕的皇帝一樣,一口塞進嘴腔裏,然後慢慢的咀嚼,想要将腦仁的汁液榨出來。
可是,它嘗到的隻是一股惡臭,讓它差點吐出隔夜飯的惡臭。狡黠的面部一陣扭曲,喉嚨一咳,化爲濃汁的腦仁全部被它吸進了肚子裏。
當腦仁的細胞開始在它的體腔裏慢慢融化,這股疼痛讓吞噬蟲族獨有的吞噬細胞和陳風的意識漸漸蘇醒。
這一夜,注定是屬于陳風的寄主吞噬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