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飾倒是現成的,就是那枚訂婚戒指頗費了功夫,他一早看上了,對方卻不肯割愛,最後他親自飛了一趟南非,用一處島國的度假别墅把戒指換了回來。
那是一枚古董戒指,戒面是非常稀罕的藍鑽,大海一般的深藍,晶瑩剔透,璀璨奪目,冷墨言看重的倒不是它不菲的價值,而是它擁有一段傳奇的浪漫愛情,那是十四世紀的歐洲,一位王儲愛上了身邊的侍女,曆經種種坎坷,他把這枚戒指戴到了心愛的姑娘手上,演繹了一段不愛江山愛美人的浪漫故事。
冷墨言覺得這枚戒指能帶給他們好運,所以不惜一切代價買回來,希望他和白子琪也能象他們一樣,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蘇辰也忙,忙着籌備那場超級豪華的舞會,他成立了一個寵大的的籌備小組,事無巨細的分配到個人,力求完美。
請柬象雪片一樣飛到了城中各位豪門千金的手中,還有什麽比最俱身價的鑽石王老五,商界中第一男神向她們招手更讓她們亢奮的呢,在華都,冷墨言的名字比天上的星星還要閃耀,他的傳說在上流社會家喻戶曉,他英俊不凡的容顔早已深深印在千金們的心底,如今這神一般的人物向她們發出了招喚,怎能不熱血沸騰,驚喜若狂?
相比女兒們的興奮,精明的家長們要冷靜許多,他們從中捕捉到一絲不尋常,已經定了婚的鳳凰集團總裁,突然這麽大張旗鼓的舉辦生日舞會,邀請全城的豪門千金都去,這其中似乎有什麽用意!莫不是那聯姻出了什麽問題,要另作他選?
這樣一想,家長們也都興奮起來,無條件的全力支持閨女的各種要求,陪同她們世界各地的去尋找頂級設計師設計禮服,出現在各種拍賣會尋找合适的首飾,各走各的路子探聽消息……
總之,冷大少這場即将到來的生日舞會把華都的上流社會攪了個人仰馬翻,冷家祖孫雖然目的不同,但他們要的都是這種效果。對蘇辰的辦事效率破天荒的給予了相同的贊賞。
白子琪倒是沒什麽事做,但她也不閑着,戚芊芊的出現讓她有很大的危機感,下了班就去冷墨言辦公室盯梢,不給那小妖精有機可趁。
冷墨言倒是高興得很,有美人做伴,工作效率直線上升,早點做完早點談情說愛嘛。
合上文件,冷墨言伸了個懶腰,白姑娘馬上殷勤的上來幫着捏肩膀,“做完啦?”
“嗯。”冷墨言微閉着眼享受按摩,問:“晚上想吃什麽?”
“去小白的房間吃吧。”
“好,你喜歡就行。”
“我也想發明一道菜,自已命名,以後你一看到那道菜,就能想到我。”
“傻瓜,”冷墨言把她拖到腿上坐下:“還爲戚芊芊的話耿耿于懷呢,我不是說過了嘛,這些小事我根本沒放在心上,所以廚房就留了下來,要是知道你這麽介意,我早叫他們撤了那道菜。”
那道菜你不經常吃,倒是沒什麽,但密碼呢?天天開門,難道就想不起來?
白子琪還是很介意密碼的事,但她不說,希望有一天冷墨言自已來跟她解釋。
兩人在小白的房間吃了晚飯,看時間還早,白子琪提議逛一逛,他們在一起後,還很少象普通情侶一樣逛街溜馬路。
冷墨言欣然答應,隻要姑娘高興,讓他當街跳舞都沒問題啊!
初秋的夜裏最是舒服,兩人手牽着手,一路慢慢走着,華燈一路向遠處延伸,将他們的影子一下拉長一下縮短,白子琪調皮的總去踩冷墨言的影子,一個人玩得呵呵直笑,看她樂不可吱的樣子,冷墨言也跟着笑起來,好滿足,好幸福啊,他真想大聲叫出來,讓全世界都能見證他的快樂!
看到前面有個公交車站,白子琪眼珠一轉,拍拍冷墨言的肩,眉開眼笑:“小鬼,沒坐過吧?姐姐今天帶你長長見識去。”
冷墨言寵溺的笑着,任她扯着上了公交車,車上的人并不是很多,白子琪擠上去的時侯,剛好有人下車,空了個座位出來,她便一屁股坐下了,動作麻溜得一看就知道是擠慣了公交的。
過了兩站,上來一個老頭,白子琪趕緊站起來讓座,還沒等老頭走過來,一個微胖的中年男人擠過來一屁股坐下,白子琪扭頭一看,火了,沖中年男人喊:“你起來,這是我的位子。”
“你都不坐了,還不讓别人坐啊?”中年男人毫不客氣的反駁。
“我是讓那位爺爺坐的,誰讓你坐啊?”
“他不是坐下了嘛,坐個座位哪那麽多費話,啰裏啰嗦的!”
前面确實有人給老頭讓了座,白子琪太過熱心,打老頭出現在門口就起了身,結果前面的人讓了座,她這座位騰出來也叫人占了,她不是不能吃虧的人,但從來不在這種不講道理的人面前吃虧。
“起來!”
中年男子紋絲不動,還把頭扭向窗外。
“叫你起來,聽不見啊!”
中年男子也火了,沖她兇起來:“你有病吧,不就是一個座位嗎?犯得着嗎?你自已不坐還不讓别人坐啊?”
“最後一次叫你起來,不然——”
“不然怎麽樣?我就不起,你能把我怎麽樣?”
白子琪出手如閃電,一把揪着他的衣領:“你給我起來!”
“嘿,找抽了吧?”中年男子揚起巴掌就要扇,在半空被冷墨言擋住,他站在旁邊一直沒說話,想看白子琪倒底要怎麽解決,她動手可以,但對方要動手就得先問過他了。
冷墨言捏着他的手掌稍一用力,中年男子便殺豬般叫起來:“放手,快放手,我讓開就是了。”
冷墨言把他的手用力一甩,撞到椅背上痛得中年男子又“哎喲”了一聲。
“向她道歉!”
想得美!中年男子往後退了兩步,剛才他并不知道冷墨言和白子琪是一起的,沒提防,才着了道,看冷墨言身高跟自已差不多,但比自已瘦,也沒怎麽放在心上,這年頭,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他就是那不要命的,大獄裏頭呆過幾年,誰怕誰啊?
冷墨言眼睛微眯,往前走了兩步,剛好車又到站了,中年男子指着車門,用挑釁的目光看着冷墨言:“有種的下去單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