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看到小盆栽正擺放在床頭櫃上,此時的妮可正拿着一個小噴壺,給小格魯特噴灑霧水,屋内的溫度很高,小格魯特終于不再瑟瑟發抖了,但是在清爽水霧的淋灑下,小格魯特醒了過來,開心的張開雙臂,對着妮可歡快的搖擺着。
小小的身體跟随着妮可手中的噴壺不斷旋轉着,恨不得将自己擰成一個麻花,像是向日葵一樣,永遠面朝妮可手拿霧氣噴壺的方向。
“今晚抱着吉米睡吧。”夏天笑呵呵的說道。
“嗯?可是我想抱着你睡。”妮可終于轉過頭,随手将霧氣噴壺放在床頭櫃上,理所當然的說道。
“看來我們以後隻能要一個孩子。”夏天無奈的說道,邁步走進了被改造過後的衣帽間。
在這裏,夏天看到了自己的收藏,在陪伴吉米出去遊玩之前,夏天曾經整理過這裏。
衣帽間左側的器械架上,是一片精良的槍械武器,整齊擺放着,随時随手可以拿取。蠍式沖鋒槍、P226手槍,陪伴夏天多年的巴雷特重型狙擊,以及一些突擊步槍,戰術匕首等等。
還有妮可曾經送給自己的大口徑的超級紅鷹手槍,被擺放在了衣帽間最内側緊貼着牆面的玻璃櫃中,成爲了珍藏品,夏天曾用它屠宰了紫人呢。旁邊的玻璃櫃中,還有征途贈給夏天的振金軍刃。
衣帽間的右側,是由梅爾文裝備大師親手打造的女死侍套裝和毒液幻化的冬兵套裝,都挂在獨立的衣櫃中,衣櫃内部下方擺放着妮可封存起來的武士刀、兩支夜魔警棍以及靶眼軍刺。還有曾經那個不小心抽出來的蜘蛛俠套裝也挂在一個獨立衣櫃之中。
也許是這麽長時間的相處,夏天已經足夠信任毒液的緣故,所以并沒有再将它囚禁在玻璃箱子裏,而是讓它以冬兵套裝的形式挂在了衣櫃之中。
這些都是戰鬥服,夏天婚禮時所穿的西服以及妮可的婚紗都挂在戰鬥服旁邊的獨立衣櫃中,這倒不是夏天放的,而是妮可認爲它們很珍貴,所以很久之前就放在了這裏。這兩件衣服旁邊衣櫃中挂着的是...嗯,美隊的皮夾克。至于白皇後的禮裙,似乎還沒有資格放在這裏。
右側牆壁都是衣物,左側牆壁除了槍械架占據的位置,其他的地方被打造成了書桌和書架。
書架上擺放着女死侍的手辦,幾個縮小後的堡壘型号戰甲、以及縮小後的超重量型反浩克裝甲豪華五件套,縮小後的章魚博士套裝、秃鹫套裝、犀牛套裝等一系列從蜘蛛俠副本中帶回來的戰鬥裝甲,當然,旁邊還有一堆皮姆粒子轉換器。
抽屜裏的擺放整齊的夜魔墜飾、金剛狼狗牌也一應俱全。
最下層的抽屜裏是夏天早就封存起來的變種藥劑,和一根從“來世”帶回來的泰瑞根水晶,它們象征着變種人與異人族,夏天将它們都放在了盒子裏,封存完整。
衣帽間的中央,有一個小小的玻璃展台,其中擺放着一隻金燦燦的無限手套。僅從價值上來說,也許這衣帽間中的所有物品都比不上這一隻手套。
毫無疑問,這些東西都承載着夏天的記憶,記錄了他一路走來的成長路程。
衣帽間外,妮可當即就反應了過來,明白了夏天的含義,不由得坐在床上,向門口處的吉米伸開雙手:“來,吉米,是我冷落你了麽?”
吉米站起身子,黑溜溜的眼睛定神望着妮可。
“過來,小家夥。”妮可笑了笑,拍了拍手,“你知道我除了願意照顧夏天的感受之外,對任何事物都不怎麽上心,你得理解我,我依舊愛你,以後會對你好一點的。”
“嗚~”吉米終于跑了過去,悶頭跳進了妮可的懷中。
妮可笑着揉了揉吉米的腦袋,一手拿起了吉米的腿,看了看他的腳掌:“嗯,走,我去給你洗澡。”
吉米刷的一下從妮可的懷中跳了出去,慌忙不疊的逃跑了。
“吉米,你給我回來。”妮可邁開長腿追了出去......
就在夏天等人優哉遊哉的享受平靜日常生活的時候,在遙遠的宇宙某處,一個具象化的現實星球中,正有兩個高大的人影傲然伫立着。
男人身材如小山一般,卻不顯得臃腫,身上的塊塊肌肉虬結,布滿褶皺的老臉,紫色的皮膚,卻失去了那金色的頭冠。正是那個瘋狂的泰坦人薩諾斯!
薩諾斯那猩紅色的眼眸望着那一望無際的深邃星空,久久沒有言語。而他的背後,卻也有一個具象化的神廟,這是一個猶如古奧林匹亞建築風格般的宮殿,巍峨高聳的宮殿就這樣伫立在這一片蒼涼蕭索的星球之上,似乎是這星球上的唯一文明産物,在這宮殿之外,任何的一切都是毫無生氣的。荒涼的大地、不見底的深淵、陰冷的寒風,看不到任何生物的迹象。
而伫立在薩諾斯身後的,是一個身穿漆黑長袍的骷髅。她白骨森森,身上彌漫着濃郁的死氣,讓人不寒而栗、毛骨悚然。
“你被打敗了,薩諾斯。”略顯嘶啞的聲音從骷髅的口中傳了出來,她的聲音讓人辨别不出性别,僅從體型上來看,那更趨近于女性化的骨架也許算是一個可以立足的推測點。
“不,我隻是敗給了我自己。”薩諾斯默默的說道。
“薩諾斯。”骷髅轉過頭看向薩諾斯,漆黑的長袍尾部卻沒有絲毫輕微的晃動,也許,無論是骷髅本身還是這長袍,都隻是虛幻的,并非真實存在的物質,隻聽到骷髅繼續開口,“距離上次見面有多久了?你是否願意再看我一眼,給我一個充滿愛意的吻。”
薩諾斯卻依舊面無表情,像是情緒從來沒有半點波動,他左右歪了歪腦袋,看着自己蒲扇般的大手,輕輕的握了握,似乎是在感覺自己的身體靈活度如何。眼中猩紅熱的光芒更甚了。
沒有人生來就是一個反派,在成長的道路上,總會有各種各樣的事,各種各樣的人影響你最終的模樣。
當然,外在條件的影響會讓你偏離正常的人生軌迹,但真正讓你産生質變的,也許是你體内那瘋狂的基因在作祟。
在泰坦人的家鄉土衛之上,曾有一個紫皮膚的小怪物呱呱墜地,迎接他的卻并不是父親的關愛、母親的寵溺。當小小的薩諾斯出生過後,薩諾斯的母親看到了這個有着深紫色皮膚,眼球漆黑,面帶道道皺紋的怪物。泰坦星永恒一族的人物形象無限趨近于人類,而當薩諾斯的母親看到這個從自己身體裏出生的紫皮膚怪物之後,她竟然對薩諾斯舉起了手術刀。
也許薩諾斯的父親做的最稱職的一件事,就是将還在襁褓中的小薩諾斯從他母親的懷抱中奪回來,阻止了自己孩子的死亡。
但從那之後,薩諾斯的父親就每日每夜的工作,對這個家庭關懷甚少。
自從出生的那一刻起,薩諾斯的親生母親就企圖殺死他,也許在襁褓之中的孩子不會記得這些,但是作爲一個所謂的基因突變嬰兒,薩諾斯在某一刻回想起了這一切。
身爲學校裏唯一的紫色醜陋的怪物,薩諾斯經曆了無數的校園暴力和奚笑辱罵,生活的苦痛還不僅于此,自薩諾斯記事以來,他每日每夜都在做着一個相同的夢,夢到一個人影向自己舉起手術刀。
恐懼與不安充斥着小薩諾斯的内心,生活中、學校裏所受到的冷眼與歧視,讓薩諾斯的心态慢慢轉變,變得孤僻,變得古怪,變得陰冷,也變得喜怒無常。
至關重要的父親并沒有适時的溫暖他、幫助他,薩諾斯的父親是個忙碌的科學家,工作也許比家庭更重要。
而薩諾斯的母親,從未給過薩諾斯哪怕一點兒溫暖,她對薩諾斯隻有厭惡與仇恨。長時間懷胎,分娩下來的孩子,竟然是這樣一個醜陋惡心的怪物,偉大的母愛并沒有幫助她,沒有讓她忽略紫皮怪物的樣子,激進的性格反而讓這位母親對薩諾斯掀起了無比的仇恨。
直到某一天,薩諾斯遇到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一個比他更加孤傲、更加強勢、更加陰冷的女孩。
薩諾斯本以爲她是學校中的學生,多年之後,薩諾斯才意識到,她并不是自己的同學。
事實上,除了薩諾斯本人之外,再沒有人能夠看到這個有着漆黑長發,綠色眼眸、冷峻面容的女孩。
薩諾斯本不懦弱,他隻是缺乏一個良好的引導。
在神秘女孩的引領之下,薩諾斯漸漸的融入學校學生們的集體之中,慢慢變得自信,突變基因帶給了他強壯的身體和超高的智商,讓他學業有成,也讓他與同學們的關系慢慢融洽。平日裏的風言風語、背地裏的嘲笑奚落,薩諾斯統統忍耐了下來,他已經擁有了足夠多了,不是麽?他已經得到了教師的贊賞,已經獲得了同學虛假的友誼,已經很少有人當面歧視他、辱罵他了,這樣的人生已經足夠好了,難道不是麽?
但是,薩諾斯心中卻永遠抹不掉那一道陰影,每個夜晚的夢境裏,依舊有一個他看不清的人影拿着手術刀,向他刺來。
從小陪伴薩諾斯長大的夢境,讓薩諾斯産生了濃重的心理陰影。薩諾斯害怕争鬥,甚至害怕鮮血。
而在這個至關重要的時候,神秘女孩再次出現了,在她半是嘲諷、半是鼓勵的話語之下,薩諾斯率先向自己的寵物蜥蜴拿起了屠刀,不,是拿起了手術刀。他以研究“基因突變”的名義,解剖了這群小怪物。
當洞穴中的蜥蜴慘死在一片血泊中之後,薩諾斯顫抖的身體久久不能平靜下來。
從那以後,以科學的名義,死在薩諾斯手術刀下的生物越來越多,慢慢的,薩諾斯爲了研究自己的身體爲何基因突變,他也将目光定格在了同類人泰坦人的身上。
神秘女孩陪伴他一同長大,無時無刻的觀念灌輸讓薩諾斯的血液開始慢慢冰冷,讓他開啓了這殘暴殺戮的一生。
當一對兒年輕泰坦人情侶被薩諾斯用手術刀解剖在病床上之後,薩諾斯猛然驚醒!那無數次徜徉在夢境中,向自己舉起手術刀的漆黑人影也漸漸變得清晰起來,那張熟悉的面龐,讓薩諾斯久久不能回過神來,卻也做出了人生中最爲至關重要的決定。
一天之後,同樣是在那洞穴之中,一個女人被五花大綁的扔在了這片陰冷冰涼的洞穴裏。
洞口遠處,是神秘女孩的身影,她抱着胸膛,吹着口哨,斜靠着牆壁,無聊的望向遠處的天際。
而洞窟的内部,卻是一個婦人不斷掙紮,痛哭流涕的模樣,她的身體瑟瑟發抖,她的眼中滿是驚慌與絕望,看着眼前這那些手術刀的人影,似乎一切的一切都有了因果輪回。
薩諾斯拿起了沾染過無數鮮血的手術刀,慢慢的頂在了婦人的胸膛上:“很抱歉,我記起了所有的一切。你才是我的恐懼之源...媽媽......”
那一刻,一向對薩諾斯冷眼相待的神秘女孩,臉上終于露出了迷人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