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馬情況……
一個晚上而已,他的小姑娘倒底怎麽啦?
一根煙抽完,冷墨言又打電話過去,一接通就問:“你在哪,我去找你。”
“不用,咱們晚上家裏見吧。”
還好,還當他那裏是家,但他等不了那麽久,剛剛還是全身冰涼,此刻又焚身似火,恨不得現在就把姑娘抓來問一問,倒底出了什麽事?
想打電話問裴瑤瑤和華子楓,看看昨晚上倒底發生了什麽事,又怕聽到不好的消息,想問蘇辰,面子上又過不去,華都第一鑽石王老五在民政局門口被未婚妻爽約,這新聞得有多勁爆……
回到辦公室,蘇辰和齊夏居然坐在休息區的沙發上,一臉喜氣的要看大紅的結婚證。
冷墨言闆着臉看齊夏:“沒事幹了嗎?”
向來從容淡定的齊特助頓時吓得腿發軟,一個轉身立刻閃出了門。
蘇辰見他臉色發黑,不禁笑起來:“怎麽?婚沒結成?被白子琪爽約?”
句句言中,冷BOSS的臉更黑了,“你也沒事幹嗎?問問你的人,昨晚上那邊出了什麽事?”
“怎麽啦?”看冷墨言不象裝的,蘇辰也認真起來。
“你不是有耳目嗎?問問。”冷墨言也顧不得臉面不臉面了,弄清楚事情才是要緊。
蘇辰馬上打通保镖電話,結保镖報告說昨晚上什麽都沒發生,倒是早上出門的時侯,白子琪中途去了一家早餐店吃早餐,也不讓他們跟進去,出來的時侯,臉色就不好看了,直接又回裴瑤瑤那裏去了。
看來問題出在那間早餐店,問清楚了具體地址,冷墨言直接就往外走,蘇辰趕緊跟上去,說:“你也别着急,興許沒什麽事,有的人有婚前恐懼症,沒準子琪妹妹吃早餐的時侯,一時胡思亂想,覺得害怕又折回去了。”
“害怕什麽?怕我還是怕結婚?”
“是怕跟你結婚。”
“你的意思是跟别人結婚就不怕了?”
受打擊的人神經有些錯亂,蘇公子很體諒的不開口了。
趕到早餐店,店員倒是能回憶起白子琪來,不是因爲她有什麽特别,而是她跟個很漂亮的小姐一起,所以印象深刻。
一聽說漂亮小姐,兩人同時以爲是安雅兒,但細問之下,兩人的臉色都變了。
回去的路上,冷墨言開着車,薄唇緊抿,臉色發青,蘇辰坐在副駕駛位,轉頭看着窗外,一言不發,卻漸漸覺得不對,這條路貌似是去他家啊……
“你怎麽知道她在家?”
“你覺得她會在公司?”
“你認爲她告訴白子琪了?”
“你認爲她沒說?”
蘇辰歎了口氣,不說話了,這個事還真是有些棘手,陳芝麻爛谷子都翻出來,有人的臉面不好看啊……
到了蘇家,冷墨言長腿大步邁進了屋,管家笑臉迎上來被他一晃閃過直接上樓去了,隻得問跟上來的蘇辰:“要通知老爺嗎?老爺在書房。”
蘇辰搖頭:“大小姐呢?”
“大小姐一早就出門了,還帶了行李箱,不過她沒說去哪。”
“跟老爺也沒說嗎?”
管家想了想:“應該沒有,沒跟老爺打照面就走了,好象挺匆忙的樣子。”
“知道了,你下去吧。”
剛支走管家,冷墨言闆着臉“蹲蹲蹲”又下來了,“不在。去哪啦?”
“我哪知道,估計是早有計劃,走得遠呢,這個時侯她還在飛機上,就算走得不遠,也離開華都了,你今天想找她是不可能了。”蘇辰理智的分析。
“早有計劃?你一點也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話剛說完,蘇辰臉色微變,想起前一段在辦公室與蘇佳的對話,怪不得當時她一副胸有成竹樣子說冷墨言的婚結不成,原來那時就已經在計劃了。
事情弄明白了,但要怎麽解決還是個難題。
“是你妹妹搞出來的,你去跟她解釋。”冷墨言把皮球踢給蘇辰。
蘇辰躊躇了一下,說:“這件事還是你自已去說爲好,實事求是的把事情說清楚,其實說開了反而好,不然老覺得有顆定時炸彈在身邊,提心吊膽的,而且早說總比晚說好。白子琪是個講道理的女孩,最多打你一頓出氣,你忍着就是了,沒什麽大不了的。”
事到如今,坦然承認是唯一方法,冷墨言沒有心思再回公司上班,也不敢去裴瑤瑤那裏接白子琪,隻能是回家去等。
把自已關在書房裏,一支煙,一瓶酒,獨斟獨飲,七年前的那一幕象放電影一樣在眼前閃過:女人惶恐的臉……男人獰笑着一步步逼近……女人驚叫一聲滾落樓梯……鮮血從腿間流下來……滿屋子嘈雜混亂……女人痛苦的蜷縮着身子……男人呆滞的面孔……
把煙頭在水晶煙缸裏熄滅,冷墨言緊接着又點了根煙,出了那樣的事,他記得當時自已隻是冷冷哼了一聲:“自找的。”現在回想起來,卻是有些不堪承受,倒底是他錯了,錯得太離譜……
這段往事,他不敢告訴白子琪,因爲太不堪,和姑娘自認爲的不堪往事相比,他的從前其實才是真正不堪。
福伯不知道自已的少爺倒底怎麽了,一回來就把自已關在書房裏連飯也不吃,他隔着門求他的小少爺下樓吃飯,或者送進來也行,但冷墨言在屋裏象是沒聽見似的,一聲不吭。老福伯歎了口氣,搖着頭又下去了。
天漸漸暗下來,房裏隻亮着一盞小燈,桔紅色的光裏滿是青煙,籠罩在煙霧裏的冷墨言蕭索黯然,望着變幻的煙霧發着呆。
終于,他聽到大門響了,有車進來,福伯歡天喜地的喊:“少爺,白小姐回來了。”
終于要面對了,冷墨言揚起脖子把酒杯裏的酒一口飲盡,臉上頓時顯出一些紅暈來,煙還在指間靜靜的燃着,突然,他驚醒來,白子琪不喜歡他在屋裏抽煙。趕緊掐滅了煙,把窗子打開,拿了本雜志使勁的往窗外扇風,初冬的風很涼,突然一下湧進來,讓他打了個寒顫,剛想關,門卻開了,門窗一對開,風來得更中洶湧,輕薄的窗簾吹得打在牆上“啪啪”直響。
冷墨言一回頭,白子琪瘦高的身影立在門邊,兩人怔怔的看着,這麽近的距離,卻仿佛隔着天塹,白子琪臉上奇怪的淡漠讓冷墨言不敢靠近。
“把窗關了吧,怪冷的。”白子琪終于開口,聲音和表情一樣淡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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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個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