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琪瞟了一眼那車,果斷拒絕:“不好意思,我不想見他。”
齊夏一愣,他沒想到白子琪斷然拒絕,擦了把額上的汗,說:“白小姐,我就是個傳話的,你可别爲難我呀!你要是不去,總裁該怪我辦事不力了。”
白子琪又扭頭看了那車一眼,說:“好吧,不讓你爲難。”
見就見呗,有什麽好怕的。白子琪慢慢的走過去,看到冷墨言的手一直搭在車窗上,手指間夾了根煙,她走過去的時侯,那煙灰已經積了寸長,她低下頭問:“齊特助說你要見我?”
冷墨言把煙灰彈了彈,“住哪?送你回去。”
“不必了,我家不遠,走路回去就行了。你有事說事。”
“好吧,随便你,我記得我說過,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但是我今天一連兩次看到你是怎麽回事?”
這話聽起來怎麽那麽别扭,白子琪心裏的小火苗一下就被點着了,說起話來也就不客氣:“冷先生,既然咱們交易取消,确實也應該大路朝天,各走半邊,沒有再見的必要了。下午的事我已經解釋過了,是蘇經理熱情相邀,我才勉爲其難上去的,朋友嘛,總得給個面子,至于現在,”白子琪前後指了指:“這條街是你的嗎?如果不是你的,我爲何不能來,況且,是我先來,你後到,說起來,應該是你出現在我面前才對,你怎麽倒置本末了呢?”
“是本末倒置。”冷墨言糾正她。
“你管我,爺半文盲,就倒置本末了怎麽樣?”白子琪不領情。
冷墨言看着她,嘴角彎了彎,說:“象你這種女人我見得多了,表面看上去單純,其實不知道多有心計,你知道蘇辰是我的人,所以粘上他,目的就是爲了見到我,對吧,還有,你也知道齊夏是我的特助,一天二十四個小時基本上都跟我在一起,你通知他,不就是通知我?你這點小伎倆瞞不過我的,在我面前耍心計的女人多了去了,就你這水平,也敢拿出來丢人現眼?别裝了,我對你真沒興趣。”
白子琪氣得差點要吐出血來,這丫有病啊,自戀狂到這種程度還不去趕緊治療?而且他這麽能扭曲事實,不去當律師真是屈才了!
冷墨言吸了口煙,把煙頭朝遠處一彈,說:“我再重申一遍,離我和我的人遠一點,不然對你不客氣。”
白子琪實在是忍不住,掄起胳膊就要扇他,她嘴笨詞貧,唯有用行動證明她的憤怒,但那孫子縮在車裏,空間的狹窄讓她的動作慢了半拍,在半空被冷墨言捏住了手腕:“怎麽?被我說中了,惱羞成怒?還想打人?”
白子琪破口大罵:“我x你大爺,快放手,不然爺燒了你的車!”
冷墨言把她的手一甩,冷冷的道:“記住我的話。”然後發動車子,一踩油門就走了。
白子琪揉了揉被捏痛的手腕,沖着車尾喊:“投胎去吧你!”
轎車一個急刹,又快速退了回來,冷墨言把頭伸出窗,眼裏冷光驟增:“那晚的事不準告訴任何人,不然我殺了你!”
不等白子琪回過神來,車子又刷的一下從她身邊急馳而過,白子琪隻看到腥紅的車尾燈如流星一劃,轉眼就混入了車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