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得海睜開眼睛,稍一沉吟,問:“雅兒,伯父記得你在美國留學的時侯,好象有個關系不錯的男同學叫安得森的,有一年還到家裏來過,聽說他爸爸是TDM公司的老闆,你能不能跟他打聽打聽鳳凰集團跟TDM公司的合作情況?”
“沒問題,”安雅兒滿口答應:“安得森以前追求過我,現在我們也經常聯絡,他自已沒在TDM公司任職。不過打聽一下情況應該是可以的。”
“那你是怎麽打算的呢?冷墨言既然開口跟你攤牌,以我對他的了解,這事恐怕難有回旋的餘地。”
“我聽奶奶的,靜觀其變。”安雅兒默默握緊了拳:“那個白子琪,我不會放過她!”
“戚芊芊呢?”安得海問:“舞會過後好象就沒露面了。”
安雅兒沉默了片刻說:“她好象去了藍氏。”
“哦!”安得海吃了一驚,“聽說當初她爲了圈住冷墨言,曾利用過藍井,藍井是什麽人物?在華都的勢力不比冷墨言小,甚至在某些方面更勝一籌,舊賬都未清算,她就敢去招惹他?小姑娘是不是頭腦不清醒了啊?”
“管她呢!路是自已選的,是福是禍,看各人造化吧。”
安雅兒扭頭望窗外,濃秋時節,沿途的風景美不勝收,金紅黃綠,深深淺淺,層層疊疊,有如用濃墨繪成的水彩長卷,一路旖旎。
滿腹心事的安雅兒沒心思欣賞風景,她的眼前總是浮現白子琪那張二貨臉,怎麽會輸給她呢?不甘心啊……
如果是敗在戚芊芊手裏,她還稍稍服氣,畢竟人家相貌氣質在那擺着,但是輸給白子琪,她怎麽都想不通,一旦傳出去,她以後還怎麽在名媛圈裏混,不如趁早一頭撞死算了。
車窗外晃過的全是那張二貨臉,晃得她都有些神經錯亂了,居然伸了手出去打。幸虧安得海及時把着她,不然隻怕她會直接開車門出去。
被安雅兒恨得牙癢癢的白二貨此刻正一臉安然的窩在冷總裁的懷裏睡大覺,偶爾有進來的職員看到,直接就面癱了,遞文件的手都打顫,雖然總裁和白子琪的事情已經人盡皆知,但寵溺成這樣未免也太……
總裁您還有總裁的樣子嗎……
所有來辦事的人都屏息靜氣,生怕吵到了總裁懷裏的嬌寶寶,就連位高權重的王總經理喉嚨發癢,也隻有生忍着,一直辦完事出了門再走遠幾步,才敢咳出聲清清嗓子。
女職員們看到這一幕,那叫一個眼紅加心碎,碎得都處都是玻璃心渣子,就連男職員都唏噓爲什麽當初爹媽不把他生成女的。
蘇佳進來的時侯,臉上風平浪靜,餘光盡量不去瞟白子琪,但垂在裙邊緊握成拳的手卻出賣了她内心的激動。
捧着文件出來,本想将那疊文件狠狠摔在桌上洩憤,又怕聲音太大,讓裏面聽到。但心中怒火實在難消,最後扯了張紙寫上白子琪的名字,揉成一團,丢在地上使勁踩了幾腳,才算出了口氣。
坐在椅子上,靜默了幾秒鍾,不禁苦笑,成熟智慧如她何時幼稚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