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時間,超就超吧。”冷墨言輕描淡寫的。
“趕時間也要安全第一,我的命可在你手上呢!”白子琪對他這種态度非常不滿意,喋喋不休的念叨起來:“再說,倒底是什麽大人物,要你這樣巴巴的趕回去見他?你今天情緒有些不對啊,是不是遇着什麽事了,跟我說說呗,雖然幫不上忙,聽聽也是好的呀,倒底有事沒事啊?怎麽不說話,不說話就是承認了啊?你這麽趕是跟人約了吃午飯嗎?估計時間有點緊,要不你一進城就把我放下,我自已坐出租回去。晚飯呢?晚飯咱們還一起吃嗎?哎,你聽見我說話了嗎?”
車速慢慢降下來了,冷墨言的眉頭卻慢慢皺起來了,白子琪瞟見,奇怪的問:“你怎麽啦?哪裏不舒服嗎?”
“知道孫悟空被念緊箍咒是什麽感覺嗎?”
“什麽感覺?”
“就是我現在這感覺。”
“……”
安靜中……
依舊安靜中……
一直安靜中……
冷墨言終于忍不住了,偷瞟她一眼:“怎麽不說話了?”
“你不是嫌我啰嗦嗎?”
“我沒嫌你,就是覺得你老講話,影響我開車,不安全嘛!”
“我現在不講話也影響你開車了?”
“有點。太安靜了,萬一我睡着了怎麽辦?”
她說話,嫌吵,她不說話,又嫌太安靜了,什麽人啊?有病吧!
不慣他這毛病,白子琪偏不說話,把臉扭到一邊,看窗外的風景。
過了一會兒,白子琪感覺他在摸她的手:“沒生氣吧?”
“哎,你專心開車,好好的,我生什麽氣啊,你今天倒底怎麽了?神經兮兮的。”
“沒事,進城了,咱們找地吃飯去。”
“你不趕時間了?”
“吃飯要緊。”
兩人在城裏随便找了個地方吃了午飯,白子琪說:“你有事先走,我自已回去。”
“沒事,我送你,你回哪?我家還是你家?”
白子琪也沒多想,說“随便吧。”
這聲随便讓冷墨言陰沉了一上午的臉終于有所緩和,似笑非笑的看着白子琪:“那就走吧。”
當然是回冷宅,冷墨言把行李丢在客廳,拖了白子琪就上樓,他這副表情,白子琪太熟悉了,也沒反對,半推半就的被他拖進了房。
冷墨言象是壓抑了許多,一進房就熱情似火的抱着她親,三下五除二把她剝得隻剩一條小内褲,眼看最後一塊遮羞布就要被他奪走,白子琪突然想起來,死死拉着褲子不讓他往下扒,“你下午不是約了人嗎?要晚了吧!”
“沒有,取消了。”冷墨言掰她的手,企圖奪下最後那塊小小陣地。
白子琪不撒手:“取消了?什麽時侯,我怎麽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事多着呢,”冷墨言喘起來:“别鬧,快點,我忍不住了……”
“不行,你說清楚了。”
“說什麽呀?”冷墨言急起來,恨不得直接扯壞掉算了。
“這麽着急趕回來倒底是爲什麽?”
“說了有事。”
“什麽事?”
“……”
“還不承認是吧?”
“承認什麽?”
白子琪一副心知肚明的表情:“你這麽急着趕回來,其實就是想……這個吧?”
“哪個?”
白子琪無限嬌羞的瞟了他胯間的小賬蓬一眼,紅着臉不說話。
“哎呀,寶貝,你太聰明了。”冷墨言哈哈大笑着把白子琪撲倒在床上……
脖子以下的運動正在劇烈進行中……
……
午後,明媚的陽光灑進屋裏,在地上投下一片光亮,無限慵懶的白子琪微微喘着氣,翻轉過身子,突然大叫一聲:“啊!你沒拉窗簾啊……”
“怕什麽,又沒人看得到。”冷墨言靠在床頭,點了根煙,不以爲然的說。
不要臉……
白子琪懶得理他,裹着毯子到衛生間去沖澡。
冷墨言抽完煙,套了衣服下樓沖咖啡,順便把行李拿上來,進門的時侯,看到白子琪正打開一個小瓶,拿了顆丸子放進嘴裏,便問:“你吃什麽?”
“維C。”
“我也吃兩顆,預防感冒。”
“這是女人吃的,男的不能吃。”
“嘿!新鮮啊,維C還分男女?”
冷墨言好奇,走過去想拿瓶子看,白子琪一把握在手裏,嚷着:“你幹嘛呀,不給你吃還準備搶啊?”
冷墨言就搶了,三兩下奪了過來,細看之下,臉色變了,“你在吃避孕藥?”
白子琪有些不好意思,聲音低下去:“不吃怎麽搞,你又不肯用那個。”
冷墨言捏着那小瓶子又看了看,指尖微微有些發白,臉色瞬間緩和了,聲音也正常起來:“你就不想替我生個孩子?”
“切!”白子琪習慣性的呸他:“你有病吧,生什麽孩子啊,我覺得自已還是個孩子呢!”
冷墨言靜靜的看着她,突然笑了笑,把瓶子還給她,“那你小心點,可别吃出什麽毛病來。”
白子琪敏感的察覺到冷墨言的異樣,可是她什麽也沒說。雖然這次回老宅,冷老太太挺喜歡她的樣子,她自已也覺得和冷墨言的未來有點希望,但是——生孩子真不是兒戲!
她自已就是個孤兒,别人都覺得她沒心沒肺,象腦子缺根筋似的,隻有自已知道,曾經那些失眠的漫漫長夜,她是如何渡過的。
失眠是件痛苦的事,那樣的痛苦她記憶猶新,從未謀面的父母是什麽樣子呢?爲什麽要丢棄她?現在生活得好不好?她在心裏爲他們塑造各種形象,爲他們編排各種理由,在那些失眠的夜晚,她幻想着劇情,隻身穿梭在各種場景裏:或者喜悅的重逢;或者悲傷的抱頭痛哭;或者冷漠的拒之門外;或者甩張支票讓她消失;或者苦苦查找的結果是他們早就不在人世了……
想着想着,不知不覺就淚流滿面了,然後整晚整晚睡不着覺。早上起來,頭疼,眼睛澀,幾天都補不回神來。
她鄙視那些不負責的父母,生了又不養,簡直可恨到了極點,根本連人都不配做,所以,她很早就做了決定,她的孩子,絕對不能象她一樣長大,她要和孩子他爸一起努力的營造一個好的環境,一個可以讓孩子無憂無慮長大的環境,她要做個負責任的媽媽,好好愛護她的孩子,讓她快樂健康的長大。
否則,她情願不生。
晚飯後,兩人手牽着手在草坪上散步,月色不錯,空氣也不錯,白子琪正愜意的籲了一口氣,就聽冷墨言說:“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白子琪有些驚訝,冷墨言主動說送她回去還是頭一回呢,其實她都打算在這裏過夜了,如果冷墨言又提讓她搬過來的事,她也決定答應下來,沒想到這丫居然說要送她回去。
白子琪别的事臉皮厚,偏是在這種事情上面皮薄,她總不能厚顔無恥的說:“你甭想趕我走!我決定從今天起就住這裏了。”
給讀者的話:
爲啥脖子以下的。。。不能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