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妮可非常的乖巧,一直盡心盡力的幫助夏天幹活,昨天更是在這變種人制造工廠裏忙活了一天,今天下午又在夏天的指示下,忙着拆卸搬運醫療器械。
“沒有。”妮可搖了搖頭,似乎沒有什麽談話的興趣,轉身走出了大廳,這裏的燈光有些昏暗,雖然環境很好,打掃的很幹淨,物品擺放的整整齊齊,但是妮可似乎不喜歡這裏。慢步走出了略顯昏暗的大廳,來到二層,看着陽光透過窗子,灑在鐵架上的景象,妮可不由得深深的吸了口氣。回想着最近發生的一切。
她沒有被那件事困擾,不可否認的是,當她第一次聽說要用這種方式才能成爲變種人之後,她是非常震驚的,但是,妮可并沒有任何退縮,她的内心,從未有過如此的堅定。
在這幾天的接觸中,妮可也第一次真正見識到了不穿外套,不戴手套的夏天,她頗爲驚異的看到了夏天那精美的金屬手臂,紅色的五星很容易讓妮可聯想到曾經蘇聯和華夏的标志,而黃色的皮膚,典型的東方面孔讓妮可更加傾向于夏天“出産”自華夏。也許是華夏的某些組織出産的秘密武器。這讓妮可對于夏天的身世有了一定的推斷,但是并不敢肯定。
說實話,夏天對于妮可還是非常信任的,她并沒有表現出任何内心掙紮的意味。七天之後再見到妮可,夏天沒有經曆女人的内心掙紮的時段,而是直接看到了一個完成品版本的妮可,内心堅強的同時,也極度堅定。
雖然身體素質差了點,起碼心态上是過關的。這是一切的前提。夏天看着妮可走回二層的背影,心中默默地想着,兜裏突然間傳來一絲振動,夏天掏出了嗡嗡作響的手機,按下了接通鍵:“夏天。”
“我們應該去哪裏找你?”電話那頭,溫妮莎的聲音有些焦急。看起來,他們已經做出了決定,又或許,韋德的狀态進一步萎靡,讓溫妮莎慌了手腳。
夏天點了點頭,道:“下午2點,瑪格麗特酒吧門口。”
夏天在盡量不破壞工廠正常運轉的前提下,已經開始爲自己的下一步打算了,他已經開始将一些必需的醫療設備打包整理,方便以後搬離這座工廠。
這工廠的确不能久留,在夏天的想法中,總有一天會被人找上門來。畢竟阿賈克斯曾經做過的買賣太多了,牽扯的關系也太多了。
韋德威爾森(死侍),也許會是這間工廠裏最後的一名實驗者。
在昨天妮可幫忙整理的時候,夏天也在工廠中,按照工作流程練手,可惜的是,那裏的重症患者又死了4個,隻剩下了六名病号還在苦苦的支撐着,他們同樣看到了身旁的同伴一個個被推走,然後再也沒了音訊,他們也許清楚的知曉發生了什麽,但是,過于虛弱的身體讓他們無處可逃,隻能聽天由命。
就像那些每天都在重症監護室裏的醫務人員一樣,第一個,第二個死亡,他們也許會心情很糟。但是,随着時間的推移,當他們在那裏工作了很久之後,已經對死亡司空見慣了之後,他們也就不會感到困擾了。
夏天目前就是這樣的情緒,區别在于,他本就有一顆冰冷的心,所以适應的過程更快一些。
那間充滿了灰暗氣息,缭繞着絕望情緒的工廠,就算是一個正常人在裏面駐留久了都會被憋的難受,情緒低沉。但是出乎夏天預料的是,在今天早上他和妮可一起搬運醫療器械的時候,妮可似乎并不是全方位抵觸這間工廠的,起碼這裏還有能夠引起她興趣的地方,那個時候的她怔怔的看着一個躺在病床上痛苦呻-吟的人,妮可的眼中并沒有任何應有的憐憫情緒,反而是閃爍着一些莫名其妙的光芒。
這樣的場面讓夏天差點都忍不住質疑自己的洞察力了,因爲他在妮可的眼中,看到了一種“爲其驕傲”的情緒。好像看到了一個偉大的工程一樣......
“走了,接人。”夏天的語言一如既往的簡單明了,妮可聽到了夏天的話語,點了點頭,她知道接下來将要經曆什麽,她也盼望着這一天早些到來。
夏天開着阿賈克斯工廠留下的高檔SUV,模樣有些笨重,但是馬力十足,經過了三個多小時的車程,終于來到了瑪格麗特酒吧。事實上,路途上大多數時間是浪費在紐約城中的,這裏的交通擁堵不堪,讓夏天有一種下車去坐地鐵的沖動。
接上了韋德夫婦之後,夏天再度踩下油門,在黃鼠狼依依惜别的目光中,離開了酒吧門口。
韋德和溫妮莎有些坐立不安,大概焦急的等待是垂死掙紮的人最難以忍受的了,好在韋德的未婚妻子溫妮莎真的非常愛韋德,一直在一旁默默的鼓勵着他,否則的話,夏天不确定自己會不會被這個性格乖張,刁鑽怪異的韋德給噴死。
即便是韋德還沒有變成死侍,但是那深入骨髓的逗比+毒舌的屬性已經開始展露出來了,要不是溫妮莎在一旁,估計這輛車早就被掀翻了,永遠抵達不了變種人制造工廠。
在下午三點多的時候,在韋德一個勁兒的督促夏天快點,再快點的話語中,車子終于停靠在了這片破舊工廠的區域。
出乎韋德夫婦的預料,他們絕對不會想到,那個讓他們充滿期待卻又充滿不安的地點,竟然是這樣一個表面看起來已經廢棄的工廠。
溫妮莎攙着身體有些虛弱的韋德,在夏天的帶領下走進了工廠。
“老闆。”邁克看到一衆四人,急忙放下手中的活,點頭問好。他也看出來了,似乎,又來了一個試驗品。韋德那慘白的臉色就是最好的證明。
溫妮莎的面色卻愈發的不安起來,因爲,她看到了幾個在病床上垂死掙紮的人。而且這裏的氛圍讓她感覺手腳冰涼,雖然環境非常的幹淨整潔,但是這裏過于昏暗了,有些陰森。
夏天沖邁克點了點頭,邁克急忙走了出去。
“最後問一句,你能夠接受韋德毀容麽?”夏天根本就沒有看韋德,一路上那碎嘴子把夏天噴的不輕,對電影的喜愛還讓夏天殘存着一些對于死侍的好感,但是也不多了,出現在在他面前的不是大屏幕上那個讨喜的角色,而是活生生站在他面前,一個話唠毒舌的讨厭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