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往日康斯坦丁絕對不會表現的這麽魯莽和沖動,因爲在平時隻需要用自己與生俱來的眼睛一掃,無論對方是來自地獄還是天堂,他都能夠看穿别人的真實身份。可對這個慕容他有些看不穿了,這種不被他掌控的局面加劇了内心的緊張感,哪怕現在康斯坦丁用破魔槍對準對方,可心中依舊懷疑,不能确定手裏這件武器能否給予敵人造成緻命傷害。
而一旁慕容忍則始終坐在餐桌前手捧香茶,盡管被人拿槍口對着讓他的神色變得略顯陰翳,可哪怕是面對槍口,那看似瘦弱的身形依舊不動如山,也沒有如以往般做出過激的行爲,隻是用一黑一紅的眸子看着對方,目光中蘊含的全是凜然的寒霜。
兩個人相視而望,劍拔弩張,在這一刻空氣都變得有些凝固,屋子裏仿佛充滿了陣陣殺機。
看見眼前這個慕容毫無懼色的樣子,康斯坦丁沉聲說道:“慕容先生,我不清楚你拿着魔族人屍體來找我究竟有什麽目地,但考慮到事情的嚴重性。我想請你解釋一下,爲什麽你會得到這具魔族人的屍體,又是用什麽辦法殺死的他。還有你背後所代表的的究竟是天堂?還是地獄!”
聽到對方的詢問,慕容忍嘴角微微翹起,臉上的陰翳也如潮水般盡數退去,他将手裏的杯子變魔術般收起來,随後用着不急不緩的語氣回答道:“康斯坦丁先生你是個聰明人,聰明人就該明白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更好,更安全。而且哪怕我并非是天堂地獄兩者陣營之人,可看見我帶着這具屍體來找你,你心裏就應該能明白我的來意。我和我的同伴隻是想聯合驅魔人來阻止這些魔族人來到人間,所以你不必緊張。”
說完話後,慕容忍那張略顯平凡的臉露出了一抹善意的笑容,可在這笑容之下的一句話卻讓對面的康斯坦丁心中凜然一跳。有種強烈扣動扳機的沖動。
“我這個人。解決問題一向喜歡簡單明了,而且不喜歡被人威脅,不順我心意與威脅過我的人如今已經都死了,不知道康斯坦丁先生,你現在這算不算是在威脅我呢?”
此刻,慕容忍依舊還是四平八穩的坐在那裏,可康斯坦丁卻感覺到呼吸一窒,額頭冒出大量虛汗。他再一次感受到對方身上散發出的煞氣,而此時他眼前的世界都被一抹猩紅所取代。似乎眼前的世界變成了一片紅色的海洋,宛如此刻自身已經身處煉獄血海之中!
人無完人,慕容忍更是如此,就連他自己都清楚自己的性格對于常人來講非常扭曲黑暗,這也是由于成長經曆有着關系,尤其是與人交流的這方面嚴重缺陷,非但沒有雕刻玉石時的耐心,反而容易受到他人刺激從而暴起殺人。
這一點無論是對劇情人物也好,還是對漂流者都是如此。
不過,眼下爲了利益最大化,無論從任何角度去考慮,他都需要對方,并且還要取得對方的信任,而這種信任不可能是一句,兩句話,一朝一夕就能夠培養出來的,所以需要用一些特别手段!
信任是一種認可,認可對方是自己的同伴,認可雙方可以合作。如果是高塵客來做的話,這個任務估計會簡單一些,但慕容忍從接到任務的那一刻就覺得自己不可能會得到對方真心的信任,所以從來之前就考慮好了一切。
想通過正常方法去取得對方信任是不可能的,所以不單單要得到對方的信任,還要讓這種信任變得更加牢固,在慕容忍需要對方犧牲時,對方就能夠付出生命!
他要用契約卷軸來束縛對方,讓這位男主角,康斯坦丁對自己無條件的遵從,成爲一條聽話的狗,就像張熠、阿影,金璐他們一樣,這才是慕容忍需要的信任,這樣才能夠将一切掌控在手裏,讓這一次進入綠色傳送門,中端劇情世界中的價值挖掘到最大!
康斯坦丁并沒有注意到,房間内的一切已經在悄然無聲中發生了某種變化,此時已經到了白天,要是以往他門外的這條路已經會變得非常吵鬧,可眼下卻安靜得有些詭異,如同一切都變得靜寂下來,世界就隻剩下這間屋子。
當慕容忍将黑暗之力覆蓋整間屋子後,準備召喚石人傀儡來降服對方,可就在此時他原本平靜的面容突然閃過一抹痛苦,仿佛一位飽經風霜的戰士突然舊傷複發,雖面色不改,卻無法掩蓋這種難以忍受的痛苦。
“該死,我留在醫院附近的三隻異形禁衛居然死了一隻?是什麽東西有能力殺死了它?大衛在幹什麽!糟糕,是伊莎貝爾!!!”
慕容忍的黑暗空間眼下隻是d級能力,雖然可以用身體來擴張,容納或隔離人與實物,甚至還可以以身體來做媒介成爲容器裝納異形,而普通人類與一些脆弱東西是無法承受黑暗力量的。
第一任務的關鍵伊莎貝爾無法被他随身攜帶,所以讓大衛帶着對方隐藏起來,再加上已經到了白天,又有了之前的保險,他對所有人做出了欺騙,讓别人以爲伊莎貝爾已經死了,慕容忍覺得這樣伊莎貝爾就暫時安全了。可是,令他沒想到,就在自己即将動手準備降服康斯坦丁時,出現了這種突發的變故。
要知道,如果伊莎貝爾出了問題,那麽不單單之前他做的所有一切都白費了,就連他後面準備的一些設想也将付之東流,而且就算第二任務已經開啓可第一任務要是失敗了……。
“還是先拿下康斯坦丁再說,雖然沒有騙過那些魔界之人有些失策,可憑借剩餘的一隻異形禁衛與另一隻變異禁衛的特殊性,再加上有大衛策應,他們應該不會坐以待斃!”(~^~。)
ps:意不意外?驚不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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