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蘭緊緊地咬着嘴唇:“那個,那個就沒有别的辦法了嗎?”
朱雀笑道:“你也看到他現在這個樣子了,相當于是給扔到極北嚴寒之地,全身凍僵,以除黑色妖水引發的異火之毒,非極寒冰凍,無法根治,連心跳都沒有了,若不是劉裕體格強健,遠勝常人,給這樣燃燒,早就沒命了,一股英雄氣,保住了他的心脈,這五石散才能起作用,你的這個雪山玉露也隻能除他的體表火毒,卻無法使他的心脈血管複蘇,所以,隻有這五石合歡散,才可以讓他複活。”
慕容蘭的臉上早已經紅暈一片:“可是,可是要行散排元,就非要,非要男女那個,那個嗎?”
朱雀哈哈一笑:“五石散不都是這樣嗎?人體的氣脈順着奇經八絡遊走,最後陽氣交彙于丹田,其勢如火山爆發,怒濤拍岸,連那些平時走路都要喘氣的公子哥兒們,靠了這些也能在床上威風八面,可見其威力。慕容蘭,這不就是你一直想要的嗎?”
慕容蘭羞紅了臉,扭過了頭,不敢再看劉裕一眼:“我,我哪裏想要這個了?我隻是,我隻是覺得,結婚之後,成了夫妻,才應該那樣。再說,再說劉裕心裏沒有我,隻有妙音,我若跟他真成了夫妻,他也不會…………”
朱雀冷冷地說道:“好了,劉裕這輩子不可能再愛王妙音了,青龍的布局很厲害,讓劉裕徹底斷了跟王妙音的可能,以後他的生命中,你才是唯一的女人。”
慕容蘭咬了咬牙:“這并非他的本心,就算他跟我成了夫妻,也不會是心甘情願的,我不要這樣。”
朱雀哈哈一笑:“那你就看着劉裕去死好了,這鬼地方百裏之内都不會再有一個女人,五石散若服下之後不這樣行散,必會全身氣血郁積,暴裂而亡,到時候可是連神仙也救不活你的心上情郎了。慕容蘭,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現在嘛,隻要注重當下即可。你若是真的不想讓劉裕背上這個包袱,可以在他沒醒過來前離開啊,他也不會知道自己做過什麽的。”
朱雀說着,轉身而走,他的右手一揮,一根紅燭落到了地上,頭上腳下穩穩地立着,而一道火光恰如其份地閃過,紅燭燃淚,把整個洞内照得一片光明。
慕容蘭幽幽地歎了一口氣,喃喃道:“冤家,一切都是命數,不管明天你要不要我,起碼今夜,我不後悔。”
雨幕之中,大約兩裏之外,朱雀鬥笠蓑衣,騎在馬上,身後跟着二十多名如同幽靈一般的騎馬護衛,遠處的秘洞之中,火光閃閃,一動一動,朱雀的嘴角邊勾起了一絲笑容,勒馬轉身,他的笑聲在風雨中回蕩着:“慕容蘭,幹的漂亮!”
劉裕做了一個夢,這個夢很長,很真實,他覺得自己的身體,在迅速地下落着,渾身火焚,他能聽見自己的肌肉,骨骼,這被烈焰所熔化,身上的皮甲,鋼片,都被烈火與自己的血肉之軀所融合,五髒六腑,幾乎是被架在竈台上,猛火烹調,他張大了嘴,想要叫,想要呼喊,卻是發現喉嚨與聲帶幾乎也被融化了一般,徒勞地張口,卻是發不出一聲半響。
王妙音的身影,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挂着一絲得意的神情,而桓玄,則挽着她的手,站在她的身邊,劉裕憤怒地想要破口大罵,想要沖上去掐死這個賤人,卻是無論如何也動不了,他感覺自己似乎是在水中,在下沉,而河岸之上站着的二人,目送着自己,沉入那無底的深淵。
桓玄得意地笑道:“妙音,這個局從一開始,就是如此地完美,隻是我想起那劉裕跟你的親熱,我就無論如何也高興不起來啊。”
王妙音深情款款地說道:“靈寶,你也知道從一開始就是個局,就是在演戲,我若不做得真一點,劉裕又怎麽會上當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