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說話,隻擁抱。寒冷的夜,靜的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到後半夜半睡半醒之間,聽到微微的呻吟聲,雖然很輕可是因爲靠的太近所以還是清晰的傳到我的耳朵裏,揉揉迷蒙的睡眼,借着塔裏的微光我這才發現樓扇羽臉色蒼白,滿頭細汗,全身抽搐的厲害。
“樓扇羽,樓扇羽,你怎麽了?”我吓了一跳,趕緊從他懷中掙紮起身,扶着他的雙肩緊張的問道。
雖然這個男人嘴巴是壞了一點,舉止輕挑了一點,爲人張狂了一點,可是,可是我總還是覺得他并沒有表面看上去那麽的壞那麽的讨厭。
“我沒事!”他虛弱的扯動嘴角。
都病成這樣了還說沒事,這個愛逞強的笨蛋。
“告訴我,我應該怎樣幫你?”看着忍受痛苦的樣子,我也跟着擰緊了心,想到好幾次生死關頭都是他救了我,可是這種時候我卻隻能看着他什麽也做不了,急得眼淚隻在眶眶裏打轉。
看我快哭出來的樣子,他忍着痛困難的扯動嘴角,出聲安慰我:“别,别擔心,我懷裏有藥,你,你幫忙拿給我,吃了就沒事了!”
“真,真的嗎?”我顧不得矜持,說實在的我壓根也就不知道矜持爲何物,直接把手探入他的衣襟,在他胸前胡亂摸索一通,很輕易的就摸出一大堆的瓶瓶罐罐,可是到底哪個是他要吃的呢?
我拿起那些瓶左看看有看看,除了形狀顔色大小不同外,即沒名字又沒說明,天,到底該拿哪一瓶給他吃啊!
見我看着那堆瓶罐發愣,樓扇羽再一次出聲。“中間白色最小的那個瓷瓶兩粒,左邊黑色瓷瓶三粒,再旁邊白色大一點瓷瓶也是三粒!紅色瓷瓶1粒......”汗,有人一次性要吃這麽多藥的嗎,他這到底是什麽病啊?
我顧不得細問,按照他的方式逐瓶倒出所有的藥丸,可是看着手中大大小小的不等的藥我再一次犯了難,沒有水這麽多的藥他要怎麽吃啊?
可是那家夥居然直接接過,看都不看一下,一次性全部塞進嘴裏,幹咽了下去,眉頭都沒皺一下,大概隻能用恐怖兩個字來形容了!
過了好一會,他的臉色才逐漸好轉,呼吸也順暢了起來,我扶着他靠牆坐穩,猶豫掙紮了半天,還是忍不住問道:“你,到底得的是什麽病啊?看上去好嚴重,應該看過醫生吧,呃,我的意思是有請大夫看過吧?他怎麽說?”
他依然虛弱可是基本上已沒什麽大礙,看着我的眼似真似假的笑道:“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關心我了?不要對我太好,小心我會愛上你哦!”
我沒好氣的白他,“别鬧了好不好,再跟你說正事呢!”
他聳聳肩,一副無所謂不在意的樣子,“我現在不是又好好的了,你就别擔那份心了,我自己的身體我會自己照顧好的。”然後又神情嚴肅繼續道:“另外,有關我病的這件事希望你保密,不要讓除了你以外的任何一個人知道,可以嗎?”
不能讓别人知道嗎?這又是爲了什麽?
不明白!!!不過他既然說了我照做就是了,畢竟我也不是一個長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