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白日裏見到的樓扇顔,身體虛弱、面色蒼白,一直處于昏睡中,我輾轉難眠。
索性起身,趁着月色出去走走,谷内的空氣是極清新的,即便是什麽也不做,待着也是覺得舒服的,難怪神醫老頭隐居于此幾十年不肯下山了。
隻是,百丈高峰,舒服歸舒服,卻無處不透着寂寞......
我陷在自己的思緒裏,久久移不開步子,突然不遠處黑影閃過,我暗驚:這麽晚誰會在這?一時好奇便悄悄跟了過去。
那人一直走到後山崖邊才停下,怪的是崖邊還有另一個人,看樣子是特意等在那的。我知道練武之人聽力都是極敏銳的,所以不敢靠的太緊,隻敢在很遠的地方偷看。
後山偏北背月,夜色明顯暗很多,加上距離的關系,我根本看不清兩人的樣子。
“解藥呢?”隐約聽到刻意壓低的男音,并不真切。
“等事情辦好了,我自然會給你,放心吧怎麽說他也是我最疼愛的徒弟,我不會那麽輕易讓他死的。”等候在崖邊的人,明顯嚣張許多,尖刻的語音透着狠厲,絲毫不加顧忌。
而且,重要的是,她是個女人。
解藥?我心裏咯噔一下,莫非他們在說的是扇顔的毒?
“我已經按你說的去做了,過不了多久就會得到你要的,也希望到時候你能遵守自己所說的。”男人語氣變得冷冽。
“夠了,别忘了,我也是你師父,”那女人冷漠中透着怒意,拂袖準備離去。
我一時心急,想沖出去問個究竟。直覺有人靠近,來不及回首已被人迅速的點了頸後的風池穴,當下身不能動,口不能言。隻能眼睜睜看着崖邊兩個人影一左一右消失在夜色裏。
這時身後的人慢慢走出來,順帶幫我解了穴,臉上挂着虛弱的笑容。
“阿顔?”我瞪大眼睛看着他,不知道該笑還是該生氣。冷靜下來才道,“你醒了?怎麽會在這?”
樓扇顔一如既往的溫柔看我,月色映着他的臉色更顯蒼白。幽幽開口喚了一聲“玥兒!”那神情像是隔了幾個世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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