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衛僞裝的波特毫無破綻,不但顯得極爲平易近人,和藹可親,仿佛對伊莎貝爾的事情也真的放在心裏,他一邊回答,一邊繼續開口回答道:
“好的,安吉拉,你說的事情我知道了,雖然伊莎貝爾的身體并沒有什麽病情,隻是神經緊張而已,但如果長期吃一些不喜歡吃的東西,那肯定會導緻心情不好,睡眠失調,既然醫院的食物不好吃,等一下我安排一位護士去問問她喜歡吃什麽。”
而安吉拉聽見波特如此的回答,當然顯得十分開心,竟連多看張熠他們都懶得看,直接說道:“那太謝謝你了波特叔叔,你也知道我的工作特性,那麽伊莎貝爾就拜托您多多照顧,我就不打擾您了……。”
看見安吉拉那話語中已經有了一些要告辭的意思,大衛自然不會阻攔,他繼續用着那慈祥的目光望着她,寬慰道:“放心吧孩子!”
“我靠,吓死我了,她就是那個什麽伊莎貝爾的姐姐安吉拉?這外國妞的眼神好犀利啊,看在我身上我感覺就像是兩把刀在我身上晃悠一樣!”當安吉拉關門離開後,張熠立刻跳了出來,那表現出一副小心肝被吓的撲通撲通的樣子十分搞笑。
阿影看到張熠這個時候還耍活寶,語氣有些教訓的口吻對着對方說道:“行了,别鬧了,隊長交代給我們的任務是看護安吉拉,等一下咱們取回東西後就過去吧,不然再碰見這個女精探的話難免會多生疑端,萬一要是咱們真的破壞了任務流程,隊長肯定不會放過咱們的!”
聽見阿影用着一副尋人的口吻來說自己,張熠難免有些不服氣,但考慮到對方的話的确是那樣,他們這是第一次正是被慕容忍安排任務,如果搞砸了用**想也能夠想到他們幾個人是誰都不會有好果子的!
……
就在阿影他們被大衛帶着取回自己的東西時,在洛杉矶的某個民房區内,地獄神探故事裏的主人公約翰.康斯坦丁,這位眼通鬼神的偵探已經開始了他的故事。
故事的開始是他接到一位神父的信息,說這處民房内有人被魔鬼附體了,而當他來到這裏時,那位被附體的女孩已經消失了!仿佛這個世界的一切從慕容忍他們的到來以後就發生了微妙的變化,這是任何人都沒有察覺到的變化!
而與此同時,在那間關着所有精神病(漂流者)新人的房間内,他們各自已經被松綁了,而且手裏還都拿着那份屬于自己的新人禮物。不過,剛剛還給他們解開松綁的慕容忍卻離開了房間!
嘯夢凡拿着手中的銀白色手槍,看着這手槍上面雕刻着滿是怪異的符号,感受着另一隻手上的任務記錄石,他的心中震驚無比!而相比于嘯夢凡,此刻房間内的其他人如今的表情與眼神也都是相差不大,雖然不想相信,可他們手裏的物品與那顆鑲嵌入肉的寶石都明明白白的告訴他們,這裏真的不再是他們熟悉的那個世界了!
“各位,你們說我們真的來到了電影世界裏嗎?!我們真的死了嗎?萬一這不過是我的一場夢而已怎麽辦?”新人中,一個成功人士打扮,叫做方明理的中年男子,他拿着手中一個同樣刻滿了符文的短刀,滿臉迷惑狀。
“夢?呵呵呵……,年輕人啊,如果你想睡覺的話現在還太早了,夢裏可不會有疼痛的,更不會有人在你眼前吐白沫,如果這真是夢,那我到真想一直活在這夢中永遠也不醒來……!”
相比于對方,那個曾經詢問慕容忍的老者此時卻是在一邊搖着頭,一邊查看着地上吐白沫的雷厲冬,當發覺雷厲冬的兩條手臂在短短的時間内都已經變成黑紫色,以這老者的淡然态度也不禁神色露出驚恐,感到駭然無比!
嘯夢凡看見老者仿佛懂得醫術,竟在衆人不注意的情況下查看起了雷厲冬的傷勢,所以不由得放下了心中的猜疑,開口詢問起來。
“老先生,他怎麽樣了?!”
“廢了!”老者僅僅是**着雷厲冬那紫黑色的手臂,查看了一下手肘與肩膀處後,就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随後緩緩吐出兩個字。
“什麽!?”聽見老者的話,嘯夢凡也是面色驟然一變,雷厲冬雖然是他要抓的犯人,但在這種環境下抓不抓對方已經成爲了次要,這種陌生的環境下他們就算曾經是敵人如今也是可以成爲同伴的!
“嗚哇,啊啊啊啊……!!!”
也許是老者觸碰到了雷厲冬的某個疼痛點,躺在地上的他竟胡亂的掙紮起來,盡管這是無意識的,但那扭曲的面孔與已經開始**的身體,都表明了他所要承受的傷害與疼痛究竟是有多可怕!
也許是聽見雷厲冬的慘叫太過可怕,也許是了解到這裏不再是以前那個可以讓自己嚣張的世界了,當初那個神态嚣張的女孩在聽見雷厲冬那刺耳的叫聲後,提議道:“這裏不就是醫院嗎,要不我們将他送出去就醫呀!”
這就是他們身爲生存在正常社會中的常識,人受傷了,生病了,用尋常手段無法治愈就必須就醫,他們根本就不會考慮到自己這些人如今的身份,更不會考慮是不是真的有危險,哪怕他們曾經死過一次,得到過一次教訓,這種常識的習慣不是說改就能改的!
而其他人在這一刻也顯示出了它們各自的習慣,老者雖然沉穩而熱心,可活的越久就越明白一個道理,明哲保身,對于眼前發生的這些事已經夠驚奇的了,所以他并不想過多将自己暴露于這個陌生的環境裏。
其他人也或多或少有想到了這一點,不過他們沒有經曆過歲月的沉澱,無法做到老者這麽淡然與絕情,所以每一個人臉上都充斥着矛盾的表情與眼神。
“喂,你們這些人難道就那麽怕那個叫什麽慕容的家夥嗎?!他不是已經走了人嗎!不是說給我們每個人都能活下去的公平權利嗎!難道你們這些人就忍心眼睜睜看着一個人這麽疼痛?!”
這位仿佛是大小姐一樣既嚣張又心地良善的女孩看見衆人望着雷厲冬的樣子,那因爲激動而喊叫出來的聲音不免有些走音,有些尖銳刺耳。
可她越是這樣,四周的新人的表情就越是冷漠……!
一個新的環境裏,還是如此神奇而詭異的環境裏,他們連自己都無法保障,哪有空去管一個一看就是壞人的家夥,而這種心态在女孩尖銳的聲音中被打磨的更加堅定和冷漠!甚至其中還包括了那個始終不說話的年輕男孩與想幫助而無法幫助雷厲冬的嘯夢凡。
死去的天才就不再是天才,成爲廢人的同伴也就不能被稱之爲同伴了,所以嘯夢凡無力去幫助對方!
“你們……!”眼前的現實告訴了女孩什麽叫做真實,但人家就是不想管,女孩卻也沒有任何權利與力量去支配他們。
也許是看到了女孩眼神中的不可置信,看到了對方的天真被無情的冷漠一點點碾成碎片,老者緩緩的從雷厲冬身邊來到她的身邊,拍着女孩的肩膀開口用着和藹的語氣說道:“孩子,并非是我們不想幫他,而是不能幫他啊……!”
“爲什麽?!那個人不是走了嗎,你們手裏,不是拿着槍就是拿着刀,還用怕他嗎!!!”
“這不是怕不怕的問題,你不要這麽擔心,他雖然手臂廢了,可是生命卻暫無危險,所以我們暫時還是不要沖動,還是等到天黑了,醫院人少了以後再說吧。”也許是嘯夢凡感到自己身爲人民精察這個時候退縮會很尴尬,所以他不得不出言幫助老者,而且還在恰到好處的時候轉移了話題。
而其他人聽見他的話,也是十分贊同,他們雖然有的人有了武器,可大多數人手裏拿的卻是生活用品一樣的東西,就這麽出去實在是一點安全感都沒有。
……
在伊莎貝爾所住的房間對面,阿影他們已經被安排到了這裏,此時張熠一邊無聊的看着病房内的電視,一邊開口對着阿影說道:“阿影,你說隊長他故意把我們支開來看守這個叫做什麽貝爾的瘋子,自己獨自留在房間裏,是不是想把那些新人給……。”
他話語裏的意思十分明顯,在張熠眼裏,慕容忍壓榨他們幾個人壓榨的十分厲害,甚至還給他們全部都拴住了狗鏈子,如今來了這麽多新人,慕容忍自然是不會放過。
阿影對于張熠的話根本就不予理會,他趴在**将袖中刃安好之後一轉頭竟趴在上面睡着了,而金璐看見他這個樣子,搖了搖頭,反看向張熠:“你啊,一天到晚的閑不住你的那張嘴!”
阿影看見金璐似乎有和張熠聊天的意思,又轉過頭來對着兩人說道:“你們也早點休息吧,醫院内部的監視器都被大衛控制了,我們根本就不用看着對面,而且我估計到了晚上你們想睡也不可能了……!”(未完待續。