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爲人豪爽講義氣,交到的異性朋友倒比同性的多,經常一起喝酒,稱兄道弟,勾肩搭背的嬉鬧,那時侯,她沒把自已當成女人過。
直到遇到冷墨言,她的人生軌迹才發生了變化,慢慢的回歸正途,變成了現在的模樣,她喜歡現在的自已,也努力上進的生活,朝着自已希望的那樣,一步一步腳踏實地的實現自已的夢想。過往的一切,她并不後悔,隻把那當成一種成長經曆,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她永遠隻朝前看。
可是現在,這些不堪的過往全跳了出來,象要把她光鮮的外皮剝落下來,露出裏面的疤痕給大家看。
倒底是誰做的?
冷墨言?他是有這個本事的,他也是做得出來的,不就分個手嗎?弄得象殺父仇人似的,至于嗎?
白子琪木着臉,不停的移動着鼠标,她的名字在鳳凰集團内部早已是如雷貫耳,如今這圖文并茂一登出來,再加上之前鬧得沸沸揚揚的太子女傳聞,内部網上象炸開了禍。
各種評論留言如春潮噴湧,有的說她太虛榮,明明是個一窮二白的小人物,偏偏把自已僞裝成什麽太子女;有的說她作風不正,勾引了某位高層,騙取錢财,還有的以同事相稱,說她爲人霸道,性情古怪,還喜歡弄虛做假;更多的人在留言裏直接寫的是:可恥,惡心,不要臉……之類。
群激憤慨,最後演變成統一口号:讓她從鳳凰集團滾出去!
白子琪久久的看着那句話以及後面跟着的一排怵目驚心的感歎号,心底無比悲涼,原來這就是冷墨言的作風,得不到的就要親手毀掉,一點餘地都不留。
可是氣憤也沒有用,她從來就鬥不過他,是她錯了,錯得太離譜,明明大家都反對,爲什麽還要堅持在一起,所有的人都旁觀者清,隻有她當局者迷,被愛蒙蔽了雙眼,怪不得誰,完全是她自找的。
她默默的站了起來,格子間裏伸長脖子偷看她表情的同事們忙不疊的往回縮,縮得晚的被她逮了個正着,一臉尴尬的笑。
龔組長坐在辦公桌邊接電話,表情很有些複雜,她一邊聽,一邊唯唯諾諾的點頭,一邊還不時的望向白子琪。
是要炒她了吧?哼!偏不給她機會,白子琪拿着辭職信大海步的邁過去,“啪”一下拍在龔組長的桌上。
龔組長明明看着她過來的,還是被她那一拍給吓了一跳,皺着眉頭打量她。
都這樣了,還嚣張什麽……
放下電話,拿起辭職信,龔組長笑模笑樣的看着她:“子琪,不是吧,爲這個就要辭職啊!别人愛說什麽讓她們說去,都是些吃飽了飯沒事幹的人在造謠生事!”
白子琪淡淡的笑了笑,扭頭看了看格子間裏的黑腦袋,知道他們肯定都在尖着耳朵聽,索性大大方方的承認:“網上那些也不算造謠生事,我是個孤兒,從小就是打着架長大的,我一窮二白,根本不是什麽太子女。至于辭職,倒是跟這件事沒有關系,完全是私人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